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璋覺得跟這女人鬥心眼,耍嘴皮子,什麼禮義廉恥都要靠邊站才行。

他眸子沉沉的看著她,倏然覺得暢音閣那晚待她還是太仁慈了。

應該將她的手腳都縛住,連掙扎都不能,只能任他擺佈,方才解恨。

他眉間輕輕閃了閃,沉聲道。

“沈玥瑤,來日方長,朕跟你沒完。”

沈玥瑤被他的氣勢鎮住,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他緩緩鬆開她,凝著她的眸子裡氤氳著她看不太懂的情緒。

她下意識將那那種情緒劃入危險的領域裡,不過她現在也不是特別怕。

景如璋冷哼一聲,轉身疾步離開。

沈玥瑤細眉輕輕蹙起,她實在沒料到他也會出爾反爾。

不是說君無戲言麼?

……

宋初堯的動作很快,短短五日便從北鄴運了好幾箱酸棗,一路冰鎮,被呈到沈玥瑤跟前時,依然新鮮。

羅忠見她好不容易吃了幾個,心下總算鬆了一口氣。

滿面堆笑道:“沈美人總算有能吃下點東西了,對了,皇上已經將冬雪姑娘從御膳房調到澤露殿小廚房了。”

沈玥瑤淡笑道:“此事還要多謝公公從中周旋。”

“沈美人客氣了,是皇上體諒沈美人才是,奴才不敢居功。”

沈玥瑤聽他這話裡話外處處維護景如璋的顏面,心下暗忖,難怪他能跟在皇帝身邊這麼多年。

沈玥瑤垂眸看了看肚子,若有所思的將目光凝在咬了一口的酸棗上。

自已身邊也需又一個能辦事的人才行,錦兒整日跟在自已身邊,對宮裡的事,知曉的並不全面。

她腦子裡倏然想起個人來,不過眼下還不是時候。

景如璋那混蛋不放她出澤露殿,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她如今已是美人身份,按禮制來講,她每日上午是需要去永安宮請安的。

不巧,前些日子,皇后被宋容妃氣的臥床了小半個月,沈玥瑤也因著身子不適的原因沒往永安宮去。

她原是可以不去的,景如璋說過讓她安心養胎,一應事宜皆以她身子為重。

可沈玥瑤倒也不想跟皇后就這麼翻臉,宋沅依不是可以深交之人,但她畢竟是皇后,就這麼將她推向對立面,實在不明智。

沈玥瑤淡聲問道:“今日皇后身子可好些了?”

羅忠躬著身子,溫聲道。

“昨兒,皇上下朝了去永安宮探望過皇后,說是好多了,但奴才瞧著,氣色還是不大好。”

“勞煩公公替我打聽一下其他嬪妃明兒會不會去永安宮請安。”

“沈美人真真兒是心誠,您自已懷著身子這麼辛苦,竟還記掛著皇后娘娘。難怪宮裡頭這麼多娘娘,皇上單單就將您放在心上。”

沈玥瑤聽他說這話,心下皺眉,也不知他從哪點看出皇上單單將她放在心上的。

難道不是單單將她肚子裡的皇嗣放在心上的麼?

算了,懶得跟他計較。

畢竟,按照女人在這裡的地位,她也還需母憑子貴。

沈玥瑤目光落在窗外的灼灼桃花上,唇角微勾。

御書房裡,禮部尚書藍大人和御史張大人都在。

景如璋剛書寫完一封密信,擱到手邊,眼風掃過另一封信,眼底劃過一道精光。

藍大人抱拳禮道:“皇上,北朔使團已在驛館下榻,這接風宴的日期,還請陛下明示,這北朔聯姻一事尚未定下,可這北朔的明璇公主已經隨使團前來。依微臣看來,大有留在我大晉之意。”

張大人道:“皇上,北朔雖小,但若兩國聯姻,邊境居民免受戰亂之苦,微臣覺得聯姻可行。”

藍大人倒是極為認同皇上所言,這北朔人經常在邊境幹些偷雞摸狗的之事,例如搶劫商隊,亦或是打家劫舍。

每次都是輕度摩擦,尚不至於到兩國交戰的地步,可這樣的摩擦一直持續了數十年之久。

今年新皇登基有意整頓邊境,北朔那邊得到訊息,真要跟大晉真刀真槍的幹,又心虛,這才想著送來個公主,以保太平。篤定大晉皇帝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因為這點小摩擦,致使兩國開戰。

北朔雖小,但一旦動兵戈,就勢必需要財力支撐。

大晉現在委實經不住起戰火,簡單點來說,沒錢!

所以景如璋登基後才想將鹽收為官營,增加國庫收入。

他以沈玥瑤之言有益於國,無害於人,八字為利劍,斬開一路荊棘,順利施政。

時日尚短,不足以見成效。

景如璋腦子裡倏然冒出沈玥瑤那句,「賣身救國」,心下一怒。

啪——

一掌差點將書案拍碎。

嚇得兩位大人腿一軟,立即跪在地上,將頭埋在地上,不知是哪句話觸怒了聖顏。

景如璋怒目灼灼,周身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北朔小國,常年擾我邊境百姓,難道會因一場聯姻停止不成?蠻夷之人,他們眼裡只有金銀跟女人,何來信用可言?”

“......”

御史臺這些個言官,大多都是不要命的,怎麼觸怒聖顏怎麼說,他們可不會在乎皇帝的面子。

皇帝若是盛怒之下將其殺之,他們便可名垂青史,全了一身清名。

張御史心下雖被他氣勢所震懾,但該勸諫還得勸。

“皇上,此時不宜與北朔開戰,他們既然有意和親,何不應下?待他日我大晉國庫充足再論出兵不遲。”

景如璋眸子輕眯,想到沈玥瑤的話,他就覺得膈應。

暗下決心,絕不「賣身」!

“將宴會定在三日後,聯姻之事容朕考慮考慮,再做定奪。”

待到政事處理完後,夜闌漸深,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眸光掃過紫檀書案上的信封,他緩緩伸手取過來,眼底一片冰涼。

他回澤露殿時,在門口聽見一陣鶯鶯笑語,不知什麼時候,澤露殿變得這麼熱鬧。

他將手背在身後,聽了一會兒。

“主子,您說是個皇子還是公主?”

“這麼鬧騰,大概是個男孩,不過,也可有可能是個女孩。”

“那您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吧。”

“可奴婢聽說公主日後有可能要去和親的。”

“那隻能說明當皇帝的無能,將江山社稷壓在一個女人身上,可笑可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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