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送大夫出門的時候，衙門的人來了，和他們一起的還有趙瑞。
我有些疑惑，他怎麼來了？還沒有問出口，他開口道：“唐虎出門辦事的時候路過你們家，看到你急匆匆地在門口說了句話。他猜出你這裡出了什麼事？回來跟我說了。我想著正好沒事，就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我今天想過來看看夫子，看到他的管家在書房門口徘徊。問了他什麼情況後，被他告知夫子一直沒有出來吃飯。
後來我們撞門進去檢視，夫子倒在血泊中，頭骨受到重創，大夫剛剛檢查了，說的是不知道能不能醒。”我跟趙瑞說的時候，衙門的人已經有人在一邊記錄了。
趙瑞知道查案還是衙門的人專業，所以沒有再開口。一旁衙門的人見狀，立刻問道：“昨晚吃完飯之後，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我示意管家回話，他上前一步說道：“沒有！老爺平時都是吃了飯後去書房，下人們會給他溫一壺茶，之後就不讓人打擾了。”
“家裡的財務是在哪裡？”
“財務都在管家婆子手裡，庫房的鑰匙也在她手上。”
“我們想去現場檢視一番。”
“可以，這邊請！”說完管家就帶著兩個衙役往書房走去，其他人則分開去詢問府裡的其他人。
還有一個衙役向我走了過來，他開口道：“西門小公子，請問您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具體時辰我不清楚，不過我們一般是辰時吃早膳。我吃完早膳在家收拾了一下，然後就過來了。”
“您到的時候有沒有聽到書房的打鬥聲？”
“沒有！我從小練武，如果裡面有異常，我能聽得見。”
“您來的時候只看到管家在門外嗎？”
“是的！他在門口走來走去，看起來有點焦慮。”
“我知道了，謝謝公子的配合。”
“應該的，麻煩諸位衙役大哥早點查到兇手。我夫子是一個專心用功的讀書人，平時也不喜歡外出社交，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人會傷害他。”
“我們會的，您放心。”
管家把衙役帶到書房門口後就站在門口不進去了，他對衙役們說：“公子說了，讓我們不要進去破壞現場。”
“你不進去我們怎麼知道受害人是倒在什麼位置？”
“啊，對，我馬上進去。”
他進去對衙役們描述了當時的情況，衙役們則四處檢視。
門栓確實是扣著的狀態，因為管家他們的用力，門栓已經鬆動了。
窗戶倒是沒有鎖，後面是一個水塘，看不見其他痕跡。不過這也確定兇手應該是從後面水塘離開的，畢竟也沒有其他出口了。
書房裡的其他東西都完好，沒有人動過。書桌上還攤開著一張紙，看樣子受害人正準備做文章，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他站起來背對著窗戶，接著有人從後面襲擊了他。而且下手很重，他甚至沒有回頭就倒下了。
書房裡很平整，沒有腳印留下。兇手應該是受害者開門放進去的，接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被人偷襲了。
衙役又叫來了門房，問他昨晚有沒有人上門拜訪？
“沒有，一直以來都是我守著門的，有人來我肯定知道。昨晚我關門晚，亥時才關的門。”
“我知道了！”衙役們說完就讓他們下去了。
趙瑞在衙役問完我後，就和我一起來到了正堂。因為下人們都在被衙役審問，所以我們就在裡面坐著，沒人給我們上茶。
沒一會兒，衙役問完眾人後，來正堂跟趙瑞回話：“啟稟瑞王，我們已經收集完了線索，心裡也有了一些猜測。”
“哦？這麼快？”
“是的！這起案件應該就是熟人作案。窗戶外面是水塘，如果有人從那邊進來，肯定會留有帶水痕的腳印。現場沒有，便說明兇手是從門進去的。
門栓已經鬆動，說明門確實是從裡面反鎖的，這也更印證了兇手從水塘離開的。
現場的物品沒有被人翻動，受害人也就是在準備寫文章的時候，有人敲響了他的門。在屋裡，兩人因為什麼發生了分歧。
我猜測應該是受害人以為自已說服了對方，但是兇手明顯不同意他的看法。後來假意同意後，從背後偷襲了受害人。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還要抓住兇手後才知道。”
“既然如此，那麼就辛苦你們了。”趙瑞說道。
“對，麻煩諸位了，有什麼事都可以來問我。我這幾天都會在這裡照看夫子，所以可以來這裡找我。”
“是，西門小公子。我們需要帶府裡的下人回去審問。畢竟門房說了昨晚沒有其他人來，那就是府裡的人作案。
我們初步判斷是管家，只是現在還沒有證據，我們需要再去查證一下，畢竟不能冤枉他人。”
“你們說的對，那就去吧！”
“是！瑞王告辭，西門小公子告辭！”說完衙役們就離開了。
管家這時候過來了，衝我們問道：“公子，他們怎麼走了？老爺的案子怎麼說？有沒有什麼線索？”
“他們說已經有線索了，所以走了。對了，你記得通知其他人，全力配合衙門的人查案。如果有不配合的？我會做主把他們都賣了。”夫子曾經在我上門的時候跟下面的人介紹過，說過除了他，家裡都聽我的，所以我這樣說沒問題。
“是！”管家聽到我說衙役們有線索後沒有異常，他的頭低著，我也看不出他面上的變化，只能等著衙役們找其他線索了。
師父和師孃一直守在夫子的房間裡，怕有人知道夫子還沒死後再次下手。趙瑞聽說後，立刻要去拜訪師父和師孃。
我們來到夫子所在的房間後，師父和師孃同時看了過來。
不等他們開口，趙瑞開口問候道：“張兄，張夫人。”
“瑞王！”
“張兄，我們已經這麼熟了，你叫我的表字吧！我表字瑾瑜。”
“這……禮不可廢！”師父不願意，為難地說道。
“我和慶兒平輩相交，不過礙於小桓，所以他才叫我五叔。所以我們也不需要那麼生疏，我也叫你的表字如何？”
師父見趙瑞態度堅決後，只能開口道：“好吧！瑾瑜！我字瑾之。”
“瑾之，看來我們真的有緣。”
“不錯！對了，慶兒，衙門的人怎麼說？”
“已經有線索了，正在查證，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有答案了。”
“你夫子這次可遭罪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對他下如此重手。”
“放心吧！一定會抓到兇手的，夫子也會平安無事。”
“希望如此吧！這幾天你先照看著，我和你師孃就先回去了。”
“好的，你們先回去吧，我沒問題的。”
師父說完就和師孃回去了，我在他們離開後轉身對趙瑞說：“你有事也先去忙吧！我一個人沒問題。”
“行！我忙完了再過來。”趙瑞是真的有事，因為我們的計劃正在進行，他每天需要處理的事情多了很多，能空出時間出來很不容易。好在已經有點眉目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步上正軌。
我放心把有關案子的事情交給衙門，要知道術業有專攻，他們一定可以查出來。更何況這裡是天子腳下，更有趙瑞打過招呼，絕對不會敷衍了事。
書房裡衙門還吩咐不能動裡面的東西，所以我只能讓人去我家取了幾本書，讓我可以看書打發時間。
趙瑞這邊剛回到瑞王府，杜雲就找了過來：“王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