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端坐在床上,手掌抵在她柔軟的被褥之上。

笑意涼薄。

這麼快,她就把原先的被褥丟棄,換上新的了。

孟知溪似乎一點也不心虛,走近,她淡然道,“謝大人,我們談談吧?”

四目相視。

謝長宴竟從她眼中看出了決絕之意。

“好,知溪想談什麼?”

他溫和一笑,如往常一般起身上前,牽過她的手。

孟知溪縮了縮,避開。

謝長宴眸光一暗,固執上前,把那雙玉手捉住,攥在手心裡。

輕輕一帶,孟知溪整個人就失衡撞進他懷裡。

“先讓我抱抱你,待會你想談什麼都可以。”

從昨日到今日。

事情變化太快,謝長宴還沒有好好抱抱她。

孟知溪掙扎的手,就這樣停在半空中。

任他抱了一會兒,她才小心開口問道,“好了嗎?”

謝長宴搖頭失笑,把人抱的更緊了一些。

“不好,真想一輩子把你抱在懷裡,孟知溪,你嫁給我吧,這輩子我們都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孟知溪被他勒的呼吸一窒,又聽他說這話。

只覺得喉嚨被什麼東西緊緊扼住,逃脫不得。

她拍打著,從謝長宴懷裡逃脫。

“不,我不會嫁給你。”

一連退了三步。

孟知溪才覺得周邊的空氣重新自由湧動起來。

對面,謝長宴懷裡一空,周身的氣場驟然森冷。

“不嫁給我,那你又要嫁給誰?”

兩步逼近。

謝長宴桎梏住她的手腕,“我謝長宴的女人,不可能嫁給他人,孟知溪,從我們兩人有過糾纏開始,這輩子你就只能嫁給我。”

聽了他的話,孟知溪掌心緊握。

半天,她才抬頭質問道,“那謝大人準備給我個什麼名分,外室、婢妾、還是偏房?”

黑眸一暗,他終究是沉默下來。

原本打算給她一個驚喜的。

可沒想到……

謝長宴沒有解釋,只是上前把人抱的更緊。

手撫上她的發,許諾道,“你是我謝長宴唯一的妻,我已經求了聖上,下旨迎你入府為側室,待來日,這謝府的正妻之位,一定是你的。”

空口白話,孟知溪向來不信。

她冷笑一聲,想要推他卻推不開,便發洩一樣,朝他的肩膀上咬下去。

直至血腥之氣從她口中散開,謝長宴都悶不作聲。

這無關痛癢的啃咬,反而激的他眼底多了幾分欲色。

一聲驚呼。

孟知溪已經被他扔到榻上。

隨後,是一陣情難自抑的細吻。

他隨手解了腰帶,褪去外袍,便急不可耐的俯身上來。

“知溪,我的好知溪,你難道不想我?”

孟知溪雙手抵在他的胸口,緩緩喘息,仰頭承受著屬於男人的熱吻。

他吻的霸道,很兇,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無奈,她只能闔著眼,偏過頭任他索取。

謝長宴這才回神,眸底的欲色漸退。

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淚珠,“哭什麼,知溪,我待你一直是真心的,難道這麼長時間,你還沒感受到?”

孟知溪冷道,“謝大人的真心,民女實在受不起,若是大人念在這段時日的情誼,還請放我自由。”

自由?

謝長宴撐著身子,靜靜俯視她。

這段時間,他為她細心籌謀,遠去平洲,探查身世,邀功請賞。

樁樁件件,哪件不是為她。

到頭來,她所求的,就只是放她自由?

謝長宴從來不知道自已的所作所為如此可悲,可笑!

他冷笑著起身,質問道,“你搬回沈府,賣了宅子,便是為了與我斷的徹底?”

孟知溪不語,攥著領口,朝床榻裡面縮了縮。

謝長宴又道,“看來是我往日太過縱著你了,孟知溪,你可知道,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利用完我,就拋棄的。”

“你與孟家決裂,我保你的身世之謎,此次平洲之行,我也為你探明身份,你可知,你的親生父親是何身份,這塊玉佩,又代表什麼?”

謝長宴從胸前掏出那塊白玉玉佩,丟在她眼前。

孟知溪捂著耳朵,根本不想聽。

她知道,那呼之欲出的真相,自已並不是那麼關心。

甚至有可能拉著她墜入深淵。

謝長宴拽開她的胳膊,壓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這玉佩,是大月氏魑離王的貼身之物,你的父親就是魑離王,你本是大月氏王族,可偏偏生不逢時,魑離王在政權中失了勢,大月氏容不得你,平景國也容不得你。”

“知溪,你當真以為,一個小小的沈家,能護你周全?”

聽到這兒,孟知溪臉上已經滿是煞白之色。

她一直知道,祖父不願意提起的那人,身份非同小可。

可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麼多曲折。

“所以呢,謝大人要以此要挾我,我的身份放在哪裡不是滅頂之災,大人就不怕,有一天會被我連累?”

謝長宴不惱,反而低笑起來,“你若是真擔心連累我,那我心生歡喜還來不及。”

可惜,她始終想的,都是該如何逃離。

解了華帳,謝長宴強勢把人攬進懷裡。

他咬住她的耳朵,聲音帶著勢在必得的得意,“我已經向聖上言明,正式把你記為沈家養女,旨意不日就會下到沈家,你安心待嫁便可。”

孟知溪雙眼緊閉,一滴又一滴眼淚從眼角滑過。

“謝長宴,我恨你。”

俯在她胸前的人一怔,動作頓住。

片刻,他輕咬住她,引得她一陣戰慄。

“知溪,要恨就恨的久一點,這一輩子,我們註定要糾纏不清。”

又是混沌的一夜。

院外伺候的丫鬟,全都被迷暈,扔在走廊。

翌日,這些人才幽幽轉醒。

見天色大亮,一個個才誠惶誠恐的爬起來去伺候。

孟知溪早就起來了,沐浴換衣,薄紗遮住了身上片片紅印。

只是那雙微微紅腫的眼,怎麼也遮不住。

月扇和碧芙早對視,眼底都是心疼。

月扇小聲嘟囔,姑娘與那謝大人,定是八字不合。

每每吵架,為何傷心難過的只有她家主子一人?

門外,有小廝急急來報。

“大小姐,不好了,今日咱們沈府忽然湧進來一支黑騎兵,各個凶神惡煞的,把沈府團團圍住了,您快去看看吧!”

孟知溪拿著木梳的手一頓。

謝長宴的行動還真是快,這麼早,就派人來了。

圍府不可怕,但不能讓祖父看出她的異常。

孟知溪放下木梳,“月扇,去取些碎冰來,給我敷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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