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悅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她還以為白慕會對人界的事感興趣。

沒想到呀,八卦心人皆有之。

常悅倒吸一口氣,反駁道,“別,我可不喜歡狐狸精,作為朋友,你以後最好在我面前少提他。”

凌嶼眠一直看著常悅,見她反駁的如此堅決,一時情緒跌宕起伏。

狐狸精?

那常悅要是知道他狐妖的身份,豈不是真的會討厭他。

但這也間接說明,常悅不喜歡裴晚舟?

可她既然不喜歡裴晚舟,又為什麼偷跑出來找他。

凌嶼眠眉梢微擰,顫顫眼睫問道,“可公主喜歡裴晚舟滿城皆知,剛才說的是否只是氣話,或許,你是因為生裴公子的氣,才擇選夫侍。”

常悅停下腳,轉過身來鄭重面向身旁的人。

“你還想不想和我交朋友,我說了我不喜歡狐狸精,至於坊間傳聞,你是信當事人親口所說,還是信別人的?”

凌嶼眠望著那雙帶著慍色的杏眸,既詫異又欣喜。

或許常悅這次說的真的是實話,只要她不喜歡裴晚舟,那他近水樓臺,如江安所說,他可以讓常悅慢慢喜歡上他。

可她為什麼刻意疏遠他呢?

凌嶼眠放慢了腳步,望著走在他前面的人,微愣著想出了神。

他這幾天裡,見不到常悅幾面,每次他去找她,她總有各種理由回絕,或是叫知恆拿理由搪塞他,暗示他不要去見她。

不過幸好他還可以,以小乖的身份在晚上待在她身邊,只是見不到人,他這幾日打聽到的學習技巧,便無法施展。

今夜他跟蹤常悅溜出宮來,就是去傳授館的師傅詢問接下來的辦法。

可眼見他偷放在常悅身邊的追蹤蝶越來越遠,只好把他要做的事放到一邊,跟著常悅保護她。

城門入口,放眼一派繁鬧,路途上的寂靜和狼嚎聲早已遠去,常悅的心定下來。

她扭頭回望始終慢他一步的人,“快跟上。”

踏進鬧市,兩人同行了一小段路,常悅便同白慕闊別。

“謝謝你送我回城,江湖朋友,下次有緣再見。”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回了宮。

另一邊的荒郊外,暗夜吞沒湖面,染上一抹詭色,閒雜的人潮早就退卻,此刻昏黃的燭燈下,映照兩個人影。

只是隔著一道白色幕簾,誰也看不清對方,裴晚舟卑微跪地,雙膝在不墊任何東西的基礎上,親密接觸船身的甲板。

坐在黑木圈椅上的男人,上半張臉被鐵皮面具遮蓋,只是依稀可以看見他右側臉頰上醜陋可怖的疤痕。

像是被烙鐵燒傷,亦或是燙傷後,留下的那種疤痕。

他盤著手裡的一串琉璃珠,珠身似是長期得到主人的滋養,變得瑩亮而通透。

等他摸夠了也盤夠了,眼尾一抬,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口道,“動手!”

一聲令下,守在裴晚舟旁的兩人上前予以裴晚舟一頓暴打,直到人被打的癱在地上,嘴裡吐出一口血沫,這才停了手。

屏風後的人,扯著一抹譏諷地嘲笑,“忘了你來的任務了?是不是太過享受當前的生活,把你的過去都給忘了?”

裴晚舟起伏起胸口,怯生道,“不,不是。”

“這是第幾次出錯,連被人窺視都不知道,這就是你信中說的一切妥當?可別沉溺於眼前幻象,忘了你過去。”

裴晚舟隱忍著垂頭,血水滴在佈滿青筋的拳頭上,隨拳頭不斷捏緊,上面的筋絡便越脹越大。

“我沒忘!這些只是暫時的,我會盡快揪出幕後之人。”

幕簾後的人陰冷了語氣,“很好,最近接近二公主的事進行的怎麼樣了?我怎麼聽人說,你在和花媚三公主糾纏?”

“沒有,只是最近樂坊關停,疲於處理後續事宜,所以才沒常去宮內找花媚二公主。”

“已臨近女皇擢選之期,這個時候你該和二公主多多走動,到那時便是我復仇之日,也是你顛覆這整個天下之時。”

笑聲蕩著空氣摩擦出顫音,在暗寂的湖面上漾開,平添了幾分陰森感。

這笑聲一落,湖面和船艙迴歸寧靜,不再有半分聲響。

裴晚舟再抬眼之時,船艙內孤零零的只剩他一個人跪坐在甲板上。

他擦去嘴角的血跡,晃悠著爬起來,顫顫巍巍走出船艙。

剛踏出房門,腳下踩到一處硬物,再抬腳去看,一隻玉墜耳環赫然映進眼裡。

按理來說,這艘船上沒出現過女人,可這耳環是哪裡來的。

——

城中一家不起眼的小鋪子內,裴晚舟帶著他的幾名下屬,和店老闆交涉著什麼。

店老闆是一介女流,多年前受惠於她和裴晚舟頂頭的人,便暗中幫裴晚舟做事。

兩人細談了幾句接下來的事,就被突然闖進來的人打斷了。

前來通報的人不動聲色地湊近裴晚舟,附耳低聲道,“少主,我們找到那天陷害您的人了。”

裴晚舟挑了下眉梢,對店老闆又說了幾句話,便急匆匆地告辭了。

他甩袖跟隨侍從來到雅樂坊後面的一道小巷,在那裡找到了他們要找的人。

正在鋪內忙著手上活計的男人,餘光一瞥站在他身前的兩人,笑著抬起頭來。

只是這笑沒維持住片刻,就僵著唇角耷拉下來。

他撂下手中的活,撒腿往店內跑,卻被人從後揪住衣領提了起來。

“說,那日是誰指使你那樣做的?”

男人從前揪住衣領,試圖從中得到一絲喘息,“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裴晚舟鎖緊了眉,加重手裡的力道,用力向外拉扯。

“你怎麼會不知道?要是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這人在府衙帶人探查雅樂坊的臨走之際,半路冒出來,一口咬定是他讓他送契紙給他。

他因此受盡折辱,又怎會輕易饒過此人。

男子聞言冒出一把冷汗,急聲道,“我說,我說。”

“你幹嘛呢?把手給我放開!”

鋪內冒出個膀大腰粗,滿身渾實肉的女子。

她怒瞪雙眼,撂下懷裡抱著的籮筐,快步到案臺前拎起一把殺豬刀,直衝裴晚舟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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