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司行蒼輕咳了聲,手扯了扯寧狸的衣角。

見他這般動作,寧狸愕然,她仰頭一臉茫然的看向司行蒼。

司行蒼厚著臉皮向她無辜眨眼。

寧狸瞬間怔神。

見寧狸看著他不說話,白宵澤揉了揉眉心,“我們熱愛自由、不受約束的小狸,今天怎麼就猶豫了。”

“白宵澤,今天你也太離譜了吧!”寧狸感到不對勁。

白宵澤看著她,笑了笑:“離譜?寧小狸,我只是向你表達我真實的想法,我說的是事實,你不信?”

寧狸想了想,大學的時候,白宵澤確實喜歡過自己,那時候她一心撲在某人身上,自己也沒把他的話當真。

那麼多年過去了,現在他明知道她結婚了,卻重新出現在她面前,還口口聲聲說要帶她走,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愛她?

以他現在的條件,他要找什麼女人會找不到?

非去追求一個已婚婦女,顯然這並不合理。

思忖片刻後,“你是不是有別的話要告訴我?”寧狸問。

白宵澤撲哧笑了出來,回答道:“你怎麼知道的?”

“不愧是我喜歡的女人。”白宵澤垂下眼睫,“終於明白為什麼花言巧語對你無用了。”

白宵澤說著,臉上浮現笑意,他彎下腰,悄悄地在她耳畔說道:“張僅僅你還記得吧?”

寧狸眉頭一緊,垂下了眼眸。

她的腦海裡浮現了那個瘸腿的張僅僅,瞬間很慌亂。

作為僅有她、張僅僅、白宵澤三人知道的這件事,於此時此刻被重提,寧狸意識到不對勁。

“白宵澤你想幹嘛?”她質問白宵澤。

白宵澤倒是不著急回答她,而是用餘光瞥了一眼司行蒼,示意寧狸先讓司行蒼出去,他才好開口。

寧狸不得已,對司行蒼說:“能不能,先出去一會,拜託了。”

她說著話的時候,聲音明顯帶著懇求。而這種無奈的懇求,讓司行蒼很心疼。

他知道,寧狸很少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雖然搞不清楚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秘密,不能當著他的面說,但是鑑於禮貌,司行蒼還是答應了,他說:“搞半天,我倒是成了外人了。”

司行蒼充滿冷意的眼神盯了白宵澤一眼,轉身向門外走去。

他剛走出辦公室,還是轉頭看了一眼寧狸,不放心的說道:“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話音剛落,他卻聽到門被白宵澤‘砰’地一聲被關上了。

寧狸深吸了一口氣,對白宵澤說:“你把門關這麼重幹嘛?”

她心想他這不是明顯找麻煩來著?

看出白宵澤和司行蒼不對付,寧狸雖然不知道矛盾的原因是什麼,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捲入這兩位商業大佬無謂的鬥爭裡去。

誰也不想當犧牲品不是麼?

“怎麼,你也會擔心?”白宵澤看到寧狸微妙的表情,嘲諷了句。

因為剛才司行蒼在,所以白宵澤和寧狸,都沒有說出張僅僅和寧狸的淵源。

寧狸後退了兩步,“我又不是什麼神仙,自然是知道利弊的。”

現在辦公室裡雖然只有白宵澤和寧狸,可門口終究守著個人,兩人還是很拘束。

白宵澤看到寧狸身體繃得很緊,笑道:“你就沒有話要問我嗎?”

看了一眼門外,寧狸小聲地問:“她現在還好嗎?”

“你說呢?”白宵澤反問。

寧狸有些懊惱,問道:“她還是那樣恨我嗎?”

“自然是恨的。”白宵澤顯然對寧狸瞭解的很透徹,知道用什麼拿捏她。

“她還是不肯原諒我。”說起張僅僅,寧狸的眼睛有些潮溼。

白宵澤話裡帶著暗示,“她救了你,腿也因為你瘸了,她現在過得很不好,你真的忍心不幫她?”

寧狸沉默了會。

她想起那件事的前因後果。

其實大學時候張僅僅是寧狸跳傘隊的隊友。

有一次她主動邀請張僅僅玩雙人跳,兩個人手牽手跳到半空,在空中飄了會,寧狸卻突然發現自己傘打不開了。

好在是張僅僅幫她割斷了主傘,她才有機會開啟備份傘被獲救。

確實,張僅僅救了她。

不僅如此,當時事態緊急,張僅僅卻因為降速太快沒控制好掉入水裡,雙腿粉碎性骨折,她差點兒被溺死。

張僅僅確實恨寧狸,張僅僅恨怎麼瘸腿的不是她,溺死的不是她?

寧狸很愧疚,於她而言,張僅僅就是她的軟肋。

無論多灑脫多不在乎臉面的她,在張僅僅面前,她只剩下血淋淋的窟窿。

張僅僅不接受她的致歉,不接受她的賠償,不接受她願意為她彌補的一切,她就是要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讓她心裡永遠過意不去。

這是死結。

寧狸是知道的。

可是,畢竟是她的錯,原因全在於她。

她看了眼窗外,剛還是大晴天,眼下太陽不見了,灰沉沉的雲霧盤踞在半空。

寧狸突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白宵澤,如果僅僅願意,我必當傾盡我所能,去彌補她。”

說完,寧狸嗤笑了聲。

她知道,如果不是張僅僅,自己怕是早就應了那算命老先生的預言,活不過二十了吧!

可早知欠人情比殺了她還難受,她寧願瘸腿的是自己。

白宵澤瞧著她的模樣,憋了許久的話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寧小狸,你知道嗎,我比張僅僅還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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