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如此清豔的京中貴女,我還真沒嘗過,讓婆子把人洗乾淨,送到我房裡。”

蜀王捏著她的小臉摩擦了一會兒,才滿意的拂袖去準備。

天大地大,都不如他的風花雪月之事大。

孟知溪被兩個粗實婆子扒光衣物,扔進浴池,才真是慌了。

她不能!

若是真委身那蜀王,這輩子算是完了。

可誰又能幫她呢!

“嬤嬤,你可認識謝長宴謝大人,勞煩嬤嬤幫我傳個信,事後我一定重金感謝。”

兩個嬤嬤可不聽她說些什麼,王府裡整日送進來的女人無數。

也並不是全都是心甘情願的,她這樣的,她們見多了,等入了王爺的床榻,便一一老實了。

“勸姑娘別費口舌,老老實實配合我們沐浴更衣,嬌聲軟語留著待會叫給王爺聽,興許還能憐恤你一二,少受些罪。”

見她不配合,兩個婆子打了個眼色,掰著她的胳膊用溼布硬搓。

薄如玉脂的肌膚,被磋磨的通紅。

一個婆子忽然冷哼,“哼,竟然還是個丟了身子的,真是晦氣!”

“就是,怕她剛剛說的什麼姓謝的,是她的情郎吧!”

要不是長的漂亮些,這樣的還真難入他們王府。

只是,待會蜀王不滿意,她們賞錢怕是沒有了。

兩個婆子更沒有好臉色。

手上的力道更重。

孟知溪本就被下了藥,此刻見這兩人油鹽不進,只能盡力不配合,拖延些時間。

但願碧芙看到她未回府,能察覺出什麼不對來。

皇宮中。

謝長宴還在主廳議事,墨竹側身移進來稟報。

謝長宴眼神一斂,直接站起來。

“聖上,臣府內出了急事,恕臣先告退。”

景玄宗一怔,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出了何事,還從未見過謝卿如此慌張的模樣。

謝長宴大步離開,見到碧芙,兩人都沒停留。

“他們去謝府有多長時間了?”

“大概半個時辰!”

墨竹已經備好馬,謝長宴跨馬而去。

蜀王府。

孟知溪已經盡力掙扎了,奈何還是被人綁著扔在床上。

兩個婆子退出去,嘴裡的謾罵聲不斷。

“裝什麼裝,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待會看我們王爺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人一走,孟知溪就從床上翻滾下來。

環顧四周,什麼利器都沒有找到。

就連頭上的簪子,也被兩個婆子收走,怕的就是她自殘。

角落裡有一套未用的茶盞,孟知溪費力衝過去,打碎它,找到最鋒利的碎片,握在手裡。

自戕嗎?

這是她最後一條路,不過在此之前,她也要拼一把,若是能殺了那蜀王,也算有人陪葬。

一道大力的踹門聲,讓孟知溪閉著眼都感覺到心顫。

握緊手裡的碎片,她揚手刺過去,卻被那人握住手腕。

孟知溪絕望,下一招,便轉手直直地刺向自已的喉嚨。

“知溪,是我。”

謝長宴握緊她的手,不敢松半分。

血順著兩人僵持的手流下來,也不知道是誰的。

孟知溪睜眼,滿眼的淚意一下子湧了出來。

全身這才卸了力氣,昏倒過去。

謝長宴把人抱在懷裡,輕柔的哄著。

“我來了,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解開她腳踝處的繩索,眼神觸及到她身上的薄紗,他雙眸微微一沉。

只是片刻,他解下自已的披風,將人包住。

蜀王興致勃勃趕來的時候,只看見門口倒在血泊中的兩個婆子。

“來人,快來人。”

剛叫了一聲,就迎面捱了一腳。

這一腳踹的太狠,肥碩的身影直接滾了出去。

頭撞在門檻上,人直接暈了。

管家帶人趕來,正好迎面碰上謝長宴。

滿臉肅殺之意,讓眾人膽寒。

“人我謝長宴帶走了,蜀王醒來,若有不滿,請他來謝府喝茶。”

王府之中,無人敢攔。

謝長宴抱著那嬌軟的倩影,踱步出府。

身後,婉如郡主趕過來。

老遠看見謝長宴,她還以為他是來找她的。

片刻欣喜,

提步追上。

走近,府內的血殺之意太過明顯。

沒等她追上那抹高大的身影,就看到了倒在門口的蜀王。

“父親?”

婉如郡主驚呼一聲,才知道剛剛的動靜,是父親又在府內玩過了火。

只是這次,為何惹到了謝長宴?

府內奴僕把蜀王抬進房內,又找來大夫診治。

門外,丫鬟婆子跪了一地。

“回郡主,這次真不是王爺強搶民女,是那孟府,親自帶人來把那孟氏女奉上的,王爺……王爺也只是中了孟府的美人計。”

荒唐!

婉如郡主驟然起身,瞪著眼前瑟瑟發抖的眾人不語。

父親是什麼德行,她能不知嗎!

但那孟氏女……

“哼,就知道她是個禍害!”

賤人,迷惑她父王不說竟然還敢勾引謝大人。

她定要給這狐媚子一點教訓!

謝府。

孟知溪已經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不吃不喝,滴水未進。

只是瞪著空洞的雙眼,盯著那床幔發呆。

謝長宴接過碗,看著那纖瘦的身影勸道,“知溪,起來喝些粥,你這樣會把身子熬壞的。”

見她身影未動。

謝長宴眉心微皺,放下碗,伸手把她撈進懷裡。

孟知溪眼角一溼,又落下淚來。

“哭什麼,一切有我在,就這點出息,那天為何不和我服句軟。”

他也不是非要逼她,只要她服句軟,兩人便能和好如初。

“知溪,求別人,不如求我,如今,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你還分不清楚嗎?”

孟知溪又道,“大人此舉,又和那蜀王有何區別。”

只不過是想強佔了她這副身子罷了。

真正令她失望的,是父親母親!

或者說是恨!

恨急了,竟然也有想帶著他們下地獄的想法。

謝長宴這才把人緊緊摟住,張口略帶懲罰的咬住她的耳尖。

“知溪,你這樣想,不僅輕賤了你自已,還輕賤了我對你的情誼。”

他輕吻著她,惜若珍寶,絲毫沒有輕薄之意。

半天,他才鬆開,幫她攏了攏凌亂的領口。

“好了,知溪乖,喝了這粥,我給你看樣東西,你的心情就好了。”

孟知溪不覺明厲地看向他。

伸手去接粥碗。

本來,她也沒想尋死,只是有些事想不通、想不透罷了

碗沒落到她手中。

謝長宴反而低頭攪動勺子,吹了吹,親手喂到她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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