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快住手!”

焦姨娘原是知道李逸身上有股子蠻力,但他從小笨拙,不喜用武力壓人,再加上被人刻意教導,久而久之李府的人都快忘了此事。

此刻的焦姨娘被失了理智的李逸一掌推倒在地上之後,才驚覺隨著年齡的增長,李逸身上的那股蠻力也隨之見長,成了一種可怕的存在。

此時的她半躺在地上,隱隱覺得自已的腰椎已經摔斷了。

抬眼看見李逸要把李安扔出去,她都快瘋掉了,慌忙出聲制止。

若是李逸把安兒扔到人群中去,她都不敢想後果會是怎樣。

刀劍無眼,安兒身上還帶著傷,毫無反抗之力,這要是砸中人,怕是要兩敗俱傷,摔成一灘爛泥的。

再看李安被李逸橫在頭頂,突如其來的變故將他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有半點兒剛才的囂張氣勢,只能一個勁兒地喊著:“住手,快住手!大哥,放我下來!”

屋外的打鬥隨著焦姨娘跟李安的喊聲停止下來。

李逸見軒轅墨神色不佳,當即就準備扔了李安去他身邊,但卻被軒轅墨制止。

“李逸,舉高些,別鬆手!”

軒轅墨算是看出來了,焦姨娘是真心疼愛李安這個兒子,如今有了人質在手,他自然是要抓住機會的。

李逸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軒轅墨說的是什麼意思。

於是他就那樣兩隻手高高地舉著李安,輕輕鬆鬆地走到軒轅墨跟前,傻乎乎地說道:“林姑娘,太好了,你沒事。”

是沒事,但體力消耗地差不多了,身上或多或少也帶著傷口。

軒轅墨喘著粗氣走到焦姨娘跟前,粗魯地扯下她身上的衣帶,將人反手綁住。

有兩個人質在手,黑衣人自然是不敢再隨意出手。

李逸見狀也將李安跟焦姨娘綁在一起,之後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把完好無損的椅子,示意軒轅墨坐下。

李逸還想找人給軒轅墨看傷,但他唯一能使喚的小六早就被焦姨娘控制住了,屋外的黑衣人一個個虎視眈眈,他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站在軒轅墨跟前守著。

軒轅墨的身上依舊穿著昨日那件青灰色的衣衫,如今卻已經破爛不堪,被血跡染得快要失了原本的顏色。

李逸鼻子一酸,滿心歉疚,隨即小聲地說道:“林姑娘,對不起,是在下拖累了你。”

李逸再傻也能看得出來“林清芷”是因為他才受的傷,如果沒有他,以“林姑娘”的功力,即便是被十幾個人圍困,她想逃走也是不難的。

這已經是林清芷第二次救他了。

軒轅墨察覺不對,抬頭冷眼看著李逸,有氣無力地威脅道:“你要是敢哭出來,我立馬就走!”

李逸咬著嘴唇往後縮了縮,沒敢再繼續說話。

軒轅墨渾身脫力,十分懶散地斜靠在椅背上,看似隨意地跟焦姨娘說著話。

“焦姨娘,你可知我原本是不想找你麻煩的。”

“你兒子出言不遜,言辭輕佻,侮辱本小姐,本小姐當場廢了他,一報還一報,本就是很公平的事情,你非要搞得這樣複雜。”

“本小姐昨日就說你腦子不正常,你還不信,若是早點兒聽勸去看了大夫,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傷了脊椎骨。”

“你說你要是後半輩子都癱在床上,李大人會不會立馬續絃啊?到時候你可就要徹底失寵嘍。”

都已經到了如此地步,焦姨娘依然囂張:“他敢?”

軒轅墨皺眉不解:“這有什麼不敢的,你當你是誰啊?難不成濘州知州還要聽你一個後宅女人的話不成?”

焦姨娘聞言神色一變,顯然意識到軒轅墨是在套話,於是撇過臉去不再言語。

倒是李安沒有被李逸繼續鉗制,神色又恢復正常,聽到軒轅墨這樣問,譏笑道:“林清芷,你不要高興太早,姨娘已經給岳陽王府傳訊息了......”

“安兒,閉嘴!”

焦姨娘動彈不得,只能連聲呵斥李安。

軒轅墨“呵呵”笑了兩聲,不再說話,還真是背靠岳陽王府啊。

岳陽王都快歸西的人了,費盡心機在李府安插一個焦姨娘有何用?

軒轅墨可不相信焦姨娘進李府做小妾只跟男女私情有關,放眼望去,哪怕是整個天啟,也沒誰家的小妾可以一口氣調動這麼多高手。

她有這般實力,想做李虛懷的正室輕而易舉,何必還要費盡心機打壓李逸多年。

可若說這些黑衣人都是來自李府,那他就要懷疑李虛懷的動機了。

一個四品知州,在府中養這麼多高手作何用,總不能是為了保家護院吧,他在濘州那麼高的聲望,難不成還怕有人半夜刺殺?

軒轅墨還在猜測背後可能發生的事情,焦姨娘又把主意打到了李逸身上。

“逸兒,你先把安兒鬆開吧,他身上還帶著傷呢,算時間你父親也快回來了,若是讓他看到你如此虐待弟弟,一定會生氣的。”

李安就靠在焦姨娘身邊,大概是被舉來舉去扯了傷口,此刻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焦姨娘看著一陣心疼。

李逸下意識地就動了兩下腳步,接受到軒轅墨投來的陰狠的目光之後,他又頓住了。

“姨娘還是省省吧,一切等父親來了再說。”

軒轅墨一陣欣慰:“你是李府嫡子,除了你父親,沒人能越過你去,別輕賤了自已。”

李逸又是一陣酸楚湧上心頭,鄭重地朝著軒轅墨點了點頭。

從前,姨娘總說長者為尊,他是孩子,焦姨娘是長輩,他要學會尊重長輩,不能與其頂嘴,順著姨娘父親才會高興。

李逸一開始自然是不信的,可自從母親過世之後,府中之人慢慢地都開始聽姨娘的話,只要父親不在,所有人都對姨娘言聽計從,慢慢地他也就習慣了。

若不是今日“林姑娘”提醒,他哪裡還記得自已是個嫡子,在李府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焦姨娘一連說了好多話,李逸都不為所動,她只能閉嘴。

軒轅墨也不想言語,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屋子裡瞬間陷入一片寂靜,只是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有人匆匆闖進了影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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