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武戰天感覺對方這次多半是真心話,於是點頭同意:“好吧,有什麼遺願你就說出來吧,我一定竭盡所能將其完成。”

“此事說來話長。”丹塵子眼神望著遠處天空,似乎是穿越一切阻礙,看到了那讓他產生不捨的人。

有的時候一個對別人很殘忍的人,在面對自已家人的時候,都是善良的,他們只是走上了自私的極端而已。

“我出生於天啟城外一處小村落的一個普通家庭,村裡經常會有匪徒前來掠奪錢財和食物,以至於原本應當很富足的村子,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人間地獄,許多人都離開了村子,我家自然也是如此。

到了城鎮之後,身無分文的我們只能以乞討為生,迫不得已之下,父親將妹妹送去選秀,一方面能夠減輕家裡的負擔,另一方面也給妹妹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時間過去了很久,我們一家三口吃盡了苦頭,父親因為生病沒錢治療離開人世,母親也因此鬱鬱而終,只留下我一個人苟延殘喘。

直到有一天,有一隊官兵找上了我,說是我妹妹成了宮裡的妃子,從此我可以等著享清福了。

當時我就激動了,帶著這隊對我言聽計從的官兵,就殺向了那些匪徒的老窩,我要報仇。

沒想到在清理土匪窩的時候,我無意間發現了一處仙人洞府,從中獲得了一些傳承,其中有一顆丹藥,我吃了之後便有了修為。

既然已經成仙,我便將那些官兵打發走了,凡俗事物只會影響我的道途,從此我踏上了修仙的道路,可是經過幾十年的修行,我進步緩慢,於是便將心思放在了丹藥上。

後面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我也就不說了,只是在不久之前,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我的外甥李遇無緣無故遭受刺客的暗殺,以至於身受重傷,整個人陷入昏迷無法醫治,我也只是勉強保住了他一條命,當下只有煉製出能包治百病的丹藥,才有可能將其救醒,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聽著丹塵子的講述,武戰天心中產生了一絲同情,不過那並不是能放過他的理由,於是用不善的眼神盯著對方:“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再繼續幫你煉丹?你認為我會去用那麼多人試藥麼?若是沒有其他的遺言,那我只能說聲:抱歉,你該上路了。”

眼看著他又舉起了棍子,丹塵子連忙解釋:“道友誤會了,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您只需要幫我送個東西給我的外甥就行了。”

“這麼簡單?”

“是的,就是這麼簡單,只要道友願意幫忙,我會永遠感謝你的。”

武戰天想著也不是多大點事情,於是便伸過手去,向其索要:“好吧,你把東西拿來,我就勉為其難的跑一趟吧。”

“這個……”丹塵子試著動了動身子,看到自已被綁的如此緊實,一時間忍不住苦笑起來:“道友,我要送過去的是一顆丹藥,而且要重新開始煉製,您看能不能先給我解開一下,以您的修為,也不用擔心我會跑掉不是。”

武戰天想想也是,不過在鬆綁之前,他讓眾人都跑的遠遠的,以免被抓住當了人質,隨後才將煉丹爐從空間中取了出來。

咣噹!

一聲悶響之後,煉丹爐憑空出現在了演武場上。

丹塵子看到對方一下拿出那麼大個東西,心中不禁讚歎,同樣是袖裡乾坤,自已頂多也就裝些小物件,對方才學了沒多久,竟然已經能裝下一個煉丹爐了,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他自然不知道,武戰天根本沒有學什麼袖裡乾坤,畢竟那完全不需要:“好了,你就在這裡煉丹吧。”

接下來他將丹塵子鬆綁,並在一旁看著對方煉丹,由於所有藥材都在自已這裡,丹塵子需要什麼都會伸手找他要,一番忙活下來,武戰天儼然又體驗了一回當徒弟的感覺,不過這次自已成了藥童。

讓武戰天哭笑不得的是,丹塵子首先向自已索要的並不是藥材,而是兩塊打火石,由於境界太低,丹塵子沒辦法生成火焰,只能以靈氣作為燃料,用打火石將其點燃之後才能開始煉丹,恍惚間,武戰天有種在家點煤氣爐的即視感。

接下來經過好一陣的配合,丹塵子終於將所有的藥材都放進了煉丹爐,並且進行了初步的精煉,感覺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他這才伸手抓住煉丹爐的頂部,開始抬著腳往裡面爬。

“呃……老傢伙,你不是要煉丹麼,怎麼自已進去了?”

“道友,我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為了能救醒我的外甥,唯一可行的方法只有人丹了,只要把我自已這個仙人煉成丹藥,或許我外甥吃完之後就能醒過來了,您不會連我這最後的願望都不給滿足吧。”

“這……”武戰天一時之間有些糾結,稍微想了想,感覺對方的外甥是無辜的,總不能因為自已一時的意氣用事,害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吧,想到這裡,他只好點頭同意:“好吧,看在曾經師徒一場的份上,這次就破例一次了。”

“嘿嘿,多謝道友體諒。”丹塵子抱拳感謝了一下,隨後抬腳往上爬了爬,只不過一連嘗試了好幾下,都沒能爬進去,於是只能用無助的眼神望向武戰天。

武戰天在上前幫忙的同時,也忍不住嘀咕起來:“你不是仙人麼,怎麼不飛上去?”

“是這樣的,我想多省一點靈氣在身體裡,讓最後丹藥的效果得到更大發揮,有時候哪怕是一絲絲的差距,都可能是天堂和地獄,因此我必須全力以赴。”

武戰天無言以對,只能默默使力將對方送進煉丹爐。

“麻煩道友給我蓋下蓋子。”

這一刻,在武戰天眼中,眼前的丹塵子哪還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呀,分明就是一個為了後輩操碎了心,還總在嘴邊掛著‘無妨,無妨’的和藹老人,一時之間,他整個內心都開始凌亂了,要不是看著遠處還有幾個受害者的家屬在場,他都想將其放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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