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下人來報,秋娘氣不打一處來。

這樣的日子,這樣的事,還牽連著別家女眷的清譽,若處理不好,既毀了別家姑娘,也給主家招恨...

她聽人秉明瞭原委之後,登時就恨不得把那夏香家的生吞活剝了去。

事情不能鬧大不能傳開,要顧及多家臉面,還得處理妥當,給周家一個交代。這兩全的法子哪裡才能有呢?

秋娘正犯著愁呢,幾個粗壯的僕婦將夏香家的五花大綁地拖了過來。

這夏香家的聃迷酒色,早就掏空了身體。

此時又是喝的醉醺醺的狀態,路都走不利索吶,任他長得再人高馬大的,也不是幾個僕婦的對手。

他就這麼被綁著拖了過來,嘴裡被塞了一把亂草,嗚嗚咽咽的亂叫著,秋娘命人將他嘴裡的草拿開。

這廝才一能張嘴就滿口胡話

“狗...狗孃養的,敢綁老子,知道你...你爺爺...呃嗝...”他打了個酒嗝,一股臭氣從嘴裡噴湧而出“是...是誰不...”。

臉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嘿嘿...秋...秋香...”,不知道想到了哪位相好的,

“啊,不,夏香!對,夏香,知道不!甄府大總管!也得聽我的!銀...銀錢...嘿嘿..買...買酒喝...喝!”說著又打了一個酒嗝。

秋娘本來在氣頭上吶,聽他這樣一頓胡說,反而不氣了,銀錢是吧,那就好辦了。

“來人!”秋娘示意。

立刻有人上前提來一桶冷水,對著夏香家的淋頭澆了上去。

那廝這才清醒一點,不再亂說,慌張地看著圍在四周的人,好像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好你個王皮,偷奸犯科到甄府頭上來了!”秋娘吼道,

“姑娘大喜的日子,豈容你這等宵小渾水摸魚,溜進來撒野!”

“搜身!我倒要看看你這混賬東西到底順走了甄府多少財物!”

秋娘給身邊的婆子寄了個眼神,那婆子立刻心領神會,上前將衣袖裡印著甄字的兩顆二兩元寶塞進了王皮的懷中。

又裝模做樣地搜了幾下,抓起王皮晃了幾下,兩顆元寶滴溜溜地滾到了地下。

王皮這才清醒過來,嘴裡喊道“哎!哎!不是我,這不是我的東西!我冤枉啊!”

“啪!”又一個僕婦上前,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人贓俱獲,還敢狡辯!拖出去報官!”

“你...你們...”王皮捂著臉,人是徹底清醒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慌亂中想起來此的目的,也不管那許多了,脫口喊道“我是來找夏香的!”

“你可想好了?你真是來找夏香的?!”聽他這麼說,秋娘更淡定了,“空口白牙,憑什麼信你?!”

“我..我有證據...”王皮急忙向褲腰裡掏去,一枚亮閃閃的銀簪出現在他手裡。

他獻寶似的,轉著圈地向周圍的人展示他的證據“這是夏香剛剛給我的”。

那銀簪是甄府統一的制式,凡是在甄府做工五年以上,升到掌事娘子的,人手一根。為的是從衣著裝飾上區分後院僕從的權責職分。

節慶宴飲的日子,人多忙亂,既方便外客求取所需,也便於主家指派約束。

即便日後掌事娘子出府不做了,或者告老還鄉了,甄府也不會收回。

算是給掌事娘子們留個念想,也算是主家對僕從服侍多年的一點感激。

並不能具體到證明是誰的東西。即便能證明,王皮也犯了大忌。

“你可想好了,你真是今日從夏香那得來的?!”秋娘冷冷的問道。

“千...千真萬確!”王皮仍不知死活的頂到。

“來人!將夏香帶上來!”秋娘一聲怒吼,嚇得王皮渾身一激靈,人立刻矮了半截,意識到好像又闖禍了。

但又不確定是什麼,心虛的偷瞄著周圍的人,彷彿他們的臉上寫著答案。

周圍的婆子只用鼻孔看她,對其橫眉怒目。

不一會兒,夏香就被人帶了上來。她一看見跪在地上的王皮就知道這個不省心的死鬼又惹禍了。

剛想要發火,一想到自已也脫不了干係,瞬間又萎了下去。

“夏香,這王皮是你什麼人?”秋娘問道。

“夫...夫君!”

“他今日可有來尋你?”秋娘繼續問。

“不...不曾...”

“夏香?”王皮大驚,立刻爬上去撕她,被一邊的僕婦攔住,“夏香,你幹嘛不說實話!你要害死我呀!”

“那這個簪子是怎麼回事?!”秋娘將簪子扔到夏香跟前,聲音裡帶著怒氣。

“我...我...”夏香結結巴巴的說不上來。

“哼!你可承認你在不是探親的日子裡,瞞著主家,私放外男入府!”

“秋嬤嬤我沒有,你饒了我吧?”夏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喊冤。

“你沒有?那他是怎麼進來的,這根簪子又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咬定是你給的?你頭上的簪子呢?”

“我...我...”夏香結結巴巴,不知如何作答,又突然鎮定下來。

“奴婢認錯,是奴婢失儀,今早起的匆忙,忘了戴上髮簪。奴婢該罰。”

“哦?那你的髮簪呢?此時在何處?”秋娘問道。

“夏香?!夏香你說什麼呀,夏香?!”王皮難以置信地看著夏香。

突然發現夏香好陌生,完全不是平日裡對自已唯唯諾諾,任憑自已打罵壓榨的樣子。

“在奴婢的屋子裡,床上的枕頭下”夏香堅定的答道。

“哦?來人,將其取來。”秋娘說道

兩個僕婦立刻領命去了,不多時,果真拿著一根銀簪走來,只是要比王皮手中的略暗沉些,顯然是不常擦洗穿戴的。

秋娘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這應該是哪位離府的掌事娘子換給夏香的。

女人的首飾容易丟三落四找不到。

因此府裡的掌事娘子們,有時會多貼上幾錢銀子,將離府娘子的銀簪買回來,以備不時之需。

只是今日畢竟有外客在,她也不好將事鬧的太大,顯得甄府治家極其無方。

再者,夏香也是府裡的老人了,她要攀扯起來,不知又要牽連出多少人來。

眼下的頭等的大事是姑娘定親,只能先穩定人心了,將今日過去了再說了。

“既如此,將王皮押下去,先打上二十家棍,關進柴房等候發落。”

“劉安家的!”

“奴婢在”一個身形高挑,年近四十的僕婦走上前。

“今日你從旁協助夏香做事”。

“奴婢領命”,說著上前托起地上的夏香。夏香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沒敢再吱聲。

“今日是三小姐的好日子,更是甄府的好日子。”秋娘掃了一眼眾人,

“你們都是府裡的老人了,應當知道輕重。”

“今日事多,諸位多盯著點。府裡但凡有什麼不尋常的人和事,及時制止才好。別事不關已,沒看見一樣。”

“別忘了只有做好了才有賞,若搞砸了,誰也脫不了干係!”

秋娘狠狠說道,一個眼刀掃出去,眾人連連稱諾。

“既然如此,都散了吧”秋娘說到,“當好自已的班”。

眾人紛紛離去,秋娘又對身邊的丫頭低聲說了幾句,那丫頭領命去了。秋娘旋即腳不沾地地趕往甄珠院裡。

總覺得,這幾日一事接著一事,太過蹊蹺,像是有人故意支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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