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你還分不清楚嗎
“嘖,如此清豔的京中貴女,我還真沒嘗過,讓婆子把人洗乾淨,送到我房裡。”
蜀王捏著她的小臉摩擦了一會兒,才滿意的拂袖去準備。
天大地大,都不如他的風花雪月之事大。
孟知溪被兩個粗實婆子扒光衣物,扔進浴池,才真是慌了。
她不能!
若是真委身那蜀王,這輩子算是完了。
可誰又能幫她呢!
“嬤嬤,你可認識謝長宴謝大人,勞煩嬤嬤幫我傳個信,事後我一定重金感謝。”
兩個嬤嬤可不聽她說些什麼,王府裡整日送進來的女人無數。
也並不是全都是心甘情願的,她這樣的,她們見多了,等入了王爺的床榻,便一一老實了。
“勸姑娘別費口舌,老老實實配合我們沐浴更衣,嬌聲軟語留著待會叫給王爺聽,興許還能憐恤你一二,少受些罪。”
見她不配合,兩個婆子打了個眼色,掰著她的胳膊用溼布硬搓。
薄如玉脂的肌膚,被磋磨的通紅。
一個婆子忽然冷哼,“哼,竟然還是個丟了身子的,真是晦氣!”
“就是,怕她剛剛說的什麼姓謝的,是她的情郎吧!”
要不是長的漂亮些,這樣的還真難入他們王府。
只是,待會蜀王不滿意,她們賞錢怕是沒有了。
兩個婆子更沒有好臉色。
手上的力道更重。
孟知溪本就被下了藥,此刻見這兩人油鹽不進,只能盡力不配合,拖延些時間。
但願碧芙看到她未回府,能察覺出什麼不對來。
皇宮中。
謝長宴還在主廳議事,墨竹側身移進來稟報。
謝長宴眼神一斂,直接站起來。
“聖上,臣府內出了急事,恕臣先告退。”
景玄宗一怔,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出了何事,還從未見過謝卿如此慌張的模樣。
謝長宴大步離開,見到碧芙,兩人都沒停留。
“他們去謝府有多長時間了?”
“大概半個時辰!”
墨竹已經備好馬,謝長宴跨馬而去。
蜀王府。
孟知溪已經盡力掙扎了,奈何還是被人綁著扔在床上。
兩個婆子退出去,嘴裡的謾罵聲不斷。
“裝什麼裝,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待會看我們王爺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人一走,孟知溪就從床上翻滾下來。
環顧四周,什麼利器都沒有找到。
就連頭上的簪子,也被兩個婆子收走,怕的就是她自殘。
角落裡有一套未用的茶盞,孟知溪費力衝過去,打碎它,找到最鋒利的碎片,握在手裡。
自戕嗎?
這是她最後一條路,不過在此之前,她也要拼一把,若是能殺了那蜀王,也算有人陪葬。
一道大力的踹門聲,讓孟知溪閉著眼都感覺到心顫。
握緊手裡的碎片,她揚手刺過去,卻被那人握住手腕。
孟知溪絕望,下一招,便轉手直直地刺向自已的喉嚨。
“知溪,是我。”
謝長宴握緊她的手,不敢松半分。
血順著兩人僵持的手流下來,也不知道是誰的。
孟知溪睜眼,滿眼的淚意一下子湧了出來。
全身這才卸了力氣,昏倒過去。
謝長宴把人抱在懷裡,輕柔的哄著。
“我來了,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解開她腳踝處的繩索,眼神觸及到她身上的薄紗,他雙眸微微一沉。
只是片刻,他解下自已的披風,將人包住。
蜀王興致勃勃趕來的時候,只看見門口倒在血泊中的兩個婆子。
“來人,快來人。”
剛叫了一聲,就迎面捱了一腳。
這一腳踹的太狠,肥碩的身影直接滾了出去。
頭撞在門檻上,人直接暈了。
管家帶人趕來,正好迎面碰上謝長宴。
滿臉肅殺之意,讓眾人膽寒。
“人我謝長宴帶走了,蜀王醒來,若有不滿,請他來謝府喝茶。”
王府之中,無人敢攔。
謝長宴抱著那嬌軟的倩影,踱步出府。
身後,婉如郡主趕過來。
老遠看見謝長宴,她還以為他是來找她的。
片刻欣喜,
提步追上。
走近,府內的血殺之意太過明顯。
沒等她追上那抹高大的身影,就看到了倒在門口的蜀王。
“父親?”
婉如郡主驚呼一聲,才知道剛剛的動靜,是父親又在府內玩過了火。
只是這次,為何惹到了謝長宴?
府內奴僕把蜀王抬進房內,又找來大夫診治。
門外,丫鬟婆子跪了一地。
“回郡主,這次真不是王爺強搶民女,是那孟府,親自帶人來把那孟氏女奉上的,王爺……王爺也只是中了孟府的美人計。”
荒唐!
婉如郡主驟然起身,瞪著眼前瑟瑟發抖的眾人不語。
父親是什麼德行,她能不知嗎!
但那孟氏女……
“哼,就知道她是個禍害!”
賤人,迷惑她父王不說竟然還敢勾引謝大人。
她定要給這狐媚子一點教訓!
謝府。
孟知溪已經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不吃不喝,滴水未進。
只是瞪著空洞的雙眼,盯著那床幔發呆。
謝長宴接過碗,看著那纖瘦的身影勸道,“知溪,起來喝些粥,你這樣會把身子熬壞的。”
見她身影未動。
謝長宴眉心微皺,放下碗,伸手把她撈進懷裡。
孟知溪眼角一溼,又落下淚來。
“哭什麼,一切有我在,就這點出息,那天為何不和我服句軟。”
他也不是非要逼她,只要她服句軟,兩人便能和好如初。
“知溪,求別人,不如求我,如今,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你還分不清楚嗎?”
孟知溪又道,“大人此舉,又和那蜀王有何區別。”
只不過是想強佔了她這副身子罷了。
真正令她失望的,是父親母親!
或者說是恨!
恨急了,竟然也有想帶著他們下地獄的想法。
謝長宴這才把人緊緊摟住,張口略帶懲罰的咬住她的耳尖。
“知溪,你這樣想,不僅輕賤了你自已,還輕賤了我對你的情誼。”
他輕吻著她,惜若珍寶,絲毫沒有輕薄之意。
半天,他才鬆開,幫她攏了攏凌亂的領口。
“好了,知溪乖,喝了這粥,我給你看樣東西,你的心情就好了。”
孟知溪不覺明厲地看向他。
伸手去接粥碗。
本來,她也沒想尋死,只是有些事想不通、想不透罷了
碗沒落到她手中。
謝長宴反而低頭攪動勺子,吹了吹,親手喂到她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