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

“魏侯果然英明!”我對著魏放一拜,打斷他。

他後面想說什麼,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

那樣的甜言蜜語,或者說信誓旦旦,對我來說跟屁話沒什麼兩樣。

我不愛配合男人表演他的那一副深情戲碼。

我還從沒見過哪個男人能在生死利害關頭,堅守住他自已主動許下的豪言壯語、山盟海誓。

都不過是一時情動的胡話,等他們清醒過來,連他們自已都不信。

“侯爺!犯人不肯招供!”馬常走了出來,拱手說道。

魏放皺眉,馬常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軍中細作沒有不聞風喪膽的。

這人能在馬常手下堅持這麼久,骨頭不是一般的硬。

如果有時間或許可以慢慢地磨,但是沒有時間了。

且不說蒙面人的身體,只李述那邊時間一長也會發現異常。

到時候,必然會影響接下來的行動。

“我來試試吧!”甄珠說道,邁步走向屋內。

袁固被嚇得抱頭縮在牆角,原本高高大大的人,這會兒看上去像個三歲的孩童。

那黑衣人已經被折磨的面目全非,血水從他身上的衣角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落。

“你叫阿那祟對嗎?”我上前拿出兩根銀針,分別插在他左右兩個重要穴位上。

“這兩針可以幫你止血止痛,可以讓你....死的慢一點”

他冷笑一聲,抬頭用僅剩的一隻獨眼斜睨地著看我,那模樣彷彿在譏諷地說,

“死不死的又怎樣,沒用的,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說的”。

我伸手輕輕拖住他的下巴,試圖幫他扶正他的頭位,但是沒用,一放手,他的頭又耷拉了下去。

“你想不想死的舒服一點?或者,你還能說話嗎?想不想給重要的人帶個話?我可以幫你。”

說到重要的人時,他的眼神一閃,臉上微微起了一點變化,接著又是一副嘲諷悲憤的表情。

我動手翻了翻他的上身,在他衣領的內裡,發現一個用線密密縫住的口袋。

撕開,裡面藏著的是一方血跡斑斑,破舊不堪的絲帕。

這絲帕我認得,是用千機繡縫的,左下缺了一角,缺口整整齊齊的,應該是被人拿刀裁掉了。

缺口旁邊還有遺留的一個字“蘿”。

這個“蘿”字用綠色絲線繡在紅底的半邊心形圖案之上,顯然被裁掉的另一半心上應該還有一個字。

“大安妖妃千碧蘿,南越國人,貌妖冶,善絲織。大安南平二年,入宮,獻千機羅與聖上,自此得寵.....”

這是松陽書館內,史官修的前朝國書中記載的。這個號稱顛覆整個大安國的禍水妖妃,一生經歷不過短短數句。

“千碧蘿,前朝妖妃,南平之亂後被兵變逼殺於莽山萬裳碑下。屍身被萬馬踐踏,蕩然無存。你一個皇子身邊的侍衛怎麼會藏著她的私物?”

那黑衣人聽到這臉上終於有了變化,他怒目圓睜憤恨的看著我。

但是頭抬不起來,只能斜睨著上方,努力盯著我的臉。

“阿那祟,你說,若是她死後十幾年,又被史官加上一筆,淫亂後宮會怎樣?”

“你!”阿那祟奮力抬起頭,惡狠狠地看著我。

“讓我猜猜是什麼樣的感情,能讓你在她死後這麼多年還私藏著她的遺物。

這個東西連她自已的親兒子都沒有吧?!”

我用兩個手指頭夾著那方絲帕在他臉前晃了晃。

他想要撲上來搶奪我手中的絲帕,但是腳下無力,狼狽的癱倒在地上。

我蹲下看著他的臉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背叛李述的。

只要你指認南越國利用巫蠱術害我灤州城百姓困於時疫即可。

別忘了當年可是南越王室親手將你倆拆散,將千碧蘿送上大安國皇帝的龍床的。

也是南越王室在大安傾覆時,對他們母子不管不顧。

李述這麼多年在南越國,我猜,活得應該也很委屈吧。

以他八分有肖她母親的長相,恐怕引得南越國不少達官貴人好之喜之吧?

我聽說,南越王室素有弄養男寵的喜好,無論男女!”

說道這,阿那祟的眼裡噴出憤恨不甘痛苦的表情,我只是猜的,沒想到還真讓我猜對了。

看來李述這些年的確過著非人的日子。

“你可想好了,阿那祟,這樣的王室真的值得你效忠嗎?

他們不顧李述死活,用他的身體養蠱,害的他差點沒命。

你想好了,這樣的王室,當真會幫著李述坐上大位,協助他復仇嗎?”

阿那祟的眼裡的光迅速灰敗下去,又被我猜對了。

“哦,還有,我府裡的丫頭流芬她怎麼樣了?她可是懷了李述的骨肉啊!”

阿那祟絕望的閉上了眼,又過了一會兒,他開口到,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們,只是,有個條件,你們不能傷害述兒。”

“好,我答應你,保他一命!”

天邊微微泛白時,魏放馬常等人從屋內走了出來,幾個人將門板卸下來,抬著阿那祟。

阿那祟只剩下最後半口氣吊著,微若遊絲。

我走上前,趴在他耳邊說道,

“阿那祟,你愛人的東西我還給你了。”說著將那方絲帕塞進他手裡。

他的手用幾乎肉眼不可見的力度,微微握了一下那方絲帕,彷彿在用力抓緊自已的戀人。

“阿那祟,如果你還想見見李述,你就動動眼皮,我幫你。”

聽到這話後,他的眼珠子緩慢的動了幾下,睫毛微微顫動。

我動手又給他施上幾針,他的臉不正常的泛上一層紅暈,人也精神了起來。

迴光返照罷了。

一行人來到寺院內的密室入口時,裡面正往外冒著滾滾黑煙。

“看來他們發覺事情敗露,已經連夜撤離了。”王虎說道。

“未必”我說道“這密室建在地下,本就不透風,火勢應該不容易起來。

就算是真著起來,幾個通風口都應該往外冒煙才對。

怎麼可能只有這入口一處往外冒煙。

恐怕這煙是他們故意放的,好讓我們誤以為,他們已經放棄了這個據點。”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這入口也進不去啊!”馬常問。

“這個好辦,將入口堵死即可。

裡面的人要麼放棄製造煙霧,要麼有別的排煙口。

要麼受不了了從這個入口或者其他入口出來。

不管哪一種,我們都能進去。”

“妙啊,三小姐果然聰慧!”馬常誇到。

魏放看了他一眼,他趕緊閉嘴,沒看見魏放臉上漸漸抑制不住的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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