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著孫啟出了會議室,門外的大霧一瞬就將眾人吞噬,當眼前大霧散去,眾人全都出現在一處樓梯拐角。

陳弈站在人群中間,看著牆上的三樓樓道標識,摸了摸下巴,這突然出現的三樓,就像是電影裡的場景跳躍。

這是因為怪談無法覆蓋物業會議室和單元樓區域,還是說他們又掉入了某個空間呢?

陳弈經歷了很多次的幻境和空間,現在都有點條件反射了,就在陳奕感慨時,胳膊忽然被人撞了一下,陳弈轉頭看去,竟然是黃毛。

黃毛湊近陳弈身邊,壓著嗓子:“兄弟,我看你面善,這一次好像都是個人玩家,我們結盟吧,我叫吳江瑜,你叫什麼?”

陳弈一聽這名字,又瞥了眼他的外貌,長的白白淨淨一小夥,一看就是學校裡比較受歡迎的型別,怎麼染頭的品味這麼獨特呢。

陳弈對於結盟沒意見,何況吳江瑜看起來沒什麼壞心思,有股清澈的單純,便點了點頭:“陳弈,結盟之後,有些事你得聽我的,不讓你幹什麼就別幹。”

吳江瑜壓下翹起的嘴角,朝陳弈比了個OK的手勢,他不覺得陳弈的強勢有什麼,反而覺得抱到大腿了,能躺贏為什麼要累死累活拼腦筋。

陳弈看著突然就放鬆下來的吳江瑜,也是無聲的嘆了口氣,只要不是豬隊友,他是無所謂的。

再者,吳江瑜的年紀小,一般這種年紀的,鬼怪們都會稍微友好點,吳江瑜得到什麼資訊,作為盟友的陳弈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看著前面的幾人都在交流,看來也是在尋找隊友,怪談裡除了通關,更重要的是道具,不論是什麼樣的道具,都非常難得。

而一個四級怪談裡道具只有一兩個,玩家卻不少,為了自已的利益,無可厚非。

但陳弈很快注意到一個奇怪的人,他站在人群最後方,就算旁邊的人向他傳遞結盟資訊,他也只是笑著扯開話題,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這種人,不好應付。

陳弈暫時摸不清對方底細,只是稍微觀察了一下就收回視線。

這時,孫啟也轉身看著眾人:“我知道各位是自媒體行業數一數二的團隊,大家可以做一些節目效果,但是麻煩不要太過火,最後結尾也麻煩說明一下是節目效果。”

陳弈很快明白,他們現在的身份都是來自一個自媒體團隊,來這傳聞鬧鬼的444號房間拍攝素材。

陳弈莫名覺得和他新工作很像啊,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他想起來了,他說伯萊曼庭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呢,他接手的第一個凶宅資料就在伯萊曼庭小區!

陳弈心中狂跳,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巧合,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雖然騰風科技當時說明,遊戲的怪談取材於現實生活,所以有一些怪談可能會和現實雷同,陳弈之前遇見的那幾個,雖然和現實也是有對應的地方,但陳奕認為那也只是頭盔的特定安排。

但現在出現了和他工作相關的伯萊曼庭怪談,陳弈開始懷疑,頭盔後面的人,是不是在他身邊某個角落,時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否則怎麼可能出現這種巧合。

耳邊傳來吳江瑜的聲音,陳弈才回過神,看著吳江瑜手裡多了一個工牌,隨即看向其他人,發現每個人手裡都有一個:“這是什麼?”

吳江瑜拿著工牌晃了晃,眼睛往孫啟那裡瞟:“他說完話後,有個人就在口袋裡摸到了工牌,我們也跟著翻,發現每個人都有,而且名字照片都是我們本人,但多了個職務,我的職務是場控,你的是什麼?”

陳弈從口袋裡也莫名多出一張工牌,上面的一寸照和名字都是陳弈,而他的職位則是主播。

陳弈笑了一下,他都覺得被人安排了所有行動軌跡,壓下心裡的煩躁,陳弈打算回去再問問蝴蝶它們。

告訴了吳江瑜他的職位,下一刻孫啟的聲音卻在他耳邊響起:“小陳老師,那麻煩你了,你們這就準備開始吧。”

陳弈看著明明還站在最前方的孫啟,嘴角笑容不變:“沒問題,我們的裝置你應該也準備好了吧?麻煩你帶我們去444號了。”

孫啟盯著陳弈燦爛一笑,伸手舉向四樓入口:“當然,各位請。”

所有人此刻都盯著陳弈,陳弈卻表情不變,雙手插兜,悠閒的走過眾人中間向著四樓走去,彷彿是來玩的一樣。

當陳弈踏入四樓的一刻,大霧翻湧,霧散後,走廊上一張桌子突兀的橫在走廊中央,桌上全放著專業的拍攝裝置,陳弈走到桌前,看著這些高階的裝置,有些麻爪,他還沒接觸呢,這些東西要怎麼弄。

孫啟像個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陳弈身邊,看著陳弈的臉認真詢問:“小陳老師,還不開始嗎?”

陳弈轉頭看著孫啟,他總覺得孫啟的這句話,有點不對勁,好像很期待陳弈答不上來一樣。

放下手裡的裝置,陳弈滿臉不耐煩:“我們還需要商量一下拍攝的要求,你要實在不想等,也可以把門開了先回去。”

孫啟聞言訕笑幾聲,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只是好奇你們這種專業團隊是怎麼拍攝的,我們平時也就拿手機拍拍。”

陳弈沒管孫啟,看著其餘五人,臉上的不耐愈發明顯:“你們準備繼續耗時間嗎,不想幹了是嗎。”

陳弈說完話,就瞥向孫啟,觀察他的表情,孫啟的臉上果然又是那種期待。

吳江瑜觀察了一下局面,看著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的陳奕,好像明白了什麼,拿著工牌當扇子扇風,走到陳弈身邊:“我隨時都行。”

隨著吳江瑜的行動,其餘的人也開始上前,其中一個男人的職務應該是攝像,他拿起桌上的攝像機開始擺弄,但他似乎不會用,連怎麼架起支架都不會。

孫啟臉上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像是紙片一樣,隨風出現在男人身後,趴到了男人的背上,湊到男人耳邊咯咯怪笑:“你是攝像師,你不是攝像師,你是不是攝像師,你不是攝像師!對!你不是攝像師!”

孫啟魔怔般的開始發狂,隨著他確認男人不是攝像師的話音一落,男人手裡的攝像機突然化作粘稠的液體,鑽入他的血肉裡。

在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叫裡,活生生的人徹底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掉在地上的攝像機。只有孫啟瘋狂的笑聲。

“攝像師很重要,攝像師很重要,你來當攝像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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