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隱隱於市,耶律齊幾人在城東盤下這處小院子。

原本就是打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道理。

沒想到,這個謝長宴,竟然如此瘋魔,剛拿下羅城,就敢如此大張旗鼓的搜城。

耶律齊勾起一抹冷笑,看了一眼馬車內的女人。

“看來,這個籌碼我們賭對了。”

他招手集結院內人馬,“兵分三隊,阿西達你負責照顧她,人若是有一點閃失,唯你是問。”

“託尕,你帶一隊人在羅城流竄,鬧出點動靜,迷惑謝家軍的視線,隨時聽本王調遣。”

交代完,耶律齊擦了擦桌上的匕首,放回腰間,悠然坐下。

這次,他只留下兩個侍衛,準備在這院子內,等著那謝長宴找上門來。

“大王,不可,您身份尊貴,怎麼能以身犯險。”

“對啊,大王,有這人質在手,咱們犯不著冒這個風險。”

阿西達和託尕都不同意這樣的安排。

耶律齊拍桌發怒,“怎麼,本王的話都不管用了?”

兩人低著頭不動,“大王,您是我們整個蒙古部的希望,若真要留人,請讓臣留下來和那謝賊談判。”

阿西達抱臂懇求。

託尕也補充道,“臣可以護送大王和人質安全離開。”

耶律齊敲了敲桌子,沉默片刻。

“你們的忠心本王知道,但這個安排,是最周全的,誰都不要再說了,執行命令。”

他眸色厲駭,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

眾人分頭行動,從後門出了院子。

耶律齊最後看了一眼車內昏睡的某人,對著阿西達囑託道,“這女人嬌氣的很,看好她,你大王談判的底氣全握在你手裡。”

阿西達這才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面色沉重,如負千斤。

中原女子不好伺候,他自然是知道的。

不過,一切都是為了大王,為了他們蒙古部。

他阿西達自然會用心照顧。

兩隊人馬前腳剛出了院門不久。

後腳城東來搜查的人馬已經在前院急急的敲門了。

耶律齊拔開水袋,喝了口水,抬手,示意下人把門開啟。

“謝家軍,例行搜查。”

那人剛吆喝了一句,還沒進門,就被院內幾個蒙古人的打扮驚住。

“這裡有蒙古兵!”

驚呼一聲,周圍的兵力立刻把院子團團圍住。

耶律齊呲笑一聲,大方朗聲道,“瞎吆喝什麼,你家謝大人呢,去把人給本王請來,就說我耶律齊請他喝茶。”

門外的兵力不減,已經有人急匆匆跑去彙報。

幾乎只過了片刻,謝長宴縱馬疾馳而來。

他面色沉穩,眼神幽深,神色不明。

臉上青黑的胡茬帶著倦意,似乎一夜沒有休息好。

耶律齊霎時間勾起一抹得勝的笑意,抬腿把腳擔在面前的矮凳上躺著。

暢快道,“謝大人失了佳人,昨夜過的甚是焦灼吧?”

謝長宴沒心情和他開玩笑。

兩人多次對戰,已經相當熟悉對方的脾氣秉性。

他的視線掃過院內,最終只盯著他身後屋門緊閉的那間房內。

目光森冷,唇角抿成一條直線,“她人呢?”

耶律齊不急不躁,“人沒事,睡著呢,睡的正香。”

謝長宴大步邁進來,繞過院中坐著的某人,步履急切,輕推開門。

房間內確實飄著她身上獨有的清香。

可屋內並無一人。

院內,耶律齊已經被官兵團團圍住,只差一步,這些刀劍便架在他的脖子上。

耶律齊這才起身,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土。

轉身笑道,“真是沒想到,謝大人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這次是不是輪到本王請你坐下談談了!”

謝長宴眼尾泛紅,冷冷地盯著他,眼眸染上一絲薄怒。

“耶律齊,你該知道,如今的局勢,若是她有任何差池,我謝家鐵騎必將踏平你們蒙古。”

謝長宴寒冰般的目光在耶律齊身上,似乎要把他五馬分屍。

對方眉眼舒展,絲毫不懼。

抬手,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謝長宴這才揮手散去兵力,和他面對面坐下。

“這一次,蒙古敗局已定,你想要談什麼條件?”

謝長宴開門見山,並不想和他兜圈子。

耶律齊冷了冷眼神,冷笑道,“蒙古勝或敗,我並不在意,反正這大王之位,我也只坐了兩年,沒這麼高的道德感。”

“那就領兵投降,我謝家軍保證,不傷無辜百姓一分一毫。”

謝長宴一諾,可抵萬金。

耶律齊自然願意相信。

不過,他要的不僅是這些。

“本王可以不當這個大王,也可以配合你成就大事,但中原鐵騎,不能踏足我們蒙古半步,你們中原人的道貌岸然,本王早早領教過,他們都是普通的遊牧民族,不習慣你們中原的規矩。”

耶律齊此言一出,倒是引的謝長宴刮目相看。

他的眼神幽深不明,似乎帶著考量,細細打量對面這位年紀輕輕的蒙古可汗。

他倒真是個為國為民的真漢子!

可惜!

“羅城一戰,蒙古已敗,你以為你還有和我講條件的餘地,馬上投降或者拖延戰敗,你只能從二選其一。”

耶律齊慘笑,隨後眼底又溢位一絲堅定。

“我自然知道沒有餘地,這不是主動抓了一位人質嗎,要不然謝大人也不可能靜心坐在這裡,與本王談判。”

耶律齊勾了勾唇,給謝長宴倒了一碗水。

他把碗推到他面前,這才笑道,“若是加上那位姑娘,謝大人認為,本王現在是否有談條件的籌碼了呢?”

謝長宴不語,也不喝他的水。

眼神盯著對方,似乎要把他看出一個窟窿。

耶律齊不自在的避了避,主動拿起水袋喝水。

順便補充道,“放心,謝大人府中那位,實在是難伺候的很,我們奉若上賓,連這碗,也是給她現買的。”

不然,在他們蒙古,喝水用水袋,吃飯用盤子,哪裡還要用這些茶盞,瓷碗。

謝長宴這才放寬了態度,低頭盯著那碗出神。

片刻,他鬆口道,“好,你馬上放人,我答應你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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