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息王之逸兩人正坐著聊天,見她出來,王之逸從椅子上躍起身迎上去。

“裳孃的技術真是越發的好。”說著誇讚的話,他的眼睛可是一刻未從賀蘭冀臉上移開。

裳好笑著靠過去,小聲提醒他矜持點,驚得他是羞紅了臉。

“是,是……”王之逸覺得這樣沒出息,又不敢再看只能移向別處。

“我們去冀蘭軒把扇拿來,再去詩宴吧。”蘇亦息起身,順便理了理衣袖。

賀蘭冀注意到他那邊的茶還是滿的,明明走過來是我們最累的一個。

王之逸同意,她自然也無意。

到冀蘭軒的鋪門前,賀蘭冀才驚於這名字取的真巧。

冀這個字可不好寫。

“冀、蘭、軒。”

“幾年前才興起的一家店,因為有關扇子的熱潮掀起,已經開遍了幾大主街。王之逸在一旁講解道。

“先進去吧。”蘇亦息跨入門,兩人緊隨其後。

店裡只有位大叔守著,見有客人來停下算賬的動作,合上本笑臉相迎,行了個不怎麼標準的抱拳禮。

牆上掛著各式的扇樣,大叔用手一指給他們看。

蘇亦息拿出牌號,表示自已是先前就來過的客人。

大叔一拍手,從櫃檯右側的鏤空處鑽出,用鑰匙開啟上鎖的門讓他們進入。

看到這幽暗的小道賀蘭冀激得寒毛豎起,警惕心狂跳。

壓下不適,她裝作鎮定的往裡走。

不會有問題的,這麼多人,不會有問題……

原本一直講速度的蘇亦息,反倒這時走在最後。賀蘭冀也沒被誰虐待過,或丟棄在陰暗的房間關一夜。

她就是怕,覺得四周的空間會不斷變小,漆黑的牆壁會碾碎自已的身體成為一堆血肉骨沫。更何況在暗處,她的視力本就比常人差得多,神經緊繃的狀態下,連聽力都受損。

賀蘭冀後悔了,她就不該跟著來!

想逃能用什麼理由?

這過道太狹窄,只能通一人,身後又有個蘇亦息,怎麼辦……

賀蘭冀的肩上搭上一隻手,她應激轉身揮出的拳被對方包住。

“馬上就到了,向前走。”蘇亦息的聲音響起。

賀蘭冀看不清他的面容,腦海中自動放大了他的聲音。

迴盪,交織,共鳴。

是你嗎?

賀蘭冀的臉上溼潤,不是漏雨,是淚。

“是你嗎?”她沒能問出口,身後是王之逸擔憂的聲音。

“怎麼了?不小心摔倒了嗎?”王之逸只能看到個輪廓,不知道她的手正被蘇亦息握著。

“沒事。”賀蘭冀抽回手,轉身抹淚看見王之逸背後的光。

大叔先一步去開門,室裡的光也就透了進來。

王之逸白藍為主調的道袍浴在光下很好看,但她渴望的光就在那,剩下的都是障。

賀蘭冀疾步向光走,推著呆愣的王之逸往外進。

視野豁然開朗,看著不大的店鋪別有洞天。

露天的空地放著各色的染缸和泡著竹條的矮池。四四方方的院左右都有房間,沒有鑲窗也沒有帶門,一眼就能看到裡面勞作的女工。

“呀!”一個光著膀子的中年男人不知從哪竄出,“貴客牌號何許?我這就帶著各位去取。”

蘇亦息將手裡的號牌遞給他。

王之逸也從自已袖中拿出個。

不是連在一起的號碼,賀蘭冀把玩著扇想。

“公子沒有號牌嗎?”

賀蘭冀見他是對自已說的,答道:“沒有。”

男人一笑,又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扇子,領著三人去前面唯一有門的房間。

房間裡是一排排木架,木架上滿是掛著牌號的木盒。

裡面有些暗,賀蘭冀不想進去,就在門外等。

瞥見一旁的染缸下,她下意識想摸摸看被人抓住了手。賀蘭冀抬起的眼眸中透出時驚訝,是那位站櫃的大叔。

一個女人跑來解釋:“小公子,這缸裡的染料還不能見光,她沒有惡意。”

大叔鬆開了自已的手,擺著手笑。

“抱歉。”

賀蘭冀點頭示意,扭頭髮現他們已經拿好了各自的扇盒。

“真快。”賀蘭冀看牌號多,以為會很久。

王之逸道:“每個木架都有編號,號牌背後會刻有對應的木架編號很好找的。”

“真是,好先進的辦法。”賀蘭冀看不清暗處的東西沒能注意,見男人聽到自已的話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有些奇怪。

“小公子的扇我注意了好久,不知能否給在下看看。”男人笑的豪爽,倒看不出什麼東西。

賀蘭冀把扇遞給他。

扇在他手中從閉合到展開,再舉高迎光,穿紙未透墨。

“這不是工坊的手藝,看來是親手做的。”男人將扇還回去,“手還真巧,這上面的畫也不錯。”

“不是話,是一首叫《靜夜思》的山歌。”賀蘭冀故意說錯,就為試探這裡的眾人。

先不說這裡根本沒有《靜夜思》,它也不是首山歌。

外祖母世界裡的文學作品這裡都沒有,既不存在創造他們的人,便也不會有它們出現的契機。

無人否定,只有稱讚。

王之逸和男人都覺得她用似畫的方式寫字很妙。蘇亦息沒有出聲點頭讚許,看來這裡沒有穿越者,暫時。

賀蘭冀還是覺得有異常,如果沒有發現那大叔是女子扮的,或許只會當做這裡的人聰明。

這樣的東西真像外祖母說的快遞取件,她可是為自已在江城定的一點水果而跑死幾匹馬吐槽了好久。

其中運輸過程的各類快捷的交通工具說得最多,取件方式卻是幾句帶過。

賀蘭冀偏偏對這記得最深,因為它才是真正能有用處的東西。

“我們去吃點東西,再回墨湖吧。”蘇亦息道。

王之逸點頭同意。

“公子們不先驗驗貨嗎?”男人道。

“不了,你們冀蘭軒的扇子都有問題,我們在這京城中可就無扇能買了。”蘇亦息轉身往外走,這一次走在前列。

賀蘭冀緊隨其後,王之逸最後。

門關上,賀蘭冀身子一抖,恐懼湧上心頭,未能發現前面的人刻意放緩的腳步,一頭撞上才發覺。

手被他握住,領著往前走。

雖然有些彆扭,但心裡好受許多。

閉上眼,任憑他帶著自已向前走,不偏離路線她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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