姒承文說完這些,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只留下震驚的宋恆和皺眉的姒止淵站在原地,不知各自在思索著什麼。

而就在他們發懵的時候,“姒承文獨自走出皇宮,前往一座不知名小院”的訊息也在悄然間送到了太子殿下的桌上。

在這個世界,皇權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力。

皇帝就是這整個世界的統治者。

哪怕他沒有那強大的實力,這一點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太子府的人竟然敢暗中監視皇帝,這無疑是犯了死罪。

可現在圍坐在太子辦公地點中的幾人,卻無一人臉上露出驚訝或懼怕的神情。

顯然這件事,他們已不是第一次幹。

姒正業放下手中那本送回不久的奏摺,拿起這訊息看了一眼。

涉及到皇帝的事,不管這背後是否有深意。

哪怕他只是到街上吃了一碗餛飩,這在太子府中都將勝過一切訊息。

更何況,現在這位皇帝陛下可不像是這麼悠閒地人。

他在位十幾年,平日裡不是處理政事,就是閉關潛心修煉。

偶爾有些空閒時間,還給姒正業創造了二三十個弟弟妹妹。

他的時間可是緊張的很。

這十幾年出宮的時間,或許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姒正業拿起桌上的紙條展開,他的表情似乎萬年不變,看到這訊息也未露出什麼異樣的神情,只是面色平淡的遞給左手第一個人。

這屋內除太子殿下外,只坐了七八個人,很快便將這訊息看完。

看著坐在最後的範金元將紙條摧毀,姒正業才輕聲道:

“大家都說說自已的看法。”

幾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急著開口。

倒並不是因為懼怕,而是這其中的訊息實在有限。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還是範金元出聲道:

“回稟殿下,這小院子是刑獄司所屬。”

“上次我們計劃劫獄之時,安排潛伏的四人便住在這院中。”

“據他們送回的訊息,這其中住著的,便是破壞我們計劃之人。”

“情報中稱,那小子原本只是先天初期,可在囚獄中待了七天,竟是直接突破到靈海境。”

“我們本想調查,可您上次讓我們不要去招惹那小子,”

“再加上這事涉及到囚獄,尋常人根本無查閱其中的資訊,便只能擱置。”

姒正業神色不變,道:

“我記得那人叫做宋恆,是嗎?”

範金元趕忙點頭。

姒正業接著道:

“他的身份資訊能查到嗎?”

範金元趕忙道:

“回殿下,他的檔案現在已經調入刑獄司。”

“按照之前在吏部中的登記,他是東州雲陽府谷城之下一個小鎮中的捕頭。”

“自小便是孤兒,由村中人撫養長大,後被鎮上唯一的捕頭看中,才到了縣衙任職。”

“只因身形輪廓與我那可憐的侄子相似,才被我們疏通關係,將他調進京中,接著又與那四人一同,被顧浩然安排進了刑獄司之中。”

姒正業略一沉吟,又問道:

“宋恆這個人是我們的人從檔案中篩選出的嗎?”

這次不等範金元答話,坐在左邊第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已經答道:

“回殿下,這人是老夫根據範大人的描述和他提供的畫像,親自到吏部檔案庫中挑的。”

他的模樣雖說蒼老,但聲音聽著倒還很是有力。

姒正業聽到他出聲,輕輕點了點頭,道:

“既是李先生親自挑選,那這宋恆想必不會有問題。”

李樂山聞言卻輕輕搖了搖頭,道:

“殿下不可放鬆警惕。”

“姒止淵心思深沉,那顧浩然更是精於算計,更別提這件事背後還有陛下的影子。”

“說不準便是這幾人給我設了一個套,讓我們不得不鑽進去。”

姒正業若有所思,範金元卻大咧咧的道:

“李先生多慮了。”

“先不提這件事從頭開始都是我們主動。”

“就算是他們有所算計,那總歸也要有好處才行。”

“難不成他們費了這麼大的勁裝著配合我們,還要冒著名聲受損的風險,就只是為了將那山野小子送入京城嗎?”

聽到這話,李樂山渾濁的雙目一下變得清明,轉過頭看向範金元,道:

“範大人為何如此說?”

“嗯?”

範金元對他這反應有些摸不著頭腦,小心的道:

“這計劃不是由李先生制定的嗎?”

李樂山卻搖了搖頭,道:

“老夫問的是,範大人為何會覺得,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讓那宋恆進京呢?”

範金元聽到這問題一下愣住。

他只是隨口一說,哪能想到李樂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李樂山見他這副樣子,便又將目光轉向姒正業,問道:

“殿下,您覺得呢?”

在他頗有深意的目光下,姒正業神色不變,道:

“李先生說的有理。”

“傳我的命令,派人到宋恆當捕頭的鎮上打聽一下,從小到大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要探明。”

範金元趕忙起身彎腰應道:

“遵命。”

姒正業已經發話,李樂山卻仍是不依不饒。

他的目光落在姒正業的身上,帶著幾分探尋。

而面對這疑似挑釁的目光,姒正業面色仍未有變化,對著另外幾人道:

“你們先出去。”

“喏。”

幾人也知道接下來的談話,自已不便參與,很痛快的起身離開。

走在最後的範金元還很是貼心的關上了門。

隨著屋門掩起,屋內的最後一絲光亮也隨之一同消失。

只有這透光窗紙射進屋內的淡薄陽光,能讓屋內僅剩的兩人能看清彼此的表情。

姒正業站起身,抬起手臂輕輕拍在李樂山蒼老的臉上。

他的神色仍沒有絲毫變化,但隨著他開口說話,手上用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我就與你說過,我非常不喜歡這種眼神。”

“你雖然是老祖宗的人,但也只是奴才。”

“你哪裡來的膽子,敢來質疑我?”

姒正業的說話聲伴隨著“啪啪”的掌擊老臉聲響起。

他的話音落下,手掌處傳來的聲音卻並未停下,反而越來越清脆。

過了好一會兒,姒正業似乎是打累了,才回到座位坐下。

而李樂山的臉已經高高腫起,但他的臉上卻不見一絲怨恨,平靜的看著姒正業道:

“我只是希望殿下能記得皇陵中先祖的教誨。”

“你是要成為這個世界統治者的人,絕對不能被私人的感情影響到你的判斷。”

“您最開始對宋恆的處理,已經很不對勁...”

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姒正業抬手打斷。

姒正業的臉色仍舊看不出絲毫情緒,他瞥了李樂山一眼,道:

“我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

“事不過三,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我不管老祖宗讓你來之前跟你說過什麼,但我以後只希望聽到你提出你的想法,而不是來質疑我。”

“這句話,夠不夠清楚?”

姒正業語氣平淡,聲音也並不凌厲。

可當他這話說完,李樂山卻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一陣極強的壓迫感,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了身上。

饒是他的境界遠高過姒正業,仍是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李樂山臉色一肅,這感覺他並不陌生。

不論是面對姒承文還是皇陵中的有些強者,他都曾感受到過這種來自上位者的壓迫。

這是隻有皇帝才能養出的無上之氣。

可姒正業今年還不到三十歲,就算有著皇陵中老祖的支援,可能有如此純正的無上之氣,也很是讓人震驚。

李樂山收起心中的懷疑,一下跪倒在地上,道:

“老臣知罪,願受殿下懲戒。”

姒正業卻擺了擺手,道:

“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連求饒的機會都不會再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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