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朱不虛在密林中所找的藥草,回到船上搗碎後,加上五顏六色,全部在他們身上作畫。
有的被他染成全身黑溜溜的,有的是七彩都有的潑墨畫,最好看的就是她們的頭兒了,全身亂七八糟的體無完膚的混色,臉上卻畫了一支眼鏡,如熊貓一般,嘴上劃了一大把鬍子,眉心上寫個大黃色的“色”字。
而宇文武威更加精彩,除了全身外,胸膛上寫著:封 色王之王哈巴狗宇文武威朱不虛到此一遊,親筆留念!
更絕的是宇文武威的屁股還寫: 本染劑經朱不虛研究發明,特頒專利獎,保證三個月內不褪色!
大船已緩緩地急流而下,只剩下小黑點。
朱不虛便將小舟劃回密林,再飛身入莊,在廚房裡的飲食上加些香料,才到阿虔的房間裡。
阿虔一見朱不虛閃入,劈頭就問他道:“你到哪兒去了,天都快亮了,人家都快急死了!”
朱不虛笑道:“沒時間啦!忙得要命!”於是他將船上經過,大略地說了一遍,隱去淫邪的場面。
阿虔啐了一口,笑道:“死火雞,就專會捉弄人,看她們以後要如何見人?”
朱不虛忙道:“我就是要她們見不得人!”
朱不虛拿出從廚房中偷出的熱饅頭,放在桌上,道:“清早送來的早點,你和阿財千萬別沾,只能吃饅頭!”
阿虔道:“你就不會弄上幾樣菜,單隻拿饅頭!”
朱不虛忙勸道:“我的大小姐啊,就請你委屈點吧!廚房正蒸著饅頭,還沒弄小菜呢!將就些!”
阿虔無奈的點點頭。
朱不虛又道:“我走了,等全莊的人又睡著了,我再回來開堂審問!”
說著他便又往密林飛身而去。
清晨可是最嘈雜的時刻。
但流銀山莊,從發下早點之後又回到睡覺的時光,一剎那間,全莊人都懶得再找床鋪,往的上一躺,便昏了過去。
朱不虛帶回了餘秀秀,劉雄財及劉莊主。
劉去財忙奔了過去和家人團聚,阿虔見了餘秀秀那張亂七八糟的臉,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劉雄財走入地道,將莊上被關的武師全救出,大夥兒在莊主令下,把香迷的一百多人全捆綁起來。
朱不虛將假冒的劉雄財及餘秀秀綁在太師椅上,還特的將餘秀秀面對著銅鏡。
餘秀秀醒來,尖叫道:“我的臉!”
幾乎所有的女人,把一張臉看得比生命還重,餘秀秀一見自已的臉,尖叫了起來,全不管自已被綁在椅上。
朱不虛笑道:“對不起了,大少奶奶,因為顏料不夠,時間又倉促,沒把你的特點畫好!”
此刻劉雄財哼了一聲,搖搖晃晃地從椅子立起,一巴掌脆響,大手就往俞倩倩臉上摑去,怒罵道:“賤人!”
餘秀秀卻大哭,怒瞪朱不虛道:“朱不虛,我非將你千刀萬剮不可!”
朱不虛見那一半黑又一半藍的餘秀秀,臉上更是被他畫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道:“別耽心,三個月後就會褪色了!”
此刻劉莊主長嘆道:“家門不幸!”
劉雄財搖搖欲墜的由劉去財扶持下,走到餘秀秀面前,咬牙切齒地從袖中亮出一把匕首,已高高揚起!
“你不能……看在夫妻的份上……相公……我求你……不能這樣絕情!”俞秀秀聲音帶著劇烈地顫抖說道。
此刻雖無法從她那張大花臉上看清楚她失去血色的臉孔,但那雙驚悸的眼神中,現在出死亡的陰影。
此刻毒手書生叫道:“劉雄財!你敢傷害我們惡魔黨的一根汗毛,我們教主將要你們劉家付出十倍代價!”
劉去財冷哼一聲,怒極出手,往毒手書生丹田穴一點,便廢了他的武功。
毒手書生慘叫一聲,如病人一般頹喪地倒在椅上,眼神散渙,喘氣恨聲道:“我師父血魔,將血洗你們流銀山莊。”
同時餘秀秀也發出一聲慘叫,她的武功被廢了不打緊,連女人的第二生命“臉孔”,也被劉雄財劃得血肉橫飛,昏死過去。
劉莊主嘆道:“劉家已被你們這些惡魔拖入了江湖是非,是你們逼著老夫將不惜一切與你們周旋到底。”
清晨。
珠福山莊駛出一艘大船,船上載著一批武功盡失的人,順著大江而去。
流銀山莊的大廳上,正招待著兩位貴賓。在廳上笑得最開懷的,就是那隻火雞。
朱不虛道:“莊主,如今您也被惡魔黨拖下海了!”
阿虔用手肘碰碰得意忘形的朱不虛,低聲道:“不會講話就不要亂蓋,什麼下海,多難聽!”
此時劉去財笑道:“你這隻火雞,惡魔黨也不會讓你好過。非拔光你的火雞毛才甘心!”
朱不虛哼了一聲道:“還不是為了你們劉家,這下我也要下海了!”
劉莊主含笑舉杯,對著朱不虛道:“多虧朱大俠相救,老夫感恩不盡!”
朱不虛忙舉杯站起身,恭敬道:“伯父,我和阿財情同手足,以後伯父就叫小的一聲阿虛或是火雞,這大蝦晚輩可擔待不起!”
劉莊主笑道:“那老夫就叫你一聲阿虛了,來,老夫代表劉家上下,敬你一杯。”
“等等!”朱不虛接道:“伯父及大哥身體虛弱,此時最忌飲酒,我看這些酒我全包了!”
劉莊主一臉窘相,吶吶稱是。阿虔忙解語道:“想多喝點,就別找藉口!”
朱不虛當然不能講出昨夜他在船上所見的情景,只好道:“奇怪,你又想和我抬槓了!”阿虔白了他一眼,便不理他了。
劉莊主嘆道:“眼看江湖魔道橫行,由武林世家宇文子俁所發出武林帖子的日子,還有兩個月,但九大門派中的崆峒、.青城卻已遭血魔個個擊破,江湖正義之士也死傷不計其數,今在慈俠、南海神尼、妙手空空及酒丐號召之下,聚集於黃山,準備與惡魔黨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