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皇后見他心思堅定,也不再勸。

“好,你主意最大,我是做不了你的主,不過你這次因為孟家,可是鬧了那蜀王府的難看,原本以為,你和那婉如郡主走的近,是有意讓她入府的,如今看了,既然你無意,那蜀王府,也不可留了。”

嶽皇后這話說的隨意,抬眼之間,眼神卻是凌厲無比。

今天的家宴,她屏退了丫鬟,就是要與謝長宴說這要事。

蜀王雖是聖上表弟,但建國功高,關係親厚,這麼多年,無論是在京中還是在邊疆,橫行霸道慣了。

朝中有不少大臣對此不滿,但礙於聖上,無人敢進言。

誰料想,前日,那蜀王竟然大膽入宮,討賞討到聖上面前,要她的和寧下嫁於他家那跛腳的浪蕩兒子。

景玄宗雖然沒有當場答應,但還是允了那蜀王一個機會,只說是來日宮內的戲水宴,叫上蜀王世子與和寧相處相處。

嶽皇后膝下除了太子,可就和寧這一個公主。

護著愛著還來不及,怎麼捨得讓她下嫁。

就算要嫁,也要為和寧尋一個相配的夫婿。

謝長宴頓了頓,平靜道,“姨母放心,有我在,定不讓和寧下嫁。”

嶽皇后這才寬心一笑,“知道了,你心中有數,姨母放心,只是你的終身大事,也要抓抓緊啊,如此,姨母才能對姐姐有個交代。”

提到謝長宴的生母嶽淑容,兩人臉上都多了些悲傷之色。

沉默片刻。

嶽皇后擦了擦眼淚,知道謝長宴不喜,便要主動轉移話題。

誰料這次,他竟然不避諱。

“姨母,當年安平之亂,您也是親歷之人,我有一物還希望您幫忙辨別一二。”

謝長宴遞上一塊白玉玉佩。

雖說放了十幾年,白玉鏤空雕刻處已經染了些許黃漬,但嶽皇后還是一眼就認出來。

她面色大驚,“這玉佩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謝長宴看她的反應,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機緣巧合從一位故人處得來到,我看著玉佩的花紋不一般,故想拿來給姨母辨認。”

嶽皇后點頭,又仔細翻看了兩遍,“錯不了,這是大月王氏的祖傳玉佩,玉佩中央,鷹頭的標誌便是那大月氏王族的輝記。”

謝長宴心中也一斂,儘管這幾日的調查,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沒想到她真是大月人氏。

若是大月氏普通子民也罷,偏偏還和王氏扯上關係。

如今,大月氏和平景國雖未宣戰,但兩國的關係劍拔弩張,隨時都可能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默默收回玉佩,謝長宴表情凝重。

嶽皇后見此,也叮囑道,“你這位故友,身份可能不一般,若是下次有機緣,能不能安排我們見一面。”

或許,此人還是故人之後。

謝長宴見此也藉機問道,“我這位故友對她的身世一概不知,姨母若是有什麼線索,不妨與我說實情。”

嶽皇后搖了搖頭,只嘆道,“詳細情況我也不知,大月王族上一輩只有一位王爺,此人曾和我們平景國的皇商沈家長女沈月君傳過一段佳話,安平之亂中,沈月君忠心護駕,冒險傳信,她去世後,那大月氏的魑離王也不知所蹤。

坊間傳聞,那沈月君早已和魑離王私定終身,而且孕有一女,只是兩人因為家國大義,關係始終不能名正言順。

可憐他們一腔熱血,奔赴大義,為兩國議和之事奔波勞碌,可惜,在那場安平之亂中……

或許,你去沈家能問到一點訊息。”

嶽皇后也只是猜測,畢竟過了數十年,那沈月君是姐姐的蜜友,連她也只見過幾面,實在記不清那人的相貌了。

即使遇見故人之子,也認不太出來。

謝長宴心緒波動,只覺得什麼真相似乎就要破殼而出。

他匆匆從中宮告辭,連午膳都沒用,就直接回了城南的小院子。

因為孟知溪不願意回謝府,他就派了府裡的丫鬟僕役來此伺候。

這樣一看,這處別苑收拾一番,倒是和謝府沒多大區別。

孟知溪已經回來多時了。

今天沒有活計,難得休息,就坐在小亭裡乘涼。

月扇端來瓜果,還在稱讚孟知溪,“小姐真是好厲害,竟然一眼就識破了那騙子的詭計。”

孟知溪搖頭直笑,不是她厲害,怕是今天那位公子被家人保護的太好,不知道人心險惡。

謝長宴大步走進來,“這麼高興,在說誰厲害?”

月扇自覺退到涼亭外,和碧芙並肩站著。

後來一看謝長宴主動去牽她小姐的手,兩人直接退出院門守著。

孟知溪抽回手,正色道,“下人們都在,謝大人就不能端莊一些?”

“外人面前我已經夠端莊了,若是在你面前,還要端莊,那豈不是太累了。”

怎麼說他都有理。

孟知溪不想與他爭辯,拿了一塊青瓜,塞到他手中。

謝長宴卻把那青瓜放了回去,“我不愛吃青瓜,就愛吃你手中的這塊蜜瓜。”

孟知溪看著被自已咬了一口的蜜瓜,十分無語。

這蜜瓜是甜,不過正巧是最後一塊,況且她還咬過了。

“沒事,你咬過的,更甜。”

謝長宴的情話說的一套一套的,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這人已經親了她一口,連帶著嘴角的蜜汁,都被他吮了去。

孟知溪反應過來,臉頰瞬間染上嬌羞的粉色。

如繁華綻放,嬌豔動人。

再看,手裡的蜜瓜已經到了謝長宴那裡。

他一手拿著蜜瓜,一手把孟知溪抱在懷裡。

“真甜,知溪還要再吃一口嗎?”

孟知溪搖頭。

她吃飽了。

坐在他懷裡陪他吃完那塊蜜瓜,孟知溪才隨口問道,“今日可是出了什麼事?”

謝長宴吃完,把瓜皮往桌上一丟,拿起溼毛巾擦了擦手,才正色道。

“沒什麼要事,說了你也不想聽。”

孟知溪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想聽。”

原本她是沒興趣的,可這日子甚是無聊,加上謝長宴這麼一繞她,倒是更好奇了。

謝長宴眼角一眯,故意笑道,“是皇后娘娘,舉辦了一場男女相看的戲水宴,催我去相看相看。”

孟知溪頓住,面色尷尬。

早知道還不如不問。

她低下頭,喃喃道,“謝大人到了婚配的年齡,皇后娘娘操心你的婚姻大事也是應該的……”

謝長宴聽她這樣說,只覺得太陽穴凸凸跳。

驟然扼住她的手腕打斷道,“你就這麼不在乎,恨不得把我推進別人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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