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江瑜不準備求生後,膽子反而大了起來,直接朝著那兩間臥室莽過去。但在裡面轉了一圈,吳江瑜失望的同時,還有些慶幸,臥室就是正常的佈置,也沒什麼恐怖的東西。

雖然他不害怕淘汰了,但是太恐怖的東西還是不想遇到,但吳江瑜卻也發現,客廳的血絲並沒有蔓延到臥室,兩間臥室和客廳的恐怖場景簡直是天差地別。

吳江瑜忽然想到,如果臥室沒有受到血絲覆蓋,那麼讓陳奕他們進入臥室,他們會不會也會恢復正常?

吳江瑜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立馬就朝著門口走,打算把陳弈他們帶到臥室。

一開啟臥室的門,吳江瑜卻愣在了原地。

乾淨整潔的客廳,明亮的燈光和熟悉的吵鬧聲,一身睡衣的姐姐舉起手站在門口,看到他露出了一個微笑:“喲,我們大忙人終於睡醒了?我尋思你還不起床,你那份早餐我可就一點不留了。”

太熟悉了,他姐嘴角那上揚的弧度,這欠欠的語氣,都是他熟悉的,這明明是他家!

陳奕起身的一瞬間,停頓了一下,下意識朝客廳牆角看過去,那裡什麼都沒有,可是本來就什麼都沒有的,他為什麼覺得應該有什麼在那裡呢?

陳奕皺眉環視了一圈客廳,他們一個團隊,只有三個人?

他們是來拍攝的,只有三個人?

餘斐的關於團隊攝像的記憶越來越清晰,甚至他還記得他們上一個拍攝任務是什麼,但看著手上的字,餘斐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弈不準備繼續耽擱了,無論是因為什麼,既然他覺得不對勁,那就去找,不管找什麼,總好過什麼都不做。

陳弈拿起手機開啟了錄影,看著沒有開燈,氛圍有些詭異的衛生間,沒有考慮其他的,直接朝著衛生間走去。

陳弈的直覺告訴他,去衛生間,陳弈來到衛生間,開了燈,推開了衛生間的門,電壓有些不穩,燈泡一閃一閃的,還帶著電流的滋滋聲。

陳弈一進門,下意識的就扭頭看向側面,洗漱臺上,掛著一面模糊的半身鏡。

還沒等陳弈有動作,餘斐也出現在衛生間門口,看著那面模糊的鏡子,沒有追問什麼,只是看著陳弈:“有什麼發現,或者你需要什麼?”

陳弈眯起眼盯著鏡子,他腦海裡出現了兩個想法,一個讓他擦乾淨鏡子,一個讓他不能動手。

這兩個想法代表了兩個結局,而無論是什麼,陳弈現在都想不起來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又為什麼是鏡子。

聽到餘斐的話,陳弈只是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他需要什麼,但他還是決定不去擦鏡子。

陳弈和餘斐都對記憶產生懷疑,既然他們達成一致,隨即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兵分兩路去找線索,為了以防不測,還定下了暗語。

餘斐前往了廚房,陳弈定定的看著餘斐的背影,他從剛剛就發現了,餘斐不管是說話還是走路,都有一種奇怪的僵硬感,就像關節不能正常活動一樣。

但當陳弈開始懷疑餘斐時,又莫名的煩躁,好像他之前也懷疑過什麼,但是結果是錯的。

記憶都是假的,眼睛看到的,是不是也能是假的?

陳弈沒有繼續耽擱,轉身朝著兩間臥室走去。

來到廚房的餘斐,低頭看了眼他手上的字,只有兩個字:相信,後面還有幾筆筆畫,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沒有寫完。

相信?對他還真是個考驗。到底是相信什麼,餘斐不清楚,但以他的性格,他不認為會是讓他相信某個人,記憶都有問題,那就是相信他自已。

無論記憶裡的那些東西看起來有多合理,那都是假的,太過合理才不合理,他很隨心的,怎麼可能連交個朋友,都是先考慮對方帶來的利益呢。

餘斐輕嘖一聲,單手撥開廚房的門簾,走進廚房。

萬寧寧蹲坐在原地,雙手抱膝默默看著,完全變成鬼怪模樣的兩人,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她想走了,哪怕辭職不幹了,也不想呆在這裡。

萬寧寧下定決心,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深呼吸一口氣後,轉身開啟了房門,卻愣在當場。

“姐姐。”

……

陳弈站在臥室裡,手上翻著相簿的手一頓,他之前,好像經歷過這種感覺,但是他還是記不清發生了什麼。

他和餘斐被公司派來凶宅探查情況,等收集資料後再讓公司派人溝通,陳弈的記憶是這樣的。

陳弈瞥了眼桌上的化妝鏡,那是他剛剛從他兜裡摸得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去的,看著那鏡子裡,眼睛裡隱隱約約的血色輪廓,陳弈低聲一笑。

“年紀輕輕的,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記憶力衰退,看來得找趙叔要點補腦的藥了。”

是的,陳弈都記起來了,但多的那份記憶也沒有就此消失,虛假的記憶和陳弈本人的記憶,就像兩條涇渭分明的河流。

陳弈能在這份記憶裡,去思考另一個記憶,而就在這種情況下,陳弈成功回想起那份凶宅資料。

孫啟,就是凶宅的第二任租戶裡,其中的男租戶,生前的確是伯萊曼庭的物業管理員,為人老實,是個好好先生,誰的要求都不會拒絕,和怪談裡這個形象如出一轍。

只不過在怪談裡,孫啟成為了那個帶領別人進入凶宅的,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

而且直到現在,另一個租戶,也就是孫啟的妻子,還沒出現,孫啟是死在小區外,所以應該不是怪談產生的關鍵,而這怪談的關鍵,很有可能在他的妻子安怡身上。

先是喪夫,後又上吊自殺,聽著都怨氣很大,但陳弈一時間也沒辦法,如果孫啟的作用是引導他們,那制定規則,甚至能改變他們記憶的關鍵,這種能力,他真的對付得了嗎?

而且剛剛,他的記憶裡,只有兩個人了,可他們明明是六人本啊。

陳弈長嘆一聲,看著手裡相簿上,那一對笑起來很甜蜜的情侶之間,多了一個孩子。

看不清五官,但陳弈莫名覺得,這個孩子也在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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