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頌今回到座位。
牧行舟毫不客氣地出聲嘲諷道:“和尚,叫你少喝點,還輕敵,輸了吧。”
喬頌今淡然一笑,並不放在心上:“總有後浪推前浪,輸就輸了,他說下次會給我帶美酒~”
簡元灀:“你被人下蠱了?”
喬頌今視線一轉:“也許吧~”
簡元灀:“……”一陣惡寒。
紀知樂:“喬前輩,你還是快醒醒酒吧。”
另一邊,皇甫維鈞施施然從杜若面前飄過,就差把得意兩字寫在臉上了。
杜若牙根咬緊,假裝沒有看見。
但皇甫維鈞可不會輕易放過她。
“杜若啊,你看我剛才那局是不是還可以發揮得更好一些?”
杜若面無表情:“你覺得是就是吧。”
皇甫維鈞:“杜若你怎麼這麼冷漠?我們好歹是一邊兒的啊,我贏了比試你都不為我高興嗎?”
杜若:“……”
你贏不贏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也沒有什麼好處,唯一能得到的就是你煩人的聒噪。
杜若神色自然地轉移話題:“下一局城主打算派誰上場?”
皇甫維鈞見她故意岔開話題,輕笑一聲,配合道:“也許會讓她的親衛上場試試。”
杜若:“親衛?破軍還是凌薇?”
杜若說的兩人皆是親衛中的佼佼者,乃是城主親自培養,是城主最為信任的幾人之一。
皇甫維鈞諱莫如深:“都不是。”
杜若:“都不是?那難道是下面那些人?”
皇甫維鈞:“你等著看吧。”
……
四人組這邊,紀知樂與簡元灀在爭論第三局誰上。
簡元灀說:“年輕人怎麼能不闖蕩?趕緊上,彆扭扭捏捏的。”
紀知樂:“不行啊灀姐,這裡人太多了,我緊張。”
這場比試,與其說是對決,不如說是表演。
紀知樂既不喜歡與人爭鬥,也不喜歡當眾表演,故而不太想參加。
反正只比三場,就讓他輪空不行嗎?
簡元灀:“怕啥?大大方方打就是了,輸贏不論,你只要站上去就行。”
紀知樂:“我的姐,這真不行,我手會抖的。”
簡元灀:“那就抖著打,快去!”
她說著,一把拉起紀知樂,將人直接推了出去。
紀知樂苦著臉,回望眾人。
簡元灀鐵石心腸,不為所動。
牧行舟對他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喬頌今對他舉杯一敬。
紀知樂悲憤回頭,被迫上場比試。
他先來到擺放武器的地方,他的寶貝劍在進門的時候被收走了。
他其實不太放心把劍再交出去。
但那個皇甫說會幫他保管好劍,絕對不會再丟,即便有任何閃失,他也一定幫他找回。
紀知樂一臉嚴肅地和他拉鉤發誓後,才將他的寶貝劍依依不捨地交了出去。
現在他得再選一把劍,用來和人比鬥。
紀知樂撇撇嘴,他真的非常不情願,做這種太出風頭的事。
他低頭挑著劍,身旁忽然壓過來一道黑影。
紀知樂側頭一看,是一個表情冷酷的黑衣男子。
此人身著一襲墨色勁裝,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渾身散發著低調又危險的氣質。
他的身形修長而挺拔,勁裝緊貼著他矯健的身軀,勾勒出他肌肉線條的流暢與力量。
紀知樂低頭看看自已的胳膊,明明也挺有肌肉的,但跟人一比還是遜色不少。
還沒上場,紀知樂就先在氣勢上矮了人家一頭。
本來就不想上臺的他,更加怯場了。
另一邊,西側坐席上,有兩人也在討論那黑衣男子。
“竟然是他?”杜若有些驚訝。
皇甫神秘一笑:“是啊,沒想到城主竟然把他放出來了,下一場比試還怪令人期待的。”
杜若不解道:“我記得夏槐是親衛中武功最高的一位,這段時間不知是何原因,突然有些沉寂。”
皇甫意味深長地瞄了杜若一眼:“是啊,據說他是某個勢力派到城主身邊的臥底,前段時間,被城主抓了個現行。”
杜若鎮定自若:“哦?是嗎?那城主這是放過他了?不然怎麼還會出現在這兒?”
皇甫冷笑一聲,有些輕蔑道:“自然是他身份特殊,城主留他有用。”
杜若好奇:“有多特殊?”
方才一直侃侃而談的皇甫,此時卻突然止住話頭:“哈哈,這可涉及機密了,你現在不是咱們城主府的人了,我不能告訴你~”
杜若:“……”
對於他的回答,杜若也不是沒有預測。
首先,她知道皇甫能坐到這個位置,肯定不是什麼心無城府之輩。
看似熱心地在給她分享八卦,但其實不但滴水未漏,甚至還暗暗刺了她幾句。
從他口中套出情報這件事,杜若一開始就沒抱多大期望。
其次,皇甫維鈞此人就這德行,與他較真就上當了。
他就喜歡看別人出醜。
好歹共事這麼久了,杜若也基本摸清了他的套路。
前面說得那麼流暢,後面肯定有招等著她呢。
這時,最好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
別理他,讓他沒勁,他自然就消停了。
於是,杜若聞言,立即扭頭不再看他,專心欣賞場中的比武,不再與他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