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鬍子大漢謹慎勸諫道,“大王,如今時局特殊,這女子您若喜歡,帶回營帳寵幸幾日便是,但中原女子一向頑劣不馴,納入府中只怕會惹的內宅不安。”

旁邊的瘦高個嘲笑道,“阿西達,你馴服不了自已的女人,還有臉勸諫大王,要我看,這女子軟的和水一樣,扛到床上折騰個幾回還不就老實了。”

“託尕,你說什麼呢,你再給老子說一遍,有本事你也去弄箇中原女子玩玩,到時候你就知道,家裡的婆娘不好管。”

“……”

兩個有話語權的人打著葷話,後面的幾個人也只有陪笑的份。

倒是最中間坐著的耶律齊,不怒不喜,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他悠然散漫的轉過頭來看她,眸色極深,如深不見底的寒潭。

粗鄙蠻人!

和他們談判就是對牛彈琴,根本行不通。

孟知溪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耶律齊見她不說話了,反而把餅往地上布袋裡一扔,大步走過來。

伸手,他去撈她的腳。

孟知溪下意識一躲,沒躲過去,便雙腿蹬著踹了他一下。

“孟浪!”

她語氣清冷,暗含薄怒,眸子不閃不避,就這樣警告他。

耶律齊毫無防備,竟然就這樣被一個綁著的女人踹倒在地。

“大王!”

旁邊的侍衛恨不得上前活剝了孟知溪。

無知的女人,竟然敢對大王不敬。

耶律齊擺手,那人才不甘心的退到一邊。

他眼神微冷,帶著一絲打量。

孟知溪向後退了退,對上耶律齊駭人的眼神,她強撐著忍住心底的懼意。

“你若還想和謝長宴談判,就拿出待客之道,好好對我,不然,殺了我便罷!”

這般倔強,眼睛裡還含了淚花,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凍的。

耶律齊本來該發怒的,誰知對上她這張臉,卻一點也生不出氣來。

心被這樣軟不咚的敲了一下,不痛,癢癢的。

“真是嬌氣,不就溼了雙鞋,給你換就是。”

耶律齊伸手拽下她腳上溼透了的繡花鞋,不顧她詫異掙扎的目光,直接用一塊潔白的軟毛皮將她的雙腳包了起來。

白襪也是溼的,幸虧他沒有強脫了去,不然孟知溪能當場羞憤的撞樹自盡。

見她害怕地縮成一團,耶律齊勾唇一笑,耳尖跟著紅了紅。

他站起身,指著旁邊的侍衛吩咐道,“去,給她找雙新鞋換上。”

那人一怔,大王怕不是糊塗了,他們現在還在城郊。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去哪裡弄新鞋,而且還是一雙女子的新鞋。

“怎麼,我的話不管用了,不行去把我的新鞋拿來,將就給她套上。”

耶律齊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僵著不動的手下,冷聲吩咐。

“是。”

這人頓了頓,才一路小跑去拿鞋。

大王的行囊裡,也就這一身換洗的衣物。

那人不情不願,把一雙嶄新的鹿皮鞋擺在她面前。

鞋子看著十分暖和,可它都快趕上孟知溪兩個腳長了。

見她還一臉不情願,耶律齊被氣笑了。

“怎麼,你可是我綁來的人質,有這待遇不錯了,你若想凍掉腳,也可以不穿。”

說著,那人就要彎腰把鞋拿走。

孟知溪這才開口,“別動,我穿。”

落在他們手裡,她哪裡還有挑三揀四的權利。

沒見到謝長宴之前,她也只能儘量儲存體力,別到時候有機會連跑都跑不了。

孟知溪磨磨蹭蹭,才發現自已的雙手也被綁著。

這才舉著送到那人面前,“幫我解了吧,你們這麼多人,我想跑也跑不了。”

這倒是實話!

耶律齊給她鬆綁,背過身去。

孟知溪這才脫了溼襪,用剛剛他給的軟布墊上,穿上了那雙巨大的鹿皮鞋。

過了沒半個時辰,這幫人休整好,這才繼續啟程。

孟知溪坐在馬車裡,冷聲問道,“你們要去哪,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謝長宴?”

闔眼休息的某人沒有說話,掀開眼皮,他勾著唇打量她。

“怎麼,迫不及待去見你的情郎了?”

耶律齊的目光帶著挑釁,“聽說你們中原人最看重貞潔,你說謝長宴若是知道你跟了我,還會不會要你?”

孟知溪一聽他又扯開話題,說著渾話,怕是不想和她透露行程。

她扭過頭去不想搭理他。

誰知這人猛然靠近,臉幾乎要貼上她的鼻尖。

“這樣吧,他若是不要你了,你來找我,我瞧中你了,讓你做我的可敦如何?”

孟知溪向後躲了躲,直到貼著馬車內側,退無可退,才道,“不可能,我瞧不上你,別痴心妄想了,你還是乖乖拿我去做人質,價值更大一些。”

她眼底雖然退閃,但心裡是無懼的,像是根本瞧不上他這樣抓人家屬威脅對方的人。

耶律齊也知道她這樣的態度是為何!

冷哼一聲,他漠然退開。

“你大可以把你的輕蔑大方說出來,我敢做敢說,不像你們中原人,道貌岸然!”

兩人一路無話。

耶律齊闔眼繼續休息,孟知溪則是一直撩著簾子觀察路況。

皚皚大雪,繞了幾圈她也記不清。

只記得一番盤查過後,他們安然入了城。

城門口有守衛軍,孟知溪認得,那一身黑騎,是謝家的兵。

她想叫人來者,卻被那人早早用了迷香,堵住了嘴。

一支黑騎兵出城,她們入城。

等她再醒來,人已經不知道被安排在什麼地方了。

“大人,天陽城急信。”

謝長宴剛處理完公務進門,就被一名護衛攔下。

這是他留在家中的暗衛,有關她的訊息,謝長宴一刻都不會耽擱。

“信呢?”

謝長宴還以為是孟知溪給他寫的,伸手去接。

寒冷的天,那護衛頭上的汗珠直下。

“回大人,家中出事了,昨夜有人闖進別苑,下了迷藥,擄走了姑娘,屬下無能,沒查到賊人的蹤跡,只找到對方留下的信。”

謝長宴正揉著眉,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暈開,就覺得太陽穴被刺了一下,劇痛。

“你再說一遍?”

護衛還沒有開口,手中的信已經被謝長宴奪了過去。

他取開信紙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耶律齊,你竟敢動她!”

一張臉黑下來。

他一腳踹開護衛,對著門外揚聲道,“墨竹,羅城交給你守,快速召集一支兵馬,隨我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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