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弈和吳江瑜兩人隔空對視,彼此都知道對方已經發現了問題,一瞬間,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似乎下一刻就要動手。

直到萬寧寧略帶緊張的聲音,打破了這種氛圍:“小,小陳老師,我們,沒有準備水,對不起……”

因為陳弈塑造的臭脾氣耍大牌形象,此刻萬寧寧因為知道身後就是吳江瑜,而害怕顫抖的聲音,反而像極了是因為害怕被陳弈責罵,而緊張到聲音顫抖。

吳江瑜率先收回視線,嘴角揚起弧度,盯著兩人微微一笑:“沒事,進屋了就有水了,不會怠慢到小陳老師的。”

察覺到吳江瑜離開,萬寧寧才鬆了口氣,一臉的害怕的瞟向吳江瑜的方向,轉頭看著陳弈:“怎麼辦,他是不是發現了啊?”

透過吳江瑜的表現,陳弈發現,好像一旦當他開始懷疑一個人,對方的一切行為看起來都很有問題。

陳弈暫時還有些東西沒確定,但此時也沒有其他線索,就連萬寧寧,他也無法肯定對方沒有被替換,她的表現會不會又是騙取信任的操作。

畢竟人一旦陷入某種懷疑的境地,會下意識和其他相同境地的人抱團。

陳弈皺著眉一臉凝重:“我也不知道,或許真的發生了某些變化,馬上就到我的鏡頭了,你自已小心一點。”

陳弈的話,既沒有表明態度,但也沒有任何問題,萬寧寧只能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獨自糾結。

也在此時,餘斐轉頭看向陳弈,示意馬上到陳弈的鏡頭,讓他準備好。

陳弈點了點頭,在孫啟話音一落,就笑著走到鏡頭前接茬,把氣氛又帶了起來。

眾人跟著鏡頭進入了444號房間。

一進房間,陳弈感覺周身的氣溫驟降,就像走進了一個冰庫,空氣中隱隱還有股冰箱裡,堆了雜七雜八食物後,混雜出的一股奇怪味道。

陳弈抬手搭了一下鼻間,這味道越來越濃,甚至伴隨一股腐臭,但看了眼其他人的表情,他們好像沒有聞到。

陳弈注意到,本來跟著眾人進入房間的孫啟,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消失不見,看了眼餘斐,餘斐也明白陳弈的意思,只是朝陳弈搖了搖頭,他確實沒注意到。

孫啟的離開,不確定代表著什麼,或許是好的,孫啟離開了,他們不再用提心吊膽的扮演角色,但也可能是,他們此刻身處的地方,更危險。

陳弈更傾向於第二個設定,這裡更危險,而且他們也不能確定,孫啟離開了,他們就不用繼續扮演了,萬一這個規則沒有失效呢?

很顯然,大家都明白這一點,並沒有因此鬆懈,都在小心的觀察著周圍情況,餘斐也跟著陳弈的介紹,利用攝像機,逐一觀察廚房和陽臺等房間。

餘斐盯著鏡頭,仔細觀察所有房間情況,但慢慢的,他發現鏡頭裡的陳弈,似乎有些不一樣。

在鏡頭裡,陳弈的臉會忽然出現鏡頭虛化,在那張虛化的臉上,陳弈的嘴角咧到耳根,卻在下一秒又恢復正常。

餘斐一時間不確定是陳弈出現問題,還是攝像機開始作妖,但他明白,這個畫面,似乎就是想讓他遠離甚至傷害陳弈。

餘斐輕嘆一聲,他發現這攝像機似乎喜歡離間人心,可它賭錯了,他一向不喜歡被人安排。

於是當鏡頭裡,陳弈獰笑著,揚起手中水果刀刺向他時,餘斐只是遵從一個攝影師的專業素養,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眼睛看到的刀並未扎到他身上,餘斐看了眼陳弈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沒有拿著任何東西。

陳弈看著從剛剛就陷入呆立狀態的餘斐,見他恢復了正常,收回手,揚起笑容:“看來大家都累了,那就先休息一下吧。”

餘斐看著陳弈收回去的手,若有所思,剛剛是他出現了問題?

陳弈都開口說休息了,其他人自然也沒意見,萬寧寧提著手裡的化妝包走到陳弈旁邊。

萬寧寧拿出化妝用品,裝作要給陳弈化妝的模樣,小聲的和陳弈說她的猜想:“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四個人裡,除了吳江瑜有些奇怪,那個餘斐看起來也怪怪的,不怎麼說話就算了,剛剛我還看見他鏡頭對著你時,有些……”

萬寧寧話還沒完,就看到餘斐走了過來,立刻就閉上嘴,低頭拿著粉撲搗鼓。

陳弈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只是坐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他感覺太不對勁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影響他的思考。

餘斐坐到了另一個沙發上,拿著一個頭戴式攝像機把玩,眉眼之間帶著股生人勿近。

萬寧寧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這兩人一個個的都不說話,都不搭理她,又看了眼還在發呆的陳弈,萬寧寧握緊化妝包,轉身離開。

當萬寧寧離開,餘斐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將攝像機放在桌上:“我的記憶裡,我好像做過攝像師,但我連這種小型攝像機,都不知道怎麼使用,你覺得這可能嗎?”

陳弈張開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懶散回話:“可能是什麼新科技,你那麼忙,沒及時檢視說明書呢?”

聞言餘斐笑了一聲,看向陳弈的側臉挑眉:“你的意思是,我笨到能使用大型攝像機,卻連個小的都不會用,還得看說明書?”

陳弈眨了眨眼,轉頭和餘斐對視:“不無可能,幾十年前的人,難道會用全息系統嗎?別管這些了,現在是休息時間。”

這個觀點,餘斐不置可否,但看著陳弈那雙深色的眼睛,餘斐覺得對方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笑了笑也沒反駁,順勢靠在沙發上,也開始享受這休息時光。

在這兩人癱在沙發上,悠閒渡過休息時間的同時,遠處的吳江瑜卻蹲在牆角,根本不敢看向客廳,低著頭渾身顫抖。

簡直覺得太恐怖了,為什麼大家都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根本不聽他說話,還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他。

明明在外面,他想提醒陳弈不要跟身體扭曲的萬寧寧說話,卻突然看到陳弈的臉,也變得十分恐怖,嚇得他只能找藉口離開。

進入房間後就更可怕了,他們一個個的都在認真扮演角色,根本沒人理會孫啟突然炸開,變成一灘紅黑色的血糊,糊滿了整間屋子。

那紅黑色的血,一直滴答滴答的滴在他們身上,他們也和沒感覺一樣,自顧自的說話做事。

吳江瑜簡直崩潰的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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