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這麼多閒話,趕緊說正事。”賀蘭冀煩悶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關幹你父親向我投誠……”

“什麼!”賀蘭冀不敢相信,他再怎麼押寶也不可能放在勝算幾乎為零的三皇子上。

“別表現的這麼震驚,搞得像是你瞧不起我一樣。”永宇澤擺擺手示意她冷靜,“根據我收到的訊息,你父親一直處於中立狀態沒有站隊的跡象,現在這麼突然只有一種可能。”

賀蘭冀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當今皇帝只有三十多歲。

“皇帝快不行了,所以不惜撕毀只剩五年的條約也要把我接回。太子之位到現在還空著,他想讓我們爭到頭破血流,再由他定勝負。”永宇澤咧開嘴笑道,“權鬥應該是最快的抉擇方法。”

賀蘭冀笑道:“你肯定不會如他的意,又不會放棄爭該怎麼辦呢?三皇子殿下。”

“他想要統一九州,未來的君王只能是個夠狠有手段的暴君,既然他要,我就給他。”

“親爹啊。”賀蘭冀嘖嘖兩聲感嘆道,“不過你為質剛回來,什麼基礎都沒有,不是被暴殺?”

“我母妃楚皇妃的家族還沒倒,但大多安分守已忠於君王不會參與黨派之爭,只要能拉動他們還有一戰的可能。”

輪到永宇澤掰手指算,機會渺茫,但放棄就是死路一條。

“要不你去投誠,當個閒散王爺也不錯。”賀蘭冀難得打起退堂鼓,“朝堂之事我幫不了你什麼,你要是想歸園田居我可以給你個好地方。”

“你人還怪好嘞,地方都安排好了。”永宇澤一改笑顏堅定道,“但我就是要爭,有我一份的東西憑什麼讓出去。”

賀蘭冀一笑,自已果然沒看錯人。

“我剛聽到一聲脆響,你在那放了個什麼東西?”賀蘭冀看向緊閉的窗。

“這個啊。”永宇澤說著去到窗邊,開窗伸手去拿自已放的花瓶。

花瓶中插得不是花,而是裝著滿滿的土加一棵苗。

“這是什麼?”賀蘭冀並不在意那苗,他手裡的瓶看著更值錢。

這色澤,這紋路,一看就是值錢貸。

“你可別想著把它賣了,我還要養著交差呢!”永宇澤把東西護在懷裡,“貴妃娘娘養得苗,百花宴時要獻給皇后的。”

“皇后不是隕了嗎?她能有這麼好心?”

賀蘭冀記得皇后是十年前死在冷宮中的,僅留下八歲大公主走了,現在算算公主都十八歲有餘竟還未成婚。

“百花宴本來就是為紀念皇后舉辦的,在宴會前一天世家大族們會獻上自已栽種的花,由皇后的貼身丫鬟進行'投花'選取百家來參加。至於貴妃有沒有那麼好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宴會前沒有花交出來鐵定要死。”永宇澤的訊息基本都是許嘉寶收集的,不太完善目前也夠用。

“投花是什麼?皇后曾經的貼身丫鬟就不會被收買嗎?”

“投花類似於我們常見的投壺,只不過把箭做成了花的模樣,壺也換成了那些人獻來的裝花容器。皇后的貼身丫鬟是個盲人,所以才會作為投花的人選,至於會不會被收買也不好說。”

永宇澤正說著話,一時不察手裡的花瓶被搶了去。

“喂!”永宇澤伸手就要去搶。

賀蘭冀躲過他伸來的手:“這瓷養不了花,不僅養不了,它自已還成了賠錢貨。反正你養什麼都死一窩,倒不如我幫你。”

“你來的第一步就是給它搬個家吧!”永宇澤看她上了當心下一喜,但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他本人確實是養一個死一個,委託別人又不放心,只好把自已寢殿裡的瓷帶一個出來當誘餌,貴妃所贈的容器可還在宮裡。

“哎呀,你交給我吧!普通人根本就不能趕在百花宴前讓它開。”賀蘭冀把它擺上桌,正想著從哪裡順一個盆過來裝它。

“百花宴在春末舉辦,這麼點時間夠嗎?”永宇澤相信她的技術,但自已連花的品種都無法提供。

“夠了。”賀蘭冀自通道,反正到時候不行移株花上去也一樣。

“好。”永宇澤總算放心下來,畢竟這花可有大用處。

“對了!”他突然想到,“一直想問你那老太婆是誰,搞到現在才記起。”

“你說的是蘭嬤嬤?她是我祖母的貼身下人,一看就是宮裡賜來的。我在賀蘭家見過一次,但好像被姥姥趕走了。”賀蘭冀記得她們都會穿統一的宮裝,不會隨府裡的下人穿一樣。

“她膽子倒是大,連主子都敢算計。真讓那小丫鬟跪了下去,明天你欺壓下人的傳言怕是要遍滿整個京城。”永宇澤慶幸自已正好遇見出手的快。

“不是什麼大事,但確實麻煩,幸虧你機靈。”賀蘭冀想起不由得臉色一沉,“既然敢算計我,就必須還回去。”

“你總有你的打算,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永宇澤拍拍她的肩安慰道。

賀蘭冀拂開他的手道:“這點小事我還能解決,先管好你自已吧。關於我父親向你投誠的事,不用在乎我的感受,隨你自已方便。”

永宇澤收回手問道:“你就真的這麼討厭他?”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拋棄過自已的父親。”

“你的母親也一樣。”

“我母親沒有選擇,她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而他有,身為連家家主的他有。”賀蘭冀眼中閃過一絲厭煩,“就因為他向你投誠,你就要為他說話?”

“不是,我還沒這麼膚淺,只是他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永宇澤明顯能感覺到連墨聲與傳聞中的差異,但賀蘭冀明顯被感情衝昏了頭腦。

“有什麼不一樣?你都沒有了解過他。”

“你也同樣沒有了解過你的母親,賀蘭冀。”永宇澤希望她在這個時候能保持冷靜,“無論有什麼東西在你腦子根深蒂固,它都有可能是錯,不破不立,發覺了就拔除它。”

“不需要你來質疑我,她……”賀蘭冀一頓,她能用什麼證明賀蘭煙是真的愛自已。

那一篇不能說的話本,還是外祖母的說詞。

不,這些除了自已不能說服任何人。

“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賀蘭冀有些不服,但也不想再爭辯下去。

永宇澤知道她的性子,不再多言,直接賴上椅子不動。

“你不回去嗎?”賀蘭冀驚詫道。

“那都是當著外人的說詞,我可沒有宮外的宅,現在也回不了皇宮。”永宇澤閉上眼,額間的一點紅痣倒讓他多了分祥和之分。

“有人說過你有佛相嗎?”賀蘭冀看著他道。

“沒有。”永宇澤知道她是在看自已的額痣,特地擋住它睜開一隻眼道,“像我這種天生要作惡的人不該有。”

“確實。”賀蘭冀一笑,“睜開眼就是個妖孽。”

“倒也不能這麼說吧。”永宇澤也是一笑,閉上眼想睡覺。

他的意識微沉,感覺賀蘭冀給自已蓋上了什麼東西,也懶得睜眼。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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