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難之際,簡元灀眉頭緊鎖,聲音格外凝重:“村民那裡或許會有解藥,但不知他們還可堅持多久?有沒有辦法先將他們病情穩住?”

此時她想的不是放棄哪個,而是有什麼辦法能兩個都救。

喬頌今:“我可以幫他們渡去內力,助他們再堅持一陣。”

簡元灀即刻當機立斷:“那好,赤鱗兄,麻煩你先救一人,和尚幫忙把剩下一人穩住,我現在就去村中找解藥。”沒有什麼二選一,兩人她都要救!

但此時還有一個問題。

“先救誰?”赤鱗再次問道。

兩人之中,牧行舟的內功基礎相較於紀知樂確實更加薄弱。即使身邊有喬頌今的鼎力相助,他仍舊在毒性的侵蝕下搖搖欲墜,彷彿隨時會倒下。而紀知樂,他憑藉著深厚的內力根基,雖也中了毒,但尚能勉強支撐,他的狀態顯然比牧行舟要穩健許多。

在這緊張而又決定性的時刻,紀知樂突然嘴唇翕動,氣若游絲地說出:“救舟……”

他的聲音虛弱,但語氣卻異常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簡元灀聽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決斷:“那就先救行舟。”

說罷,她身形一閃,猶如輕風掠過,立刻向村莊深處疾馳而去,尋找那能夠解除毒性的解藥。

與此同時,赤鱗也來到了牧行舟的身邊。

他盤腿坐下,閉上雙眼,雙手前伸,掌心相對。一股溫暖而渾厚的內力自他掌心湧出,緩緩流入牧行舟的後背。那內力如同細流般,一點一滴地滲入牧行舟的體內,與毒性進行著激烈的對抗。

正當牧行舟與赤鱗聚精會神地對抗毒性,竭盡全力為牧行舟解毒之際,喬頌今的身影悄然出現在紀知樂的身側。

他伸出左手,輕柔而堅定地搭上了紀知樂的手腕。

他的指尖觸及之處,一股溫涼的力量瞬間從紀知樂的經脈中流淌而出,如同清泉般沿著喬頌今的指尖向上延伸,穿過他的手臂,湧入他的身體。

紀知樂方才聽到三人的商議,知道這是喬前輩在助自已剋制毒素蔓延。

但沒過一會兒,他竟感覺自已眉間的毒氣似有消散。紀知樂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臉色也恢復了些許紅潤。

紀知樂緩緩睜開雙眼,疑惑地朝他看去。

喬頌今察覺到他的視線,右手食指豎起,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紀知樂眼神茫然,但喬前輩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遂繼續安心打坐,閉目不言。

在這喬頌今的幫助下,紀知樂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臉色也恢復了些許紅潤。

喬頌今的功力確實深不可測。

赤鱗那邊剛進行到了個開頭,喬頌今這邊就已經完事了。

紀知樂輕輕地活動了一下手臂,感覺那股曾經困擾他的毒素已經消失無蹤。他摸了摸自已的額頭,原本因毒性而微熱的面板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溫度。

紀知樂轉頭看向喬頌今,眼中充滿了感激之情,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那雙明亮的眼睛彷彿在說:“謝謝。”

喬頌今微笑點頭,回應了這位小友的無聲感激。

只是紀知樂還是不明白,喬前輩為何要如此神秘,偏要躲開眾人,才肯出手施救?

原本他已經打算不問了,但等待的時間實在漫長,他最終還是忍不住湊到喬頌今耳邊,悄聲道:“謝謝喬前輩出手相救,但你出手為何要瞞著大家?”

喬頌今側耳聽罷,也學他一般湊到耳邊悄聲道:“因為這是一種獨門秘術,不能讓太多人知曉。”

紀知樂邊聽邊點頭,原來如此,但他又有疑問了:“那一會兒怎麼跟他們解釋?”

喬頌今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幾分狡黠,他輕聲道:“你就說你師父傳了你獨門秘技,自已把毒解了,這樣他們便不會過多追問。”

紀知樂聞言,瞪圓了雙眼,臉上寫滿了驚愕與疑惑。

他指著自已的鼻子,連連搖頭。他不會說謊,會被人看穿的!

喬頌今見狀,卻是不以為意,他輕輕拍了拍紀知樂的肩膀,彷彿是在安慰他。

他臉上依舊帶著那抹淡然的微笑,不再多言,轉身朝佈滿毒霧的礦洞內走去,徒留下紀知樂一人在原地,抓耳撓腮,糾結不已。

終於,牧行舟在赤鱗的妙手之下,成功驅散了體內的毒素。

他醒來後,雖然身體尚顯虛弱,但那股旺盛的生命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宣洩出來。他那張平時沉默寡言的嘴,此刻竟如同開閘的洪水,滔滔不絕。

“赤鱗兄,此番救命之恩,我牧行舟銘記在心。”牧行舟眼含熱淚,“若沒有你,我這條命恐怕早已交代在這鬼地方了。”

赤鱗輕輕擺了擺手,神色謙遜:“救死扶傷本就是我應該做的,行舟兄弟沒事就好。”

牧行舟微微頷首,心中的疑惑如同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敢問赤鱗兄,這究竟是何等劇毒?竟如此兇猛?”

赤鱗深吸一口氣,將這令人膽寒的劇毒娓娓道來:“此毒名為‘追血’,乃是天下五大奇毒之一。它無形無色,藏匿於空氣之中,令人防不勝防。一旦吸入體內,毒素便會迅速透過口鼻侵入血液,如同黑暗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蔓延至全身。”

“中毒之人,會立刻感受到血液彷彿被烈火焚燒,全身每一寸肌膚都灼熱難當。那種痛苦,如同置身火海,讓人痛不欲生。若不能及時解毒,中毒者將在無盡的折磨中逐漸失去意識,最終化為一具被高溫炙烤的焦屍,死狀慘烈,令人不忍目睹。”

赤鱗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追血”之毒的忌憚與無奈,而牧行舟則是聽得心驚膽戰,對這位救命恩人更是感激涕零。

然後他視線一轉,便看到了一旁悠然自得的喬頌今與坐立不安的紀知樂。

“我記得,當時樂樂應該也中毒了來著。”但看到紀知樂如此生龍活虎,牧行舟有些懷疑自已是不是燒糊塗了?

但赤鱗可沒糊塗:“是啊,方才紀少俠分明也是中毒之象”他還記得一清二楚,當時他們還面臨了二選一,遲遲無法做出決斷。

紀知樂眼神飄忽,但又不敢往喬頌今那邊看,怕被人懷疑,只能支支吾吾道:“呃……這個,是因為……因為我師父,教過我一個秘術,剛好可解此毒。”

說完後他自已心虛,怕露餡,又急匆匆加了一句:“師父說此法不可外傳,我不能告訴你們細節!”

牧行舟與赤鱗對視一眼,而後兩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似乎也沒有要多問的意思。

紀知樂悄悄嘆了口氣,這關總算是含混過去了。

此時,喬頌今突然噗嗤一笑,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他對眾人道:“方才知樂小友已經進去看過了,他說也沒什麼特別的。走吧,去村裡瞧瞧~”

紀知樂敢怒不敢言,只能點了點頭附和:“是啊,我們得趕緊告訴灀姐,我們沒事了。她肯定還擔心著呢。”

牧行舟雖然有些迷茫,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看到大家都這麼說,也便隨聲附和:“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就走唄”

於是,一行人在赤鱗的帶領下,又向村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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