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木門屹立在河灘上,等人的大小,木門的邊框散發著斑斑黑光,沒一會兒,木門便由白色轉變為了黑色,邊框的斑點也由黑轉成了白。

秦灼和符玲不約而同的上前幾步,這才看清木門上篆刻的小字。

“第三道門,交替。”

一隻細長的眼睛在黑白交替的木門上突然張開,第三位侍者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在此,我必須奉勸你們一句,再往深處走,你們會身處在極度危險的環境之中,出於好心,我希望你們可以就此止步,在這裡靈氣充沛,即使不吃不喝,依舊可以供你們修行,不會有任何危險……”

秦灼打斷了第三位侍者的言語,說道:“不必了,開門吧!”

侍者也不磨嘰,見秦灼已有決定,便將木門敞開。

一道由黑白混合在一起的光芒湧現而出。

“黑夜交替,萬物復甦,一切的一切,都有軌跡而言。”

秦灼和符玲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踏進了第三道門內。

身體處於懸空的感覺不過幾秒鐘,隨即秦灼和符玲便踩到了實質的東西,視野在下一刻豁然開朗。

面前的景象,讓兩人非常吃驚。

藍天白雲,石道草坪,有鳥兒隨風飛翔,草地灑滿金色的陽光,視線中的一切,皆是那麼的安詳。

秦灼不免有些驚歎,無論是第一道門內複雜的迷宮,還是第二道門內的無盡河灘,其實皆是可以憑藉人力完成的,然而此時他所見的第三道門內,完全就和真實世界沒有兩樣。

這也讓秦灼不得不佩服上古神明的能力,其身軀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方小天地。

符玲低身拔下一根草,用鼻子聞了聞,說道:“居然是真的。”

“應該沒有地方比這裡更適合術士修行了。”

符玲和秦灼向前慢慢的走著,一路上並未有任何的危險,此時射下來的太陽光也與外面世界的感覺十分相似,讓人渾身暖洋洋的,心裡也變的尤為安詳。

不過秦灼卻明白,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假象,他雖表情平淡,整個人注意力卻無比的集中,一直處於防備的狀態。

兩人漫無目的的走了許久,危險依舊沒有發生,但周圍的景象卻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還是藍天白雲而已。

又過了許久的時間,懸掛在天空一角的太陽立刻變的暗淡,很快便被一輪皎潔的月亮所代替,白雲消散,漫天繁星點綴在黑夜之上。

黑夜的景色,看上去則要更有感覺。

秦灼看著天空中的星辰,也不由得陷入了一段回憶之中。

但很快,他便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的身體似乎發生了些許的變化,身體尤為輕盈,不但聽到了自已極有頻率的心跳聲外,他的呼吸也十分平穩。

自已無心,又怎麼會有心跳?

而且自已也根本不用呼吸的啊……

“啊!”一聲男人的吶喊突然從身邊響起,秦灼馬上側目,瞳孔一縮,立刻便要拔出自已的青暉刀。

然而手伸向腰側,卻沒抓到任何東西。

秦灼略感驚慌,緊忙退了幾步,與眼前之人拉開一段距離。

卻見此時站在他身前的男人,竟是一身布衣,表情木訥的自已。

假的!

這是立刻浮現在秦灼腦中的想法,他沒想到竟有人完全複製出了另一個自已。

並且僅從外表來看,秦灼都無法辨別真偽。

甚至對方別在腰側的青暉刀,竟都和真的一模一樣。

“秦灼,你……你怎麼變成我了!”

虛假的自已突然發出聲音,語氣和神態讓秦灼不禁聯想到了符玲。

他急忙低眼,卻見自已一身灰袍裹身,灰袍內纖瘦的身子顯然就是一個女人的。

秦灼意外,並用手捏了捏自已的胸部。

臌脹柔軟……

果然,自已竟然成了一個女人!

“你,你……不許摸!”

秦灼這一刻終於搞清楚了狀況,自已和符玲,身體竟然互換了!

秦灼和符玲面面相覷,過了許久才接受了現實。

……

“你的身體可真夠糟糕的。”

秦灼能夠感受到符玲身體蘊含的強大,符玲自然也感受到了秦灼身體的特殊之處。

沒有五臟六腑,不用呼吸,不透露殺意時身體就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最讓符玲接受不了的是秦灼的身體裡似乎長滿了蟲子,正時不時的移動著,令她無比的驚慌。

“我就納悶了,你身體裡怎麼會有蟲子?而且還這麼多!”

秦灼聲音淡淡,解釋道:“蟲噬。”

“你可真夠變態的,居然拿自已的身體養蟲。”

秦灼輕呼一聲,隨即便向自已大腿內側抓去。

符玲緊忙阻止,怒道:“你老實點!雖然我這個人比較開放,但有些便宜,你可不能隨便就佔!”

秦灼無奈,說道:“你怎麼把刀藏在大腿上了,很不舒服。”

“習慣了,你甭管,先挺著。”

秦灼無奈,當然他也能理解,現在的符玲定然會更為難受。

自已的身體有多糟糕,他自已再清楚不過了。

在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狀況前,身體互換的兩人只好坐在草地上,皆是看向了夜空的繁星。

這樣的體驗與經歷,就連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符玲都覺得十分獵奇。

“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是天屍仙門的屍爐,天屍仙門當年那麼慘,門中弟子無一生還,我很好奇,你一個屍爐是怎麼逃出來的。”

符玲頂著自已的樣子和自已說話,這讓秦灼不免有些彆扭。

“就和大多數的苦海修煉者一樣,我得了些機緣,僥倖活了下來。”

“修煉了天屍錄,也是僥倖?”

“怎麼,你也想要天屍錄?”在秦灼遇見的所有修煉者中,只要被對方發現了自已懂得天屍錄後,無一例外,皆會引起對方的殺心。

秦灼也能夠理解,畢竟《天屍錄》是仙道中最頂端的仙術,自然會引起修煉者心中最原始的慾望。

“我對天屍錄可沒興趣,我可是要成為彼岸刀客的人,仙道術法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

不過,我對那位以一已之力滅了天屍仙門的刀客,卻好奇的很,你給我講講他唄?”

秦灼略微醞釀了一會,隨即說道:“看上去,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他自稱自已是位封刀人,嗯……我對他了解的也不算多,就只是有過一面之緣而已。”

“那時候我還小,我聽說那場問道打了三天三夜,十分激烈,是不是真的?”

秦灼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他就斬了一刀。”

“這麼強!”

“是啊……”

符玲能夠感覺到秦灼不太想多說那時候的事情,她明白成為屍爐的秦灼到底經歷了什麼,以為秦灼只是不想回憶起悲傷的事情,於是也安靜下來。

皎月繁星的夜空,和煦微涼的清風,兩人皆不由自主的躺在了草地之上。

雖然畫面看上去極其浪漫,但兩人的思緒卻毫無關聯。

符玲年紀輕輕,年少時逃離家族來此苦海修行,經歷了許多事情後,終於將刀意修煉至全境,然而她的目標卻是彼岸,而古老頭兒卻並不建議自已太過急於抵達彼岸。

二十四歲便完成刀煉,修煉至歸一滿境,望眼整個天海雲地間,也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人了。

可正因為如此,古老頭兒才不希望符玲抵達彼岸,因為她煉刀至今,一切都太順了,這樣反而讓她無法抗衡彼岸的刀壓。

對此,符玲一直也都很為難,心裡更不知自已離彼岸刀客,到底還有多遠的距離。

而秦灼呢,卻十分享受此時的感覺,畢竟這麼多年來,能夠像正常人一樣活著,就是他的全部期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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