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會客廳內，氣氛顯得格外隆重。凌冽把光腦調成豎長屏，一頁頁詳細展示著曹障財產的經營列表，每一項投資回報都被整齊地列出。
十八個亞雌僕役在侍奉尤芽，流水般為他奉上各種水果，茶水，乳品，點心……
“元帥，這是曹障在雷鸞星域的礦產投資，年回報率高達十五個百分點，非常穩定……”凌冽的聲音平穩而詳細，每個數字都被他描述得清清楚楚。
然而，尤芽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份報告上。他的目光不時漂移到門外，那是羅天天和曹障離開的方向。
他們已經離開好幾個小時了，尤芽心亂如麻，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終於，尤芽伸手製止了凌冽的介紹，他擺了擺手，聲音略顯沙啞：“凌議員，我有一個問題。”
凌冽微笑點頭，“元帥請問。”
尤芽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而認真地說：“凌議員，你能不能告訴我，羅天天和曹障到底是什麼關係？”
凌冽聽完尤芽的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戲謔：
“他們的關係，最清楚的人應該是您吧？曹障精神海瀕臨暴動那會兒，只有您接觸過他，那時候他打過天天的主意，只不過被我攔下了。
說到底，曹障和天天殿下的實際接觸，也就從泰路那裡拿走了些羅天天的資訊素膠囊和針劑而已。”
“那段時間我知道，後來呢……”
“後來？後來羅天天治療了曹障的精神海之後，曹障連資訊素都不需要了。他們之間就更沒關係了。
您是想問信徒的事嗎？那是一個交易，曹障為了不被強制匹配，天天殿下為了在軍部有個靠山，就締結了信徒關係。不過現在，那層關係不是也被您洗掉了嗎？”
尤芽皺起眉頭，若有所思：“但我總覺得，羅天天在曹障元帥心中的地位並不簡單。”
凌冽再次笑笑，語氣輕鬆：“尤芽元帥，您已經不用再稱呼曹障為‘元帥’了。畢竟，您都已經摘掉他的翅膀，把他標記成您的雌奴了。您才是如今帝國軍部，獨一無二的元帥呀。無論雌奴的心裡有誰的地位，他都只能一生討好您一個。”
尤芽臉上閃過一陣刺痛，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
他站起身，語氣堅定：“我們不需要再討論了。曹障在哪裡，我想去找他。”
“尤芽元帥，請等一下。”凌冽站起身來，步伐穩重地走向尤芽，
“我在跟您談的不是曹障資產多交出來的那6%，而是他全部資產的96%。您確定不想繼續跟我談下去了嗎？”
尤芽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抱歉，凌議員，我來這裡是因為曹障想來，並不是因為我對你有什麼興趣。關於財產的問題，你直接找曹障談就好。”
凌冽輕笑一聲：“我本來就是想找他談的。我以為他是您的雌君……但現在您把他登記成了雌奴，雌奴是沒資格和我談錢的。您如果不想和我談，就請帶您的雌君過來。”
尤芽轉身，眼神中閃過一絲怒火，聲音卻顫抖：“曹障才不是雌奴，他就是我的雌君！”
“他本來就是該當雌君的，是你配不上他。”凌冽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譏諷，眼神銳利如刀，
“你削弱了他的等級，割掉了他的翅膀。現在你如願了，是他不配做你的雌君了。”
面對凌冽的尖銳話語，尤芽感到心如刀割，眼眶迅速充滿了淚水。
他無比委屈，卻又無從反駁，只能反覆低聲重複：“曹障就是我的雌君，他是我的……”
由於趕時間，曹障只修復了腺體和翅膀就匆匆趕了回來，進屋就看見尤芽哭得不能自已。
曹障狠狠瞪了凌冽一眼，然後邁開大步，走向尤芽，把他緊緊抱在懷裡。
羅天天也走過來，戳戳凌冽說：“你幹嘛欺負尤芽？”
凌冽冷笑一聲：“我最恨傷害雌蟲翅膀的雄蟲。”
尤芽淚眼朦朧地看著曹障：“是我對不起你，你讓我補償你吧，無論要我做什麼都行。”
曹障搖了搖頭，聲音溫柔：“這不怪你，當時是我主動讓你這麼做的。”
凌冽挑眉，嘲諷地說：“你主動的？是不是拿我的治療當保險了，給我交醫藥費！”
曹障不理會凌冽，轉向尤芽：“我需要先把我的副官救出來。你方不方便用購買雌奴的方式把他買下來？”
尤芽搖搖頭：“不行，臨柏大主教盯著我呢，會起疑。而且，他好像真的喜歡過我。”
曹障又看向羅天天：“你能買嗎？”
羅天天瘋狂搖頭。
尤芽嘆息：“不管是誰來買，都會讓大主教警惕的。”
凌冽優雅又從容地走過來，語出驚人：“你們想辦法把他翅膀摘了，我來買。”
尤芽怒視凌冽：“你不是最恨摘雌蟲翅膀的雄蟲嗎？”
凌冽嘲笑地回答：“我只說恨雄蟲，我是雌蟲。”
曹障冷靜地說：“我去安排。”
“你在做什麼，不可以，那是你的副官！”尤芽急忙阻止，但曹障已經在光腦上下完了命令。
尤芽忽然怔住，他不是……已經標記過曹障了嗎？
“等等……你為什麼可以無視我的命令？”
尤芽這才認真看了看曹障的面龐，他一掃前幾日的纏綿依戀，眼神銳利如刀，完全恢復了高階上位者的威壓。
曹障看著一臉震驚的尤芽，臉中閃過一絲玩味。他輕輕握住尤芽的手腕，輕輕一扭，便將尤芽禁錮在懷中。
“我說過我不會再接受任何雄蟲的標記了吧，我的小雄奴？”
尤芽卻是眼淚都出來了，他揪住曹障的衣領：“你又去洗了一遍腺體？你瘋了？身體不要了嗎？
讓我的標記留在你身體裡，你就這麼難以忍受嗎？寧可毀掉身體也要洗掉嗎？”
曹障吻吻尤芽，送他一點資訊素安撫：“別亂想，我已經恢復到SS級巔峰了。”
他又把尤芽的手拉到自已背後，“你摸摸，翅膀也恢復了。你不用內疚，之後副官的翅膀我們也會給他恢復的。”
“你們攻克了器官重建的技術？！”尤芽驚喜大喊，然後迅速捂住自已的嘴，“等等，那任青上將他豈不是也……還有你們之前買的那些殘疾軍雌，難道說……”
“尤芽元帥還真是敏銳啊……”凌冽笑容優雅，
“要怎樣才能確保您給我們保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