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辭對著化春神比劃一下,“十五?你不是萬年獸嗎?”

“我第一回化成人形才長到這個模樣,句芒就隕落了。”化春獸撇撇嘴,清澈明亮的少年嗓音響起,不甘心在他的眼眸中劃過。

化春獸問也不問就將箬辭帶來結契,箬辭心裡是有氣的,可這上古神獸願同她結契,對於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榮幸。

契約:主與獸生死相依,若一方隕落,另一方代為守護其重要之人(或物)。

樹影婆娑,斑駁的月光灑落在林間小道上,一高一矮的兩人漸行漸遠。

潯緣殿。

“喏,給你吧!”走進大殿,化春獸才將吹花笛扔給箬辭,自已則是懶懶散散地半躺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的手細細摩挲著扶手,感受著千年未曾得到過的舒適。

箬辭接過吹花笛,仔細觀察著這支笛子,百花盛放在笛身上,栩栩如生,綠粉色的掛墜垂下來,顯得平平無奇。饒是誰也想不到,這看似平平無奇的吹花笛在古春神的手裡,能喚醒整個人間大地的春意。

悠揚婉轉地笛聲響起,化春獸閉上眸子,聆聽著這神似春神的笛聲。

吹花笛降世以來,只認過春神一主,而箬辭是第二個。她同春神句芒,冥冥之中有著別樣的聯絡。

笛聲傳得很遠,穿過酒肆,越過川流不息的人群,飄散在空中的吆喝聲和吵鬧聲被笛聲掩住,茺陽境內,華燈初上,一片祥和。

箬辭吹的是喚魂曲,無果。她此刻更加確信暮淵並未消亡,可他為什麼不來見她? 天地玄法,她為了尋找暮淵已經違背了太多常理,靈力在慢慢削弱。

多少年過去了,她唯一沒有去過魔界,因為暮淵答應過她,永不墮魔。神若是墮魔輕而易舉,可魔……在六界之內被預設為最邪惡的族類。

不可否認,魔界之中不止壞類,可在種種怨念的侵蝕中,有多少魔能夠控制住自已呢?

“其實在我看來,沒什麼好找的,若是他仍舊記掛著你,即使你不找他,他也會回來。”

化春神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靈果,一邊吃著,一邊不以為意的看著箬辭,試圖勸她放棄,可箬辭尋找了這麼多年,又怎麼會因為三言兩語放棄?更何況,那人如今很可能在魔都,可化清境中的暮淵,足以毀天滅地,她如何能放任?

箬辭的嘴角勾起笑意,緩慢開口,悅耳低沉的聲音傳進化春獸的耳朵裡:“總得見見吧。”

化春獸嘆息一聲,世間最難的便是放下。可連他也不知道,箬辭怕她不惦記就沒人記得她的阿淵,這也是化清境中暮淵毀天滅地的根源所在。

“你有名字嗎?”箬辭沉默一會兒後,問化春獸。

化春獸一口將手裡的靈果吞下,用力咀嚼幾下,“名字?”

他撓撓頭,用力回想著那人是如何喚他。

“對句芒認主前,倒是有個人喚我綠攸,是誰喚的我不大記得了,句芒從來不喚我的名字。”從來只會兇惡的喚他傻大個兒,想到此,綠色的眼眸不禁染上了痛意。

他懶懶的伸個懶腰,卻掩蓋不住他眼底的遺憾。綠攸,句芒從未喚過。他們主僕千萬年,卻只似相輔作用,從不主動越界,連微弱的關心也不曾有,以至於句芒隕落時,他沒能陪伴最後一程。

“綠攸?這名字倒是挺襯你。”箬辭回想著通體綠色的化春獸,倒是真心讚賞這個名字。

綠攸抿起笑意,“你真心誇讚嗎?”他看著箬辭稍稍偏帶著冷意的面容,不自覺調侃她。

箬辭揚揚下巴,淡淡的笑意掛在嘴角,“當然。”綠攸這名字,她倒是覺得親近。

一眼望到大殿外,幾聲夜蟲的叫喚聲傳來,裡頭是一人一獸嬉笑打鬧的聲音。箬辭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到這種被人陪伴的感受了,自她貶為妖狐一族後,曾經的友人一一遠她而去,她最疼的阿妹也不曾來看過她。

一番熱鬧之後,殿裡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清,不同的是,部分紅色帷幔摻雜了些許白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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