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許大茂的告誡
陳旭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
睡得早自然起得也早，這種感覺是陳旭很久都沒有嘗試過的，上輩子他每天不到凌晨不可能睡覺，現在也是被迫加入了早睡早起的行列。
等到外面有了一些動靜後，陳旭才穿衣起床。
到空間清理了一番，陳旭直接出門，至於別人沒有看到他洗漱，他暫時也懶得管，四合院不洗漱的也不單單隻有他一個，傻柱這貨基本也是隨緣。
而且，就算他想洗漱，那也得有牙刷才是...
好在他出門早，院裡並沒有幾個人，還都是一些陳旭叫不出名字的，估計在劇中也就是一些路人住戶，這些人大都和他一樣，都是去年第一批逃難來四九城的。
也算是這些人運氣好，要是晚上一些時間，等四九城安置不下的時候，還指望分到一間房子基本不用想，就算有錢想租房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四合院裡陳旭的房間算好的，其他人同樣的房子，住一家幾口的也不是沒有。
從這些地方也能看出，傻柱一個人佔了三間正房，條件有多好，至於雨水，小丫頭也就一間和林淵差不多大的東廂房作為臥室，等她嫁人後，這間房子自然也是傻柱的。
還有就是聾老太，後罩房中間的三間全是她的，說起來，聾老頭和陳旭算是鄰居，只是靠近他的這一間房子裡面是放雜物的。
然後其他三位大爺加上許大茂和賈家，不是東廂房就是西廂房，總之，都是位置最好的房間，四進的四合院裡，唯獨前院的閻埠貴家對面的東廂房住的是路人，而且是分成了好幾家人住。
出了四合院，陳旭一邊啃著窩窩頭一邊往軋鋼廠走，心裡盤算著啥時候去買個飯盒，也不知道要不要票，至於今天，陳旭在空間裡扔了兩個碗和一雙筷子，先湊合著用得了。
沒走幾步，後面傳來了許大茂的聲音
“陳旭，等等...”
陳旭一臉詫異的停住腳步，轉身看向跑過來的許大茂，這貨居然起這麼早是他沒想到的，而且，剛才在院裡也沒看到他。
幾步跟上來的許大茂喘了幾口粗氣，才恢復了不少。
“話說，你起這麼早是去幹嘛？挖野菜嗎？”
許大茂沒在陳旭手上看到袋子或者籃子之類的，不過也不奇怪，很多人挖了野菜直接用樹藤一捆就完事，四合院很多人以前也經常這麼幹。
“不是，我去上班。”
陳旭實話實說，這種事又不可能瞞住其他人，不如直接說明。
“上班...？”
許大茂詫異的看著陳旭，在四合院快一年了，也就是打點零工混口飯吃，而且，陳旭找活不應該是去街道辦等著嗎？這邊可不是去街道辦的路。
見許大茂一臉疑惑，陳旭只能詳細說一下。
“昨天我在軋鋼廠找了份工作。”
許大茂驚到了，據他所知，這段時間雖然軋鋼廠在招人，但能進去的很少。
崗位雖多，但現在車間裝置還沒有到位，只新開了三個車間，還需要安排那些合併過來的工人，再加上廠裡的大小領導好歹也需要分掉一部分，真正向外界招聘的人數寥寥無幾。
四合院去參加了招聘的人不少，但陳旭是他知道的唯一一個成功的。
“你小子可以啊...”
許大茂倒不覺得嫉妒，他許家的條件擺在那裡，陳旭現在的處境別說讓他嫉妒，不可憐就不錯了，只是多少有些不可思議，彷彿重新認識了陳旭一般。
“沒什麼，和你想的不一樣，我應聘的是採購員。”
“採購員...”
許大茂喃喃自語，看向陳旭的眼神多了幾分古怪。
“你這是打算在軋鋼廠混一個月的飯吃？”
許大茂第一反應就猜到了這個，宣傳科和採購部不遠，這種事許大茂也不是沒見過，尤其是饑荒這兩年，想混進軋鋼廠吃食堂的人還挺多，慢慢的，採購部就抓的嚴了不少。
以前只要願意幹，管你是誰都可以來試試，現在不行了，自從採購部幾十號人其中有一大半吃閒飯的，根本採購不到物資被廠領導狠批了一頓後，再想混進去就麻煩了不少。
陳旭去應聘的時候，居然是直面採購部的一把手，就能看得出來。
許大茂拍了拍陳旭的肩膀。
“還行吧，能混進去也算你有本事了，至少這一個月不用捱餓了。”
陳旭沒有過多的解釋，反而開始向許大茂這個老員工詢問一些基本的常識。
比如吃飯的問題，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有句話叫民以食為天。
一旦開始餓肚子，那肯定啥事都不用想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反正也是無聊，許大茂倒是樂意跟陳旭講一些軋鋼廠的事，比如那個食堂好吃，比如那個部門的妹子漂亮等等...
陳旭持懷疑態度，軋鋼廠一聽名字就不是出美女的地方。
五大三粗的男人不要太多，女人就算了，整天和鋼鐵打交道，萌妹子都能給你練成粗漢子，說不定雖然從車間出來個女工，那都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主。
原著中，於海棠都能成為軋鋼廠廠花，就能看得出來，完全是矮子裡面拔高子。
陳旭並沒有反駁許大茂的話，他對軋鋼廠的細節基本一竅不通，更多的是自己根據影視視角的一些猜測，自然還是多聽多看為好。
許大茂很滿意陳旭這個合格的聽眾，這讓他有種帶小老弟的感覺，加上昨天陳旭能和傻柱正面交鋒，這會他看陳旭的眼神都友善了不少。
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陳旭和傻柱不對付，這在許大茂看來那就是和他站一邊的，簡直是天然的盟友，至少在這一個月內是...
“你自己注意一些，能混就混，如果去鄉下還是小心些，那些沒飯吃的人，啥事都幹得出來。”
許大茂自然不想自己剛認的小老弟直接就沒了，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他現在去鄉下放電影都很少了，一來現在環境沒什麼人還關心看不看電影，最重要的還是安全問題，許大茂下鄉都是帶槍的，作為八大員之一的放映員，不單單只是需要放電影，還需要保護放映裝置的安全。
那些裝置可不便宜，難免就有人打歪主意，企圖拿這些裝置在黑市上換點東西。
陳旭一臉認真的聽著，許大茂說的這些雖然他有所猜測，但實際情況肯定還是許大茂這個老手更瞭解一些，多知道一些總沒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