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

他可是智勇雙全的第一謀士,名滿京城的首輔大人啊!

連那不可一世的大月氏都他剿滅殆盡了,誰又能暗算的了他?

孟知溪身體僵直,連手中的茶盞落地,熱茶灑到身上,她都沒感覺到痛。

還是和寧拿了手帕,幫她擦拭。

“對不起,知溪,我不該和你說這些的。”

為了避免擾亂軍心,謝長宴失蹤的訊息除了幾個親近之人,還未傳出。

皇家秘事,有時候聽到還不如不聽。

和寧也是偶然間得知,正因為如此,她逃離了那冠冕堂皇的牢籠,來尋找她的江湖。

“你願舍了那公主之位,還有御賜的婚事?”

“自然,我不怕吃苦,皇家不適合我,皇宮也不是我該待的地方,知溪,我現在能明白你,當初為何不願意嫁給長宴表哥了,大概不喜歡一個人,他怎麼好都不會喜歡吧!”

和寧若有所思的往沈嶸的方向看了一眼。

孟知溪也驚訝於她的魄力,同時,她也在心底問自已。

她對謝長宴,當真沒有一點感覺嗎?

那為何,聽到他的訊息,又忍不住去關懷,忍不住去擔心呢?

後廚做了些江南小菜,和寧吃的歡快。

“你們不知道,我出宮帶的盤纏不多,路上又把大半施捨給沿路的乞丐,揮散的七七八八,這還是勉強能走到巴陵。”

和寧滔滔不絕的和她們姐弟分享這一路的所見所聞。

孟知溪聽的心驚,也只嘆幸虧和寧有一身武功傍身,不然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子,怕是很難這樣平安走到巴陵。

至少換作是她,要艱難百倍千倍。

沈嶸早年跟著商隊闖蕩多年,自然知道在外的不容易。

加上這幾日,他學著阿姐在外經商,發現沈家這麼大真不是那麼容易撐起來的。

想著,他便拿起公筷,多夾了些和寧愛吃的菜,放在她碗裡。

“公主愛吃就多吃些,如今到了巴陵,你自管來找我和阿姐,定不會餓著你。”

和寧臉頰一紅,吃飯的速度慢了不少,“不用再叫我公主,就喚我和寧吧,這段時間我安置在沈家,也不白吃白喝,你們有活就吩咐我。”

沈嶸點了點頭,心中笑道哪能真讓她幹活。

公主玉體嬌貴,他們沈家養一個人還是費不了多少錢的。

“阿姐,你也多吃,這幾日照顧祖父,瞧著你又瘦了。”

沈嶸如今的心性總算是磨礪出來了。

知道關心家人,面面俱到。

就連他們用完晚膳,他還不忘去老爺子院裡問了問,晚膳和藥是否都用過了。

老爺子院裡,跟了沈家一輩子的老管家將外面發生的事如實稟報。

沈老爺子放下手裡的丹青,嘆了一口氣。

“嶸兒成器完,離撐起沈家還差些火候。”

管家弓著身子勸道,“少爺心性堅韌,總會有成才的那一天的,何況現在家裡又有大小姐幫襯,老爺不必憂心。”

沈老爺子搖頭,“姀兒她思慮過重,心中有事也壓著不肯說,我怎麼能不憂心呢,只盼她能早日開啟心扉,直面自已的感情。”

這三年,姀兒雖然不說,但她對那人的情誼,他全都看在眼裡。

入夜,孟知溪坐在床邊,才想起來那封信。

展開,信紙依舊是滿滿的兩頁。

整整三年,再看到他的信,孟知溪還是能從他熟稔的語氣中讀出來他寫信時的心境。

“吾之知溪,恩不言謝,待他日吾得勝歸來,定要以身相許!”

這人,還是這樣,前面說的話還算正常,一到訴起情來,就沒個正形。

孟知溪又哭又笑,看完信,心底沒個著落。

她該回信的,誰知一句戲言,這封信真的不用回了!

如和寧所說,此次刺殺是聖上授意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就連曾經位高權重的當朝首輔也難免此災。

那縱使他逃出生天,此刻身邊定然也是危機重重。

平洲!

他一定還在平洲。

孟知溪眼神一定。

她要去平洲走一趟,最好儘快啟程。

翌日,孟知溪就喊來和寧。

“昨夜歇的如何,可還適應。”

和寧已經換了常衫,淡紫色的尋常女子衣袍,是孟知溪昨日按照她的身形讓下人去置辦的。

別說,這樣一裝扮,還真少了幾分京中之人的貴氣與傲慢,顯得更加小家碧玉一些。

只是她手裡的那把紅纓槍,太過扎眼。

“適應適應,知溪,我喜歡這裡,空氣也好,環境也好,比那皇宮自由多了。”

孟知溪失笑,“那就好,我還怕你不適應,不過今日找你過來,是有個活計想要託付給你。”

和寧瞪直了眼,她就等這句話呢,昨日她讓沈嶸給她派個活,他三番五次的搪塞她。

定是覺得她當慣了公主,吃不得苦,幹不得活。

還是知溪瞭解她,這次她偏要幹出個名堂來,給某人看。

“我近日要出趟遠門,沈嶸剛掌家不久,進進出出談生意,身邊沒個保護他的,和寧你俠肝義膽,又有一身好武藝,我看這個活,只有你能勝任。”

話都誇到這兒了,怎能不應。

“好,你放心,等你回來,仔細檢查,沈嶸一個汗毛都少不了。”

見她應下,孟知溪又去了趟祖父的院子。

此事可以瞞著沈嶸和和寧,但卻瞞不過祖父。

“去吧,但要多帶上幾個人。”

沈老爺子或許早就料到有此日,已經讓管家精挑細選了四名功夫較好的護衛。

加上會功夫的碧芙跟在身側伺候,孟知溪此行也算多了些籌碼。

對外,只說是外出談生意便可。

月扇知道,小姐出門一般帶著碧芙不帶她,這次也沒有哭鬧,只是默不吭聲的備好一路上的吃的喝的。

馬車搖搖晃晃好幾日,才行到了平洲城外。

此刻,官家牢牢守住城門,嚴查路引。

“平洲亂賊剛除,恐有餘孽,這幾日全城禁嚴,只許進不許出,公子可還要進城?”

孟知溪為行事方便,早就換了男裝,宛然一副富商公子的面貌。

她撩開簾子,遞上路引,“進,勞煩官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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