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大利,加圖索莊園。

弗羅斯特·加圖索看著眼前正在下潛的畫面,心中的興奮之情無以言表,這是卡塞爾學院成立以來,第一次發現活體初代種,不對,應該是別人送給昂熱的“禮物”,昂熱發給所有校董的影片是未剪輯版本,他並沒有把“太子”問候他的那部分刪減掉,即便如此,校董們也選擇保持沉默,沒有人過問“太子”的身份,他們都清楚昂熱的為人,他不想說,就算是黑王尼德霍格握著他的頭威脅,不交代就把你頭捏爆,昂熱依舊會不為所動,整理自已的西裝。

“哦!是嗎?我很榮幸可以死在黑王尼德霍格的手上,我相信在我死後,我的學生們會為我報仇雪恨的,他們都是全世界最優秀的混血種,相信我,到時你會後悔復活的。”

隨後便會英勇就義。

這就是希爾伯特·讓·昂熱,一個活了一百多年的怪物,他曾經與著名屠龍家族卡塞爾家族最後一位精英共事,這也使得他年紀輕輕就在秘黨擁有了極高的地位,也為他後來成為卡塞爾學院校長做了鋪墊,如果不是梅涅克·卡塞爾在與龍族的戰鬥中犧牲,那也輪不到他來當校長。那時他還是一個剛剛從劍橋大學畢業的學生,在梅涅克·卡塞爾的教導下,成為了戰士,一個屠龍戰士,但是,德國漢堡卡塞爾莊園發生的意外,讓他從戰士變成了怪物。

昂熱,那場戰鬥唯一的倖存者,也是他牽頭成立了卡塞爾學院,獲得各個屠龍世家的資金支援,開始了屠龍者的培養,這也是弗羅斯特如此防備昂熱的原因,他活的太久了,上一位加圖索家的族長亞伯拉罕·加圖索在卸任前,和他進行了一次秘密談話,就連作為下任族長的龐貝都不知道這次秘密談話。

那是二十多年前,他被族長亞伯拉罕·加圖索叫到了羅馬郊外。

作為土生土長的羅馬人,他去過羅馬大部分地方,但,族長叫他去的地方,是一片山區,沒有人煙,連像樣的公路都沒有,考慮再三後,他還是決定前去會面。

秋天的義大利,受地中海氣候的影響,降水量增加,空氣溼度很高,這也使得郊外空氣非常清新。

一輛依維柯Campagnol,低調的退出了前往市外的車流,悄無聲息的拐上了上山的一條小路,依維柯Campagnol,擁有69年的歷史,是義大利最有名的越野車,這輛車是由義大利菲亞特集團旗下的依維柯製造的,最早的Ibikiko Campagnola誕生於上世紀50年代,現在這也是舊車,看上去像是一輛小型汽車,但卻很簡潔,其實這種設計體現了越野車的本質,在簡單的設計中體現了越野車的野性。 這也是弗羅斯特選擇他的原因,加圖索莊園車庫裡除了勞斯萊斯就是邁巴赫,還有幾輛他作為生日禮物送給愷薩的哈雷戴維森,即便愷薩才十二歲,但他的摩托車技術完全可以將它們駕馭,最後他只能買下園丁的小越野,來參加會面。

夕陽西下,車窗外的樹木飛速向後退去,弗羅斯特一次次對比地圖,終於來到了族長交代的地點,空無一物,除了樹還是樹。

弗羅斯特關掉車燈,車輛熄火,靜靜地觀察著四周,手邊就是藏在懷裡的手槍,他並不害怕被敵人伏擊,作為和龐貝·加圖索平起平坐的弗羅斯特·加圖索,是經歷過殺戮訓練的,這是每一位加圖索家族成員的必備技能,即便他已經很久沒有戰鬥過了,但是也完全有能力殺出重圍,即便栽了,移植在他身體裡的晶片會將他心跳停止的訊息發到家族中去,半小時內,整個山區都會被封鎖,一個小時內,半個義大利的交通都會被監控,沒人可以逃出加圖索家的封鎖之中,就算是龍王來了也會在走的時候掉層皮。

長途跋涉後,弗羅斯特這才有時間仔細觀察周圍環境。

“不對,樹枝無風自動,連動物的叫聲都聽不到。”

發現不對勁的弗羅斯特,拿出手機,和他猜測的差不多,沒有訊號,但他還是撥打了隨意一個號碼。

“無法接通衛星。”

作為龐貝·加圖索的弟弟,加圖索家未來的二把手,家族給他配備了與未來族長龐貝·加圖索一樣的衛星電話,無論在地球哪個犄角旮旯都可以聯絡到家族,除了兩種情況,一種是在水下,另一種就是進入了“尼伯龍根”。

“尼伯龍根”,起源於古代北歐的Nilfheim,意為死人之國或霧之國。中世紀德專語稱住在那裡的人為“Nibelung”,即生活在屬霧之國中之人。尼伯龍根是北歐神話《尼伯龍根的指環》裡面的。這部作品根據德國民間史詩《尼白龍根之歌》和北歐的《沃爾松格傳說》改編,創作者是德國的瓦格納。而提出這個理論的瓦格納,是一個高血統的混血種,他一生都致力於研究龍族歷史,結合北歐神話他發現了那個死人國度“尼伯龍根”,限於當時的技術,他無法創造“尼伯龍根”,便將自已的研究以著書的形式流傳了下來,將其改編成為歌劇,而在傳播過程中原著本消失,後面的版本都是後世學者根據民間傳說改編而成,誰也不知道原著本的去向,這些都是他翻閱家族圖書館中史書從中瞭解到的,現在他知道那本書去哪兒了。

突然,一束強光直射依維柯Campagnol,弗羅斯特下意識掏槍射擊,強光熄滅,同時閃身退出依維柯Campagnol,幾發子彈掠過他的身邊打在了他剛剛還靠著的駕駛位,再遲疑幾秒,中彈的就是他。

跳下車的弗羅斯特,沒有絲毫猶豫,向著距離自已最近的樹邊衝去。

遠處,一陣破空聲傳來,即便是身處樹林之中,樹林削弱了聲波的傳播,但,巨大的聲音還是讓弗羅斯特心頭一緊,一枚RPG拖著長長的尾焰直奔著他飛來,RPG的尾焰照亮了半邊天,這也讓弗羅斯特有機會看清他的敵人,在他右後方的樹下,一群穿著黑色作戰服,頭戴夜視鏡的持槍暴徒正舉槍瞄準,弗羅斯特知道,不能有所保留了。

正在疾馳的弗羅斯特在距離他目標樹木三米處突然停了下來,閉眼深呼吸。

“言靈·審視之眼”

言靈序列號31,言靈作用分析目標弱點,這是弗羅斯特的言靈,沒有校長希爾伯特·讓·昂熱的“時間零”強大,也沒有“守夜人”尼古拉斯·弗拉梅爾的“戒律”作用範圍大,但對弗羅斯特來說,就已經夠用了,作為加圖索家的次子,他和龐貝·加圖索一樣,不需要正面戰鬥,所需要做的就是在背後操控,依靠“審視之眼”,他成功在這吃人的加圖索家活到了現在。

樹下的暴徒仍然沒有開槍的意思,只是用槍口瞄準著他。

睜眼,弗羅斯特的藍色眼眸被黃金瞳取代,整個人的氣勢都變的犀利,渾身散發出淡淡的威嚴,抬手一槍,RPG凌空爆炸,隨後他便閃身躲到樹後,那些黑衣暴徒就像是收到了什麼訊號,開始對著弗羅斯特藏身的樹傾瀉子彈,很快,樹就被子彈削掉了一部分。

弗羅斯特知道,不能再拖延了,如果對方將他包圍,就無處可逃了,死在“尼伯龍根”,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更何況他來這裡的訊息沒有人知道,他就這樣突然消失,家族不會把資源浪費在找他上,這就是加圖索家,一個以利益為核心的怪物的集合體,他們隨時會為了家族的利益而放棄他。

弗羅斯特苦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了另一把槍,從樹後翻身而出,對著暴徒們連續點射,暴徒們也不甘示弱,對著離開掩體的弗羅斯特追蹤射擊,但子彈始終慢他一步,弗羅斯特的每一次都會選擇一棵樹來規避子彈,這期間會挑選目標將其擊倒,在這短短几分鐘之內,他們之間的距離逐漸被拉近。

弗羅斯特彈無虛發,每一發子彈都精準的擊中每一個暴徒裸露的肌膚上,子彈炸開,裡面麻醉劑迅速進入了他們體內,開始陸陸續續的倒地。

弗羅斯特拿出的第二把槍裝的就是弗麗嘉子彈,這是秘黨對龍族鍊金術進行研究後的產物,將人類科技與龍族鍊金術完美結合後的產物,成為了秘黨對付暴走的編外混血種的利器。這種鍊金彈頭擊中目標時,會迅速粉碎汽化,不會傷到人,只會留下血一樣的痕跡。裡面混有微量的麻醉劑,會讓人立刻昏迷。血統越優秀的混血種,弗裡嘉子彈的效果越強。這也是為何弗羅斯特要使用它的原因,他需要活口獲取情報,這也是行動準則,能抓活的絕不打死。

等暴徒們發現不對勁時,只有剛剛那個發射RPG的暴徒還站著。

“嘭”

最後一槍,直接擊中了他的額頭,倒地。

槍聲戛然而止,樹下的暴徒全部倒下,而弗羅斯特只是臉被RPG碎片劃傷,這點小傷完全可以忽略。

他拍了拍西裝上的灰塵,重新躲回了樹後。誰也不知道哪裡會突然開一槍,他不能賭,也賭不了。

弗羅斯特調整了一下呼吸,恢復了他的藍色眼睛。

“呼,去看看吧,到底是誰,在這裡伏擊我。”

弗羅斯特持槍來到樹下,開啟了手機的手電筒,看到的東西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所有人作戰服胸口處都有加圖索家的家徽圖案。

弗羅斯特顫抖著靠近其中一個人,拉開了他的袖子,在他手腕處清晰的紋著加圖索家的家徽。

弗羅斯特腦子一嗡,直接坐到了地上。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為什麼家族要殺他?為什麼會這樣?這一場有預謀的伏擊,他們能夠以族長的身份聯絡他,就說明他們是亞伯拉罕·加圖索的人,並且可以不被其他人察覺到,還能在加圖索家的眼皮子底下製造尼伯龍根……

想到這裡,弗羅斯特不寒而慄,越往後想,他越害怕,再加上他看到的家徽,他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族長默許的,沒有人能夠在加圖索家的地盤搞什麼小動作,整個羅馬的義大利黑手黨全被加圖索家團滅了,但一個人除外,那就是亞伯拉罕·加圖索族長本人……

剛剛還滿懷希望的弗羅斯特,整個人都不好了,就像一個四十多歲老男人把一個十八歲少女騙上車,說要帶她去迪士尼,結果把她強暴了一樣,生無可戀,他不清楚族長為什麼要這樣做,在羅馬郊外創造一個“尼伯龍根”,他究竟要幹什麼,或者說,這就是一場針對他的計劃,難道是家族覺得我的存在就是在威脅龐貝的地位嗎?弗羅斯特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懷疑當中去……

“弗羅斯特少爺?”

聽到動靜的弗羅斯特下意識抬槍就射,他不知道剛剛打出去的是弗麗嘉子彈還是鋼芯彈,此時的弗羅斯特腦子一片空白。

“弗羅斯特少爺,不要緊張,我是亞伯拉罕老爺派來接您的。”

一臉茫然的弗羅斯特艱難的抬頭看著來人。

“直接殺了我吧,不需要這麼麻煩。”

“弗羅斯特少爺說笑了,這只是亞伯拉罕老爺對您的考驗,恭喜您,成功透過考試,可以與亞伯拉罕老爺見面了,請。”

說著男人做出了請的動作,他身後亮起燈光,一輛路虎就停在那裡,車門大開,弗羅斯特不知道這輛車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只是在男人的攙扶下,向車的方向走去。

“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帕西·加圖索,未來加圖索家的管家,老管家要和亞伯拉罕老爺一起退休,弗羅斯特少爺可以叫我帕西,很高興為您服務!弗羅斯特少爺。”

弗羅斯特愣了一下,對他點了點頭,被帕西扶上了車。

……

東邊變的微微亮,天要亮了,而路虎平穩的行駛在山間公路中,此時的弗羅斯特很迷茫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荒山野嶺突然冒出的柏油馬路。

弗羅斯特滿臉茫然的盯著車窗外的景色,他不知道到達目的地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但在心中有了一些猜測,大機率是被這個自稱是未來管家的傢伙帶到亞伯拉罕·加圖索麵前,然後亞伯拉罕就會誇讚他很有勇氣和實力,敢於單刀赴會,再和他坦白一切,最後殺人滅口。

愷薩經常說他是老古董,天天聽一些上世紀的唱盤,完全不懂得欣賞20世紀拍出來的電影,出於好奇,他就會抽時間和愷薩一起看電影,看到最後,他總結出了一個規模:反派死於話多,而現在他所經歷的和電影裡面的狗血橋段沒有什麼區別,大反派為了讓主角死的明白,千里迢迢叫人把他接過去解釋一下原因,再將他殺死。

經過半小時的行駛,一棟羅馬風格的建築物出現在了車前,帕西將車停穩後,攙扶著弗羅斯特敲響了房門。

一陣機械運轉聲傳來,房門開啟,門後一個手持金屬探測器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對著二人點了點頭,便開始了搜身,身體每一處都被仔仔細細的搜查,就像是美國犯人的入獄檢查一樣,只要能藏東西的地方都進行了檢查。二人身上的所有金屬和電子裝置都被收了起來,就連手錶也是,搜身結束後,西裝男提著一個充滿科幻色彩的裝置對著弗羅斯特移植晶片的地方一陣操作,便給二人發了兩件防菌服,進行了全身消毒,最後在帕西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

“弗羅斯特少爺,亞伯拉罕老爺就在裡面等您,他為您解答所有問題。”

說完,帕西默默的退了下來,只留弗羅斯特一人站在書房門口。

弗羅斯特調整了一下狀態,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進來”

蒼老的聲音從門內傳來,極具威嚴。

弗羅斯特小心翼翼的推開書房的門,書房中除了正對門口的壁爐裡的火光沒有其他任何光源,壁爐的火光照亮了半個房間,書房大部分空間被幾個實木大書櫃佔據,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類精裝古書,有的書名是古希伯來文,有的是古希臘文,還有幾本是中文。

壁爐前擺著兩座真皮沙發,中間是一張紅木小圓桌,上面放著一杯正在冒熱氣的茶,應該是茶,弗羅斯特也不清楚。

亞伯拉罕·加圖索,一位非常神秘的族長,與歷代族長不同,他的行蹤詭秘,加圖索家除了他身邊的人,幾乎對他沒有過多的瞭解,連他喜歡喝什麼飲品都不知道。

弗羅斯特走到沙發後,恭敬的對亞伯拉罕提出了自已的疑問。

“族長不知道您傳我過來是什麼事情呢?”

“哈哈哈哈,我可愛的孩子,弗羅斯特,不要拘謹,來,坐這邊,要不要喝的茶,印度紅茶,品相很好的。”

“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弗羅斯特坐到了旁邊空著的單人沙發上。

沉默良久。

弗羅斯特率先按耐不住,向亞伯拉罕提出來自已的疑問。

“族長……”

“孩子,不急。”

剛到嘴邊的話,被亞伯拉罕直接叫停。

片刻,書房門被推開,帕西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弗羅斯特少爺,這是您的茶,老爺,這是您要的檔案。”

“給弗羅斯特吧,有些事情他該知道了。”

“這…”

帕西有些猶豫,這是秘黨的高階機密,沒有幾個人有權查閱,而亞伯拉罕·加圖索就是其中一位,將這樣重要的檔案給弗羅斯特看,他覺得並不合適。

“沒事兒的,有我在”

帕西還是把檔案遞給了弗羅斯特。

弗羅斯特接過帕西遞過來的檔案,那是一個很大的羊皮信封,或者說是一張經過處理的羊皮卷,裡面應該是包著東西的,用細麻繩系成了一個長方形,他看向族長,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亞伯拉罕·加圖索感覺到了弗羅斯特的目光,抿了一口熱茶,放回紅木圓桌上。

“這是關於昂熱的檔案,是秘黨的機密,有許可權查閱的人沒有幾個人,所以,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能對外公佈,這是我們進行此次對話的前提,並且,從結束這次對話後,帕西會和你一起離開。”

弗羅斯特聽懂了亞伯拉罕·加圖索的弦外音,他無論看不看這個檔案,從進入這個“尼伯龍根”開始,他就失去了“自由”,這種“自由”對他來說無所謂,但是有個人一直在他身後監控他,他還知道這個人的存在,換做是誰都會不舒服,但他也無可奈何,想往上爬,他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

“好的,族長。”

“明白就好。”

亞伯拉罕點頭示意,弗羅斯特懷著忐忑的心情解開了羊皮紙外面的細麻繩,開啟了羊皮紙,裡面出現了一摞泛黃的信紙,裡面的內容是用古希臘語書寫而成。

“這是秘黨最早對希爾伯特·讓·昂熱的記載,是從卡塞爾家最後一位留存者梅涅克·卡塞爾將他帶入秘黨開始,梅涅克·卡塞爾作為秘黨創始家族卡塞爾家族的最後一人,以秘黨長老的身份將他帶在身邊,加入了獅心會。”

弗羅斯特看著資料,臉色越發凝重。

昂熱原本是一位孤兒,他出生於英格蘭的一個小城市,小的時候昂熱過得非常困苦,他的養父母訓練他上街乞討,不過昂熱非常聰明,他是孩子們中唯一的混血兒,擁有過人的天賦,在十二歲的時候,他便學會了拉丁文和希臘文。

後來昂熱被當地的教主賞識,並且資助他在倫敦上學,昂熱考上劍橋大學之後,結識了梅涅克,梅涅克是卡塞爾家族的長子,並且還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屠龍者,後來梅涅克帶領了昂熱參觀了秘黨獅心會,對待昂熱像親兄弟一樣,不幸的是,1900年末,梅涅克和秘黨獅心會的成員遇難了,只有昂熱和秘黨的一位成員存活下來了。

在這場“夏之哀悼”事件,秘黨的一位成員和昂熱將他們的朋友們埋葬起來之後,昂熱沉睡了一年才甦醒,甦醒後的昂熱踏上為獅心會同伴們復仇之旅,坐秘黨卡塞爾校長的位置,引領新一代的屠龍者。

後面一些事情都是他知道的,是用電腦列印新增進去的,詳細到他最近的外出消費記錄,附了幾張照片。

亞伯拉罕看到弗羅斯特的反應,無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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