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朱不虛和長命佬又一道來到了湖邊。

朱不虛竹筏剛放下水,突然對湖岸山林深處,竄起一枚沖天炮,在高空中爆開,噴出一縷綠色煙幕。

長命佬一見高空的焰火,像是遇見鬼,中了邪似的,臉色發白得嚇人,抓著朱不虛的手臂,橫空掠起,只是這麼一閃,兩人便掠出五丈開外。

長命佬點了朱不虛的啞穴、麻穴、抱著他橫衝直撞,不要命的往原路而衝。

朱不虛百思不解地被長命佬抱回石屋時,便見到門口大柱兩旁,不知何時已被人悄悄地掛著兩盞綠色大燈籠。

燈籠的綠紙上畫了成堆的骷髏頭,排成了一個“死”字。

長命佬衝進屋內,將朱不虛放到床上,解了他的穴道,又衝了出去,將在外兩扇大門關好拴住,倚在大門上大喘著。

朱不虛喃喃道:“他媽的!長命佬撞邪了!活像個神經病似的!”

朱不虛走出屋外才發覺,缺一的身子像一條緊繃的弓弦般,平時臉上一副懶散樣一掃而空,瞪大著雙眼,直勾勾望著院子一個掛在樹枝上的小綠色燈籠。

朱不虛忙道:“阿九!發生了什麼事?”

缺一臉色如同長命佬一般,白得可怕,雙拳握得“咯咯”直響,眼角的肌肉不斷地抽搐著,彷彿被針刺著般,一跳一跳的,不言不語,沒看朱不虛一眼。

此時長命佬如得了重病似地踉踉蹌蹌閃過火雞身旁,躺到床上,眼角似乎有些淚光。

朱不虛望著抱著雞的劉去財,而阿財只是聳聳肩,道:“莫宰羊!不知道!”

阿虔從房內走出來,嘆了口氣,道:“誰知道他們怎麼一回事,自發現門上被無聲無息地吊上兩個大燈籠,一個小燈籠,他整個人都變了樣!”

劉去財走到火雞身旁,低聲道:“他倆怪嚇人的,我可有點怕怕!”

朱不虛忙道:“我去問問長命佬!”

阿虔道:“省點力氣吧!問了也是白問!”

朱不虛道:“但⋯⋯但這⋯⋯”

此時冷不防阿財“哇”了一聲,哭了出來,道:“你一說到‘但’,我就想到我那十幾個雞蛋,讓人下了毒,都成了黑蛋,二十隻雞也都翹了!不知那個‘夭壽’,‘死沒人哭的’下的毒手!”

阿虔道:“我總覺有人暗中在監視我們,真不是味!”

朱不虛笑道:“這又是你第幾感?”

阿虔脫口道:“女……我的第六感,死火雞,到了這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朱不虛笑道:“調劑身心嘛!”

阿財忙道:“也許是他們的仇家找上門來了!”

朱不虛忙過:“只可惜天快黑了,來不及準備,只好用武功幫他們解決了!”

天黑了。

缺一已站了一下午,動也沒動一下,活像個“神經病”廢人一般。

阿虔已端出了酒菜,長命佬和缺一還是沒坐了過來,朱不虛三人坐在椅上,筷子也只是在菜中挑著,沒吃上一口。

燈籠發出慘淡的燈光,照著方圓墳場都成綠色的,那用骷髏所排成的“死”字,更增添恐怖的氣氛!

此時長命佬突然抱了一罈酒,坐了下來,嘴角牽強笑容道:“各位!這酒又香又醇,來!大夥都來喝一杯!”

缺一嘆了一聲,走了進來,拿起酒罈便猛灌,只是撒出來的酒比喝入口的還多!

朱不虛忙道:“這有點像是要被秋決前的最後一頓,我怎麼喝得下。”

長命佬怒喝道:“不想喝,也得喝!”

朱不虛憋了一肚子問號,心本就不爽,便拍了桌子,大吼道:“為什麼我們非喝不可?”

長命佬道:“因為這是我和缺一為你們餞行的酒!”

阿財跳了起來,道:“餞行!沒人說要走啊!”

長命佬道:“我說的!”

阿虔忙道:“我們還不想走!”

長命佬沉著臉,瞪著他們,冷冷的道:“你們不想走也得走,我這兒可不是垃圾場,要收集你們這些垃圾!你們要是不喝!就快滾!”

朱不虛大叫道:“就算我們是垃圾,而垃圾總不會自已走路吧!”

阿財愁眉苦臉道:“我走不動,我還沒賺到銀子!”

長命佬道:“就是爬也得爬出去,難道你們想在這兒賴上一輩子!”

阿虔忙道:“要走我們五人一起走,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說出來大夥也有個商量!”

朱不虛忙道:“對!我火雞歪點子不少,也許能為你們解決麻煩事!”

缺一嘆道:“你們幫不了什麼忙,快走吧!”

朱不虛哼了一聲,道:“我可是你請來的.,要我走哪有那麼容易,我正打算在這兒養老呢!”

長命佬鐵青了臉道:“你們付過房租沒有?”

朱不虛叫道:“喂!老兄!你有沒有搞錯,咱們房東阿虔可沒說要我們房租,你這二房東還要個屁!”

長命佬道:“好!你們都不走,那我倆走人!”

說著轉身就要走了出去。

朱不虛忙道:“慢著!哼!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兒我也待厭了!”

朱不虛拉起了阿虔,便站了起來。

阿財忙道:“我們先吃個夠本的,再走好不好!”

朱不虛邊走邊道:“都被人轟出來了,還喝個屁!”

阿財望著長命佬道:“我留下來,好不好!”

長命佬怒道:“你是不是要我像丟東西一般,把你給丟了出去?”

劉去財哼了一聲,嘴已一翹,伸手奪過了長命佬手中酒罈,再抓了桌上一把肉乾,才邊走邊吃地走了出去。

劉去財一出了大門,就聽“碰”的一聲,重重關門聲,也不知那位老兄哪麼用力。

朱不虛等阿財出來了,才拉著他走到了對面一座墳墓中坐了下來。

阿虔忙道:“我可以趕他們走,咱們再暗中跟蹤啊!”

朱不虛道:“笨啊!咱們是可以趕他們走,但見他們如臨大敵般,這來人定是厲害角色,而這兒地形咱們都熟,動起手來,說不定可藉著地形之便,多一分算勝,他倆一走,不就有點不利了!”

阿虔笑道:“想不到你還有點腦筋!”

朱不虛道:“哼!到現在你才知道!”

劉去財總算明白了火雞的用意,忙也坐了下來,先喝了幾口酒後,將酒罈遞了過去,笑道:“不吃東西會傷胃,來來,我拿了肉乾,咱們快吃,等會打架才會有力氣,唉!我可憐的雞,早知道會被毒死,還不如殺來補一補,這下我可又虧本了!”

朱不虛笑道:“守財奴!這下被我料中了吧!它們早晚要翹的,叫你趕快賣掉你偏不聽!”

朱不虛和劉去財故意拚起酒菜,大叫特吼,敬酒划拳的。

突然!門又開了,長命佬站在門口,張大眼睛怒瞪他們。

而朱不虛,劉去財和阿虔三人圍成一個小圈,談笑喝著酒,誰也不看他一眼,存心給他臉色看。

長命佬忍不住大聲吼叫道:“你們為什麼還賴在這兒,難道還要我叫轎子來抬你們不成?”

阿財哼了一聲,道:“怪了!我們在這兒露營不行啊?”

阿虔也道:“火雞大捕頭,咱們在這兒算不算犯法?”

朱不虛笑道:“根據王法第一千二百三十三條規定,咱們是有點妨害他人自由,不過不是妨害他們,而是妨礙了地下這位老兄的安寧!”

阿財笑道:“還好,他不會跑去衙門告狀!”

長命佬嘆了口氣道:“我求你們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們想幫我們,那是沒有用的。”

朱不虛道:“要你管!我們在這兒等好戲上場!”

阿財卻怒道:“我要他們賠我二十隻雞,十二個雞蛋,一隻一千兩銀子,二十隻剛好二萬兩,一個雞蛋五百兩,如你.代他們賠我,我馬上滾!”

朱不虛笑道:“哇!阿財你那些可是金雞,金蛋啊?”

“砰!一聲,長命佬又不見了,大門又重重關上了。

二更時分。

阿財拾了許多柴火回來,往地上一放,卻苦著臉道:“沒火!有個屁用,死火雞專做這些無聊事!”

朱不虛站了起來,拉著劉去財走到對面石階上,敲了他一記,道:“豬八戒他媽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阿財道:“笨死的!”

朱不虛道:“知道就好!你看那不是現成的嗎?”

朱不虛指了指上頭那兩個大燈籠,兩人都會心地笑了,一人拿下了一個。

兩個散發慘淡綠色燈籠剎時化成紅紅的火舌,噼靂啪啦地點燃了那堆乾柴,火光熊熊地照亮了四周,又暖烘烘的,怪舒服的。

阿虔凝視黑暗處,道:“小心!有人來了!”

朱不虛笑道:“管他的!只要不是鬼,都好辦!”

阿虔罵道:“你正經點,好不好!”

朱不虛轉首往阿虔手指方向望去,只見三盞慘碧色燈火有如磷火般,忽上忽下地飄射過來。

到了近處,朱不虛三人才看清,來的三人手中所提的燈籠和先前的一模一樣,且他們身上穿的也是綠衣,頭上斗笠,戴得很低,幾乎蓋住了整個臉。

朱不虛笑著問道:“喂!三位朋友,你們是不是老婆紅杏出牆,被戴上了綠帽子,見不得人?”

此言一出,阿財“噗”的一聲,把喝在口中的酒全給噴了出來。

阿財忙道:“好厲害的想象力,我阿財佩服,佩服!”

但阿虔卻咒罵道:“亂沒水準的瘋子!”

朱不虛笑道:“我還頭一次聽,瘋子會有水準?”

那三人行動一致,走來之時,沒發出一點細微之聲,有如從地下鑽出來般,這情形下,別人早就凝神戒備著,也只有這隻火雞還有心情開玩笑著。

“是誰膽敢毀去死亡之燈!”三名綠衣人,居中之人冷冷地道。

朱不虛依然笑容滿面,手指著那堆烈火道:“它!”

此時阿虔三人已打量著來人,只見他們不僅一身綠衣,且高矮肥瘦也是一致,能辨別的就只有他們身上的兵器。

但見那居中之人手中倒握一把沒劍鞘的烏黑長劍,左旁那人腰上有一把普通的刀,右邊那人手上拿著一根粗有碗大的三尺鐵棍,棍身上有密密麻麻的似釘的倒鉤,有點像狼牙棒般。

居中那名綠衣人冷冷地道:“那堆火,可是你點燃的?”

朱不虛道:“是一陣大風把它吹進柴堆中的,喂!老兄,你們有沒有搞錯地方,我這兒可不是葬儀社專做死人生意的,再說!你們是在哪‘角頭’混的,也不打聽打聽我這火雞大捕頭在此,竟敢未得允許,亂設廣告招牌。”

局中那人道:“反正你也要死了,儘管開口說個痛快吧!”

朱不虛忙笑道:“放屁也不要站風頭,臭死了,我如果知道你們要來,早就為你們準備專利商標‘葉葉裝’!”

此時阿虔“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朱不虛一怔之際,阿財忙問道:“什麼是‘葉葉裝’?”

朱不虛忙笑道:“沒時間解釋了!反正是我火雞的專利品就是了!”

那名大漢又道:“你說完了沒?”

朱不虛道:“好吧!暫停一下,換你放屁吧!”

那名大漢道:“那隻好到地獄找閻王演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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