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經注中不難得知,宣州城以北便是長江,長江有不少支流橫穿宣州。其中靠山村附近的洪水河便是長江支流水陽江水系河流。

只不過靠山村山高林密,開發程度太低了。而附近郎山郎河處倒是個好建蓄水水庫之地。

要想致富,必先修路,這“路”不僅包括陸路,也涵蓋水路。郎山水庫的竣工,必將給宣州百姓帶來福祉。然而,在此之前,實地考察是必不可少的。

畢竟,《水經注》一書中的記載可能會有偏差,我需要更為詳盡的資料。於是,我決定跟隨郎山村民和大熊一同前往。

天郎山郎溪附近。

我們一路沿著河流考察,穿過密林,翻過高山,其中走走停停,有我不勝腳力的緣故。

當暮色漸濃,如詩如畫的黃昏美景映入眼簾時,我們可算是把郎山周圍的河流完完整整地走了一遍。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小半天的考察猶如一場探秘之旅,最終讓我們找到了一個令人心馳神往的好地方。

此地地勢險峻,山路蜿蜒曲折,懸崖峭壁林立,唯有郎山盆口處綿延數里,宛如天然的蓄水池,實乃建造水庫的絕佳之地。

我們沿著水陽江順流而下,一路返回,沿途風景如畫,美不勝收。但我心中卻像被一片烏雲籠罩,隱隱有些不安。

……

我手握一根木棍,宛如拄著一把堅實的柺杖,艱難地向前邁步。終於,來到了官道附近,我立刻高聲呼喊眾人歇息。“大熊,停一下吧,稍作休息,半刻鐘後返回。”

“得咧!”

兩個郎山附近的村民也是放下揹簍,找了塊石頭坐下了。這揹簍裡都是山裡的奇珍藥材,想著既然來考察了,那順便也採點藥材食材回去,所以這兩個揹簍裡可是裝了不少好東西。

就在我們準備起身離開時,官路附近的密林中,一隻大鳥如受驚的野兔般驚起。剎那間,一群土匪如餓虎撲食般從密林沖了出來,他們手持大刀,殺氣騰騰,如地獄來的惡鬼。

大熊的瞳孔猛然收縮,心中暗叫不好,放眼望去,四面八方皆是敵人。後方傳來的嘶吼聲,分明是一群騎馬的山賊,而領頭的,竟是一個紅衣女羅剎!她如火焰般燃燒,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兩村民心如死灰,面色如紙,彷彿被抽走了靈魂,因為他們面對的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土匪啊!

郎山帶路的兩個村民嚇得四散逃竄,我和大熊也急忙躲閃。可是土匪人數眾多,在這腹背受敵的境況下,我們很快就被團團圍住了,大熊給了我一個眼神,我當即會意。

土匪領頭叫囂著要我們交出身上的財物,否則就別想活著離開。

我心中暗暗叫苦,這次出行可真是太魯莽了啊!真應該多帶些人手的。本以為周圍就雞鳴山一股土匪而已,誰能想到這連鳥兒都不願拉屎的郎山,竟然也會遭遇土匪!

大熊豪氣干雲,孤身持刀,只聽暴喝一聲便衝向數十名土匪,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只為給我爭取一線生機。我也沒有讓他失望,轉身便撒丫子跑路,如離弦之箭一般,瞬間消失在密林之中。

對方手中的弓箭,宛如沉睡的巨獸,遲遲未展露其鋒芒,令人困惑不已。我在林子裡如疾風般閃轉騰挪,只聞身後土匪的追捕聲漸行漸遠,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回頭檢視情況,不知道身後何時多了一個虎背熊腰的土匪。

對方單單一個手刀,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擊打在我的背部,來不及反應,我瞬間便失去了知覺。最後的意識中,只感覺一個黑漆漆的麻袋如老虎的巨口一般,將我緊緊套住。

大熊愣是憑著手中唐刀的強度鏖戰數名土匪不落下風。其中幾個土匪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而大熊憑著手中寶刀之利,愣是毫髮無傷。

剎那間,數個回合已過,土匪的朴刀已是傷痕累累,出現了好幾個缺口。大熊勢如破竹,一刀揮出,如長虹貫日,斬斷對方的朴刀。趁那土匪驚愕失神之機,大熊正欲下死手,將其首級斬下。

說時遲那時快,那紅衣女羅剎如鬼魅般出手了。別看大熊魁梧壯碩,曾經面對雞鳴山的土匪都沒曾怕過,但今天在這紅衣女羅剎手裡,卻討不到半點便宜。

一眾土匪則是將他圍住,按住那兩個逃跑村民的同時,一面吆喝吶喊助威,雖然大熊手裡有寶刀,但這幫土匪都覺著這紅衣女羅剎獲勝是必然。

好一個身手矯健、劍法絕倫的紅衣女羅剎!她與體型龐大的大熊交鋒不過短短數個回合,便已明顯佔據上風。只見那女羅剎手持長劍,身姿輕盈如燕,動作迅猛如風,每一劍都如同閃電般直擊大熊要害。

而大熊雖然力大無窮,但面對如此凌厲的攻勢卻也有些應接不暇。他揮舞著手中唐刀,試圖抵擋女羅剎的攻擊,但對方的劍法實在太過精妙,總是能夠輕易地避開他的防禦,並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痕。

儘管受傷累累,大熊依然毫不退縮,他咬緊牙關,繼續與紅衣女羅剎展開激烈搏鬥。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體力逐漸消耗殆盡,傷勢也越來越嚴重。反觀紅衣女羅剎,則依舊氣定神閒,遊刃有餘。

好在紅衣女羅剎手下留情,之後又過了幾個回合,她直接打落大熊手裡的刀,若是全力一擊,大熊必然身首異處。大熊深知兩人的差距,對方也手下留情了,便也沒再反抗。

幾個土匪也是趁著大熊被劍架在脖子上的空檔,將大熊死死按住並綁了一起。方才被大熊砍傷的土匪一腳就把大熊踹翻了個跟斗,似是不解氣還要補上一腳。

紅衣女羅剎大怒,暴喝一聲,道:“住手,有本事和他真刀真槍打一場,趁人之危算什麼好漢。”

紅衣女羅剎對著大熊抱劍行了一禮,為方才之事表示歉意,並自報家門道:“我是良山徐三娘徐苗,不知壯士是誰?”

還沒等大熊自報家門,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上前說道:“這書生跑得倒是快,還好沒啥本事,我一個照面就制服了。”

“少爺!你們要是傷了少爺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見到自家少爺被抓大熊當即目眥欲裂,幾個土匪愣是按不住被繩子束縛的大熊。最後還是這個魁梧的漢子見大熊鬧騰的太兇,略施手段,手刀幹練一擊,大熊直接暈死過去。

這紅衣女羅剎滿臉笑意的走來,站在麻袋身前,雙手叉腰盯著周許之的臉,左看看右看看好似在稀罕什麼珍寶似的,一番打量過後笑意更濃。

“這小子長的不錯,身體也壯實。”

這紅衣女羅剎名叫徐苗,宣州和揚州交界那兩不管之地的土匪頭子,是繼承了她爹徐烈的位子,在良山可謂叱吒風雲,劍法出神入化,令周圍土匪膽寒。而這魁梧漢子名叫徐盛,也是良山土匪的一把好手。

因為平時很少鬧騰,比起其他土匪算得上安分了,是良山一帶人數最多的土匪,官兵圍剿數次都是損失慘重。因為不鬧騰的緣故,官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也不想得罪這幫悍匪。

今兒個下山是聯合了九峰山土匪一同劫掠,這九峰山是除了良山外附近最厲害的土匪,可謂惡貫滿盈,黑白通吃。

九峰山土匪吞併了周圍大大小小好幾個山頭後,便盯上了良山意圖吞併,只是忌憚對方實力,只能徐徐圖之。

和九峰山這般如狼似虎的土匪不同,良山土匪不喜殺人放火,只是迫不得已才落草。這便是徐苗一直牴觸九峰山的原因,因為殺人放火的勾當做得少,這良山土匪常年吃不飽。

也是沒辦法,為了良山三百多口人能熬過這個冬天,才同意和九峰山聯手下山劫掠富商。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宣州地界呢,全是因為不想和官兵起衝突才繞路而行,其中也有徐苗自已的盤算——打算綁個俊公子回山當壓寨相公。恰路過官道附近,碰上週許之等人,便有了先前一幕。

逮住兩個村民一番問話後,徐苗大喜跟撿到寶了一樣,咯咯咯笑個不停。

“沒想到,這俊書生還是個少爺。”

徐盛放了一人,讓他回去通知靠山村,拿三千石糧食和一千兩銀子來贖人。

“啊盛,招呼弟兄們將他們的東西整理好,全都帶回山上去。”徐盛還在稀罕大熊的寶刀呢,畢竟他從未見過如此鋒利的寶刀,聽到命令後則是美美的握著這新刀招呼一眾兄弟。

“我帶著這俊書生先走一步。”

徐苗笑意更甚,如這山中秋菊一般盛放,若是單單看這外表,倒也算得上精緻,婀娜多姿的身材,和後世模特也是有得一比。

大熊則是被綁上了馬,周許之則是與這徐苗同乘,只是姿勢有些隔應,加之馬兒很是顛簸,不一會就被震醒了。

要問徐苗為何如此高興,因為徐苗的爹常常教導她,土匪是沒有前途的,讓他找個良人嫁了,畢竟土匪不能當一輩子。其中她爹最希望是讓徐苗嫁個有才學之人,若是跟了個讀書人,這樣的歸宿是最好的。

這些日子良山的土匪哪裡能搶到什麼油水?九峰山的刀疤劉則是接濟這良山土匪,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哪是接濟良山的土匪啊,他分明是饞徐苗身子,還有就是吞併良山的土匪。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在這屢次三番接濟下,不光是九峰山的人覺得兩位當家的快要結婚,良山的人也是這麼認為。可只有徐苗知道,她壓根看不上刀疤劉,好幾次都以自已有了如意郎君為由拒絕了對方。

可刀疤劉那癩蛤蟆可不吃這套,要見見那位如意郎君生得是怎麼模樣,徐苗只得說那小郎君是山下相好的,日後肯定是要喜結連理的。刀疤劉沒辦法,只能煽動良山一部分的兄弟,讓他們為自已助攻。

良山的一部分人也認為,若是能和九峰山聯合,日子會好過不少,便極力的勸說徐苗和刀疤劉聯姻。

還好,今兒個下山真給她碰到個像模像樣的小郎君,文縐縐的俊朗模樣,身體也算結實,剛好劫上山當個壓寨相公。

而周許之打死他,他都想不到他被抓的原因並非是為了財,而是盯上這身窮酸的書生樣子。

前世印象中,不是說土匪不會打劫趕考的書生嘛,這幫土匪是圖這書生啥呀,圖他衣服還是圖他鞋,還是圖他成名之後的斬立決?

要不是被孔月英調侃他一個教書先生沒有書生樣,自已也不會刻意穿成這書生模樣啊!誰懂啊,還能因為這原因碰到土匪。

周許之起來時脖頸處,仍是微麻看來對方下手的力道可不是一般的重啊。好在是被震醒了,雖然腦袋還是有些脹痛。

這徐苗似是怕周許之落下馬去摔壞了,所以他的兩條握著韁繩手臂將周許之穩穩的護著,防止周許之真落下馬去。

醒來時就在美女嬌軀之中,那兩道雄峰隨馬兒一震一顫,周許之的背上不時還能明顯感受到對方的柔軟,這讓他這個二十一世紀的老色胚很難辦啊。

是要裝死,還是掙脫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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