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恆將這真龍刀從頭到尾的仔細看了一遍,才有些戀戀不捨的放回盒中。

只是這木盒卻不再讓小太監抱著,而是緊貼在自已身旁。

陶鑫元方才的話不似吹捧,自從他見著宋恆能完美運用真龍刀後,本就客氣的神態又變得更恭敬了些。

剩下正方型木盒從小太監手中接過,親自捧著遞到了宋恆身前。

宋恆仍沉浸在喜悅中,並未多在意這不同。

道了聲謝後便抬起手掌,滿懷期待的掀開了這木盒。

第一個木盒中的東西已經很是完美,這第二個自然也不會差。

木盒剛掀起一條縫,一道耀目的紅光便四射而出,頃刻間將整間屋子都映成紅色。

幾個小太監還未適應眼前的變化,便被一陣強大的氣勢壓倒在地,竟是直接昏了過去。

陶鑫元雖還能保持站立,但也已轉過頭,避開這光芒。

甚至連他捧著木盒的手臂都已經緊緊繃起,腳掌更是陷入地面,似乎已用了極大的力氣。

而首當其衝的宋恆,卻未收到絲毫影響,手掌仍能穩穩地將木盒開啟。

這紅光不僅未給他帶來異常,相反落在身上還有幾分親切。

隨著木盒被徹底開啟,在屋內幾乎已不存在第二種顏色。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湮滅,只剩下這一片絢爛的紅光。

陶鑫元手臂已開始晃動,眼睛更是早就閉起。

這絢爛紅光竟已能對他造成影響。

而宋恆不僅面色不變,連視線都未受到影響,能清晰的看到木盒中放著的寶物。

盒中是一件摺疊整齊的玄色長袍,不知是以何材質製成,看著雖是平平無奇,在這紅光的映襯下卻仍能保持著原本的色彩。

可這滿屋紅光中唯一的一抹黑也並未過多吸引到宋恆的目光,

他只掃了一眼,視線中便只剩下了這衣袍上繡著的圖案,

一條栩栩如生的赤色真龍。

這滿屋紅光也正是由其發出。

他的顏色明明與這擴散至滿屋的耀眼紅光相同,但卻仍清晰地落入宋恆眼中。

這赤龍服中蘊藏的靈性必然要勝過真龍刀許多。

在宋恆的目光注視下,那繡在衣袍上的赤龍圖案竟是緩緩遊動,

眨眼的功夫,一條軀體有些虛幻的赤龍竟是已飄至了宋恆身前,看著有些歡快的繞著他轉圈,最後更是一下衝入宋恆的心臟處。

隨著搖晃的龍尾也衝入其中,滿屋的紅光終於消散,變回了原本的顏色。

宋恆並未察覺到絲毫異常,可眼前木盒中的赤龍服卻已消失不見。

宋恆眉頭皺起,趕忙四下打量。

可掃了一圈也不見其蹤跡。

宋恆心中生出疑惑,眼神卻不經意間瞥到已將頭轉回的陶鑫元。

只見他面色複雜,直勾勾盯著宋恆的眼神中已帶上了尊崇之色。

宋恆雙目一凝,這才反應過來,趕忙低頭看向自已的身體。

果然,那消失不見的赤龍服已在不知不覺間穿在了他自已的身上。

方才那活靈活現的赤龍這時已安穩的停在衣袍上,龍尾自下襬開始向上盤旋,直至停在肩膀的龍頭。

宋恆試著活動了下身子,只覺得這衣服很是合身,不管做多大幅度的動作都沒有絲毫阻礙。

宋恆依照著腦海中模糊的記憶幾乎做完了整套廣播體操,陶鑫元才終於調整好自已的心態。

只是他接下來的動作,卻令宋恆又是一驚。

宋恆緩緩吐出口濁氣,只覺身體一陣舒爽,

正可當他極為滿意的睜開雙眼,見到的卻是彎身九十度對他行禮的陶鑫元。

宋恆趕忙閃身避開,驚訝的道:

“陶公公莫要如此,我可當不得你如此大禮。”

陶鑫元站起身,身形卻未完全直立,仍是微微彎曲。

他並未急著回應宋恆的話,而是雙目一厲,一道無形勁氣當即擴散。

宋恆剛剛察覺到不對,屋內幾個昏迷的小太監竟是直接頭顱一歪,沒了生息。

做完這一切,陶鑫元才接著恭聲道:

“這屋內已沒有外人,宋大人可願聽老奴說幾句知心的話?”

陶鑫元說完,便又低下頭顱,等著宋恆的回應。

可過了好一會兒,宋恆的聲音還未聽到,一股沉重的壓力卻是先落到了身上。

陶鑫元面色當即沉下,卻隨即便察覺到不對。

這壓力並不能給他帶來危險,這說明出手之人的實力並未勝過他。

現在這樣,更像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壓制,

亦或者說,是生命層次帶來的碾壓。

陶鑫元似是想起了什麼,雙目猛然瞪大,小心的抬起頭,果然看到身前的宋恆面色嚴肅,

剛著身的玄色衣袍上的赤龍似乎正繞著他身體緩緩遊動,

而陶鑫元感受到的壓力,也正是從宋恆身上散出。

確定心中所想,陶鑫元身軀又彎了些,可對宋恆這突然變臉的行為,卻是大為不解,趕忙問道:

“宋大人,您這是?”

宋恆瞥了眼已失去生命跡象的幾個小太監,冷哼一聲,道:

“陶公公未免太過放肆,你可還記得這是什麼地方?”

陶鑫元聽到這話又是一愣,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他似乎是被斥責了嗎?

陶鑫元面容看著雖有些稚嫩,但卻已經伺候過三位皇帝,可以說是當今陛下最為信任的人之一。

哪怕沒有那恐怖的實力,只是這點就足以體現出他的地位。

類似於這樣的呵斥聲,他上次聽到想來還是百年前剛進宮的時候。

陶鑫元臉上閃過一絲懷念,只是很快便止住,嘴角扯出一個苦笑,輕輕搖了搖頭。

能在深似海的皇宮中安穩侍候三位皇帝,只靠著強大的實力顯然是不夠的。

陶鑫元早就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本事,稍一思索,便也就明白了宋恒生氣的原因。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

“宋大人誤會了。”

“這些小崽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日裡在宮中就沒少偷雞摸狗,”

“只是陛下不願追究,只要不鬧出大亂子,也就隨他們去了。”

聽到這像是扯淡一樣的解釋,宋恆眉頭更皺,連身上的赤龍似乎都變得更活躍了些,龍身已有云霧瀰漫。

陶鑫元感受到壓力加重,一聲苦笑後,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嘆道:

“又是個油鹽不進的。”

宋恆並未聽到他這聲感嘆。

以他的實力,想要瞞過宋恆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嘆息過後,陶鑫元才頗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宋大人,具體的原因我不便與你多說。”

“但有一點我可以保證,這幾人死的絕對都不冤枉。”

“說的難聽些,就算真是故意為之,”

“像這樣的小太監,陛下也根本不會怪罪我。”

“我完全可以大方承認,沒有撒謊的必要。”

宋恆面色稍緩,這話確實很不好聽,但也的確是實話。

陶鑫元見宋恆面色緩和,臉上又擠出笑容,趕忙接著道:

“宋大人若是不放心,也可再問下五王爺,他也會為我作證。”

見他已如此說,宋恆心中便也信了八九分,當即擺手道:

“我自然是信得過陶公公。”

“我年幼無知,若有冒犯之處,還請陶公公不要見諒。”

隨著宋恆情緒平靜,那若隱若現在浮在他身體表面的赤龍也消失不見,重又安穩的歸於原本的玄色衣袍之上。

只有那調換了一個肩膀的龍頭證明著剛才的異象並非是幻覺。

陶鑫元很是忌憚的看了眼歸於平靜的赤龍,快速收回目光,對著宋恆道:

“宋大人若是信得過老奴,還是儘早尋個安全的地方靜心閉關,先將這赤龍服完全煉化。”

“若非必要,日後也儘量不要搞出這般大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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