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丁的十幾把火把,把整個花園照亮猶如白晝般。只見花園上的花木,像被狗啃過似地東倒西歪,無一處是完整的,而四大犬卻圍在樹旁狂吠不止。

園丁們手握著木棍,慢慢接近榕樹,只見一位黑衣漢子橫躺於樹幹上,翹著二郎腿,悠哉地哼著山歌,彷彿這些不是他搞的鬼!

園丁靠近一看,哇!原來是他,也只有這“寶貝捕頭”才能做出來。個個不禁失笑,你一言,我一語的。

此時府中的總管,中年漢子也聞聲奔出,一見是衙門的公僕,便道:“朱捕頭,深夜如此造訪,不知有何指教!”

朱不虛坐正兩腳在空中晃著,拍打身上的塵土,發現一套新衣裳,都成了“條條裝”。

朱不虛大呼小叫地道:“哇!好厲害的惡犬!我說金總管大爺!你趕快把這四隻惡犬支開,再多一兩隻,我朱不虛真成不‘屈’了。”

金總管已看到了四周的狼藉,又盯了四犬一眼,還發現一隻大犬還流著鼻血,心中暗道:“這四隻名犬,可是異地靈犬,力能撕裂虎豹,經過訓練之後,就是二三流的武功高手,也奈何不了它們,今卻不能制住來人還受了傷!”

金總管心中想著,眼神不覺露出懾人的光芒,雖只是一瞬間,但朱不虛卻已發覺,心中認定金總管也不是普通人物!

金總管斥退了四隻大犬及眾園丁後,抬起頭對朱不虛笑道:“朱捕頭你可以下來了,深夜造訪必有重大之事,何不到廳房一談!”

朱不虛大模大樣地站在橫枝上,揮著手喊道:“諸位閃開點,壓到了可別怪我!”

十個園丁忙又退了幾步。

朱不虛滿意地點了點頭,大喊一聲:“我下去了!”

他一躍而下,在空中還翻了個勁鬥才落地,得到不少喝彩。

朱不虛笑著抱拳答禮,此時金總管,冷笑一聲走到近處道:“朱捕頭,請隨著小的!”說著轉身大步而行。

朱不虛心中暗罵金總管“狗仗人勢”,身形也快步跟了上去。

一到廳房落坐後,王員外看著朱不虛,一臉驚奇道:“朱捕頭!你受傷了!”

朱不虛搖頭,道:“沒什麼,碰上幾隻瘋狗!”

王員外又道:“朱捕頭!深夜來此,是不是捉到小偷了?”

朱不虛從懷中掏出金手鐲,遞到王員外跟前,道:“員外,你仔細看看,是不是失竊之物!”

王員外一見金鐲,眼睛一亮,話剛要說出口。

冷不防,金總管從王員外手中拿走了金手鐲,不看一眼,便還給朱不虛道:“這不是府中之物!”

經過一炷香時光後,朱不虛才由園丁送出王府。

朱不虛立在王府大門,愣了一會兒,才轉身而回。

翌日早晨,朱不虛到衙門簽到後,便起身往阿真家中而去。

朱不虛在途中碰到了黑毛,便一同奔往阿真住處。

兩人一見阿真,滿臉喜洋洋的,衣服也換新的,可真發了一筆橫財。

兩人死拉硬拖地把阿真帶出城,到以前常去的破廟中。

三人一到廟中,阿真一臉不悅地道:“他媽的!一大早就帶我來破廟中,到底有什麼事?”

黑毛俏皮道:“沒事,只是有人快去吃無錢飯了!”

阿真哼聲道:“誰要去吃無錢飯了,是你嗎?”說完側臉望著黑毛奸笑著。

朱不虛忙道:“阿真!念在我們兄弟一場,有些事你非得老實說不可,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阿真大感不耐,道:“救!救!救什麼救?我阿真既不偷,又不搶,只是有那麼一點‘賭’的嗜好!”

朱不虛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了金鐲,丟到阿真身上道:“這是不是你典當在錢老闆那兒!”

阿真慌忙雙手接了過來,望著金鐲,喜道:“對呀!怎麼會到你手中呢!”

阿真抬眼瞧了黑毛一眼,怒道:“他媽的!黑毛,你真藏不住話。”

朱不虛不等黑毛辯白,忙道:“別管誰說的,我自然有辦法知道,你倒說這金鐲在哪兒弄來的。”

阿真望了望朱不虛和黑毛,看他們好似懷疑著他做了什麼壞事似的,也滿臉不悅,把金鐲塞入朱不虛手中,瞪大雙眼,一字一字鄭重地道:“撿來的!”

黑毛猛搖頭,道:“我不相信,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為什麼我就沒這運氣。”

朱不虛冷不防,道:“我相信!”

黑毛問道:“你相信?”

朱不虛心中明瞭,憑阿真的身手,一進王府,不丟命也得沒半條命,絕逃不過大犬的追擊。

阿真一看朱不虛不言不語,一股氣全發在黑毛身上,怒道:“操你娘,黑毛!我阿真還沒那麼賤!”

黑毛正想頂他幾句,卻傳來朱不虛的喝聲。

“好了!別抬槓了!”朱不虛介面道:“阿真,你倒說說看,如何撿來的!”

阿真哼了一聲,才道:“昨天傍晚,我和黑毛還有阿誠,到山林撿柴火時,捉了一隻野狗,三人合力把它給宰了,扛回阿誠家當下酒菜!”

黑毛點頭,補充道:“那晚本想要邀你大捕頭前去打牙祭,但還在三條街外,就聽到你老子又火山爆發了,結果我們三人就在阿誠家中喝到二更天,那時大夥聊得很高興,阿誠和我身上還有一二兩銀子,阿誠便提議到賭場去推他兩把!而阿真卻說明早要上工不去了,我們便分手了,誰知阿真,沒多久也到了賭場,而且銀子多多!”

朱不虛一臉正經,鄭重地對阿真道:“此事非常重大,阿真所撿到的金鐲子,是一位大富人家遭小偷光顧的,他還有更貴重的失物,沈大人限我三天之內查個水落石出,阿真!那晚所發生的事情經過你可要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否則你可脫不了關係!”

阿真聽聞後,神情可緊張了,便忙道:“那晚我們分手後,我已七八分醉,當我走過城東王員外門口,突然從院牆閃出一名黑衣漢子和我撞個滿懷,兩人一撞都跌到地上,那漢子蒙著面,不吭一聲,掉頭就走,我一時氣憤大罵出口,抓起地上的石頭猛擊,就這樣撿到了這隻金鐲及一串珍珠,便把金鐲子押給了賭場的錢老闆,得了三十兩銀子!”

朱不虛忙問阿真道:“你想想看,當時撞你的人長得什麼模樣,或有什麼其他的特徵!”

阿真沉思一會兒後,苦笑道:“當時天色很暗,而我又喝得八分醉,只知他蒙著面,那時在一撞之下,已非常難過,眼冒金條,要抓沒半條!”

朱不虛催促阿真好好地想!

阿真突然眼睛一亮,道:“我想到了,那黑衣漢子走時,我看他手上只有像袖子般大小的包袱!而且⋯⋯似乎⋯⋯”

“而且怎樣?”朱不虛急道。

阿真轉頭對著黑毛道:“那晚在賭場,你指著我的臉笑什麼來著?”

黑毛雙眼轉了一會兒,笑道:“對!那時我指著你說,是不是被老婆給踢出來的,衣服都是灰塵,而且臉上留著四隻手指印!”

阿真大罵道:“真衰!被人打了自已還不知道,你們看看,臉上還有點紅腫!”說著轉過頭,手指著左臉。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盜筆:團寵小白澤線上撒嬌

小薇喜歡小錢錢

冷麵總裁的甜蜜陷阱

井悅文

我雙眼能刀槍不入

牧馬揚帆

當初雪來臨時遇見你

周0v0

談血晝夜

渢至水來

棺妻美人

恰靈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