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城五十里外,四匹清一色的黑色健馬正趕著路,馬上坐著兩位冰美人。

後頭離一個馬身,也有兩位一男一女,正是朱不虛及郡主的護衛金菊。

郡主及春梅兩人不言不語地趕路,而朱不虛可逗得金菊是有說有笑地一點兒也不會寂寞!

經過一處山區時,突然一聲炮響,前方十丈之處,有二十幾名大漢從山上衝了下來,阻住官道,每個人手上竟都拿著傢伙。

四匹訓練有素的健馬,一見人群阻道,怒聲連連地停住腳步。

二十幾名大漢中,其中一位身形魁梧的漢子走出了人群,大聲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來人要走過,拿出路費

來!”

朱不虛見郡主及春梅兩人,面帶寒霜也不言語,便自個策馬到了前頭,抱著拳笑道:“敢問這位大哥,你可是這群人的老大!”

那名大漢,神色自豪,道:“算你還有點眼光!”

朱不虛笑道:“這你就不對了,開了這麼小的路,就要我們繳路費,商量一下,打個折優待,優待。”

自認老大的那名大漢,可能還沒碰過這種情形,居然有人沒哭媽哭爹的,還討價還價。

大漢愣了一下,怒吼一聲,舞起手上的大關刀,大聲道:“廢話少說!快交出身上的金銀,否則⋯⋯”

此名大漢未說完,朱不虛忙接道:“接我回去當老大!”

其中一名生得瘦小漢子,尖聲道:“老大!別跟他囉嗦,砍了他再說!”

“等等嘛!我和這幾位姑娘商討一下嘛!”說完回過頭,望著金菊道:“我們要不要交銀子出來?”

金菊跟他處了一上午,知道他點子特別多,有心想看他如何處理,便搖頭。

朱不虛忙回頭,對著大漢苦笑道:“老大!對不起!他們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也沒法子!”

朱不虛下了馬,又道:“這樣好了,我向你借個‘大哥’和‘小弟’用用!”

大漢奇問道:“什麼是大哥和小弟?”

朱不虛道:“小弟嘛!就是匕首,扁鑽或是飛鏢之類的,那大哥就比較大點,就你手上的關刀或刀、劍之類的傢伙!”

坐在馬上的金菊聽聞,“噗嗤”地笑了出來,郡主及春梅也不禁莞爾。

那名大漢發覺被人戲弄後,臉一紅,舞起關刀,怒吼道:“你敢耍我!”一把關刀正要劈下!

朱不虛大吼一聲:“住手!”

那名大漢聽到這如打雷般的聲響,整個人都呆住了,一隻大關刀還舉在半空中。

朱不虛板起了臉,雙手叉腰,怒道:“看看你!你到底會不會耍大刀,看你的樣子,是在拿菜刀,還是拿斧頭在劈木頭!如果被‘關孫’看到了,也會搖頭感嘆!”

那名大漢順口就道:“誰是‘關孫’?”

朱不虛道:“就是關公的孫子,笨!叫你讀書不讀書,來

做強盜!”

朱不虛雖只十六歲,除了一張稚氣臉外,身體已長得壯壯的,有如成人,他毫無畏懼,走上前去,一下子便從大漢手中奪下關刀,退了回去,指著那群人。

說著舞起七八十斤的大關刀,只見大刀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通風,滴水不進,攻守有度,不論是劈、斬、拖、掃,樣樣深得要旨。朱不虛一方面舞刀,一方面還加旁白,使到最後一招大喊道:“大刀休息!”只聽“砰”一聲,一把關刀單手握著插入土中有三寸多,他臉不紅,氣不喘的,還學關老爺左手撫髯的美姿,只可惜他嘴上只有嫩毛!

強盜見到此人小小年紀,卻能有此神力,不禁鼓掌叫好!

此時郡主別臉向春梅示意後,春梅手持長劍下馬走到朱不虛旁,嬌聲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糾眾搶劫,你們心中沒有王法嗎?”

此言一出,那些漢子便是一陣大笑,剛才那位瘦小的漢子滿臉奸笑,雙臂抱刀於胸,用肩碰了碰首領的身,笑道:“老大!你不是直喊沒有押寨夫人嗎?你看一下就來了三個啦!”

此言一出,又惹得一陣笑。

朱不虛口無遮攔地便道:“你不怕被‘壓’死了!”

春梅猛然回臉,怒瞪朱不虛,道:“壓你的頭!”

那名瘦小漢子對著老大,一臉暖昧笑道:“老大!你怕不怕被……”

那名漢子話猶未了,只聽“啪!啪!”兩聲,整個人向一旁飛了出去。

群寇愕然住口,對方的動作太快了,只覺眼睛一花,自已夥伴便飛了出去。

那名匪寇飛出五尺摔地之後,哎唷一聲,嘴中吐出了血水及兩顆大牙,整個臉腫得像麵包,左右兩邊各留著嬌細的手印。

此時朱不虛對這三名女子,可大大的改變看法,本意是要保護她們回王府,如今卻覺得自已好像還需要她們保護呢!

那名首領吞了吞口水,周身毛髮悚然,頭皮發麻,這次可是去踢到鐵板了。

他雖知不妙,但卻不能不硬著頭皮,向前兩步,回首道:“兄弟們!上!”自已雙拳一舞打了過去。心想以人多制勝。一夥弟兄忙抽出刀劍,大呼小叫地殺了過去!

此時在馬背上的金菊也飛了過來,與春梅並肩拒敵,沒三兩下,二十幾名大漢全在地上哀叫連天。

朱不虛對上了那名首領,那人道:“小子!你知道多管閒事的後果嗎?”

朱不虛邊退邊道:“知道羅!就是多子多孫,多福氣。”

大漢道:“好個多子多孫,大爺要你絕子絕孫!”

說著從地上拎起了大刀,橫掃過來,朱不虛等刀鋒將近,

才一式“鐵板橋”躲了過去,“啪”一聲順便賞了那名大漢一記“燒餅”。

大漢口中哇哇大叫,也不回頭看看自已手下已在一照面就東倒西歪了,還提著刀往朱不虛身上亂揮亂砍的全無章法。

朱不虛見他只是靠著身材高大有幾斤蠻力而已,便有心整整他,一會兒捏了大漢的臉頰說太厚了,一會兒在他屁股上踢了兩腳。

朱不虛一招“空手入白刃”便奪了大漢手中的大刀,扛在肩上,擺出一副訓兒子的模樣,指著氣喘如牛的大漢道:

“他媽的!叫你用心學,你當是耳邊風,拿著大刀像砍柴一樣!

來!我教你!”

說著便使出一套“六合刀法”,一邊出招,一邊還講解的,那名大漢可慘了,每叫一聲,衣服就丟了一片布。打到最後,朱不虛一喊“縮頭”,他就“縮頭”,叫他“抬腳”,很乖地就把腳快速地抬了起來。

春梅、金菊,見朱不虛有如在耍猴子一般,兩人站在一旁,忍著笑。

朱不虛使完“六合刀法”後,又把大刀丟到大漢面前道:

“拿起來,再練!”

大漢一刀在手,怒吼道:“練個屁!”奮起全力又猛揮猛砍!

朱不虛一邊閃,一邊笑道:“嗯!有進步,只可惜你不是家庭主婦,不然切菜可是一把好手!”

大漢雙目盡赤,口中大吼,就是奈何不了他。

突然手一麻,大刀又被朱不虛奪去了,只聽——

朱不虛大叫一聲:“我砍!”

大漢突覺右肩傳來一陣劇痛,便道:“我完了!”整個身子軟綿綿倒下。

朱不虛走上前,拍拍他的面頰,笑道:“沒出息,看清楚點,是刀背。”說完,晃了晃大刀。

大漢忙左手一探右肩,見無血跡,心中大定,吐了一口氣後,卻突然跳了起來,雙手施出全力捏住了朱不虛的脖子。

不多時那名大漢很痛苦地放開朱不虛的脖子,緩緩地滑了下去,跪在地上,像是給老子磕頭一般,趴了下去!

朱不虛踢了他一腳,道:“記住!不能用暗的!”

“還有誰要學的,趕快出⋯⋯”朱不虛得意地回頭,見到二十幾名漢子全倒下了,最後那字“來”忙硬吞了回去。

春梅一收笑容,冰冷道:“多事,不趕快解決,窮磨時間!”

朱不虛訕笑一聲,道:“工作不忘娛樂嘛!”

此時南王郡主,已喝馬而行,春梅和金菊,不敢再抬槓下去,雙雙躍上馬背,嬌喊一聲,追了過去。

朱不虛見她們已在十丈之外,自已坐在馬背上,自言自語道:“這位郡主什麼的可真冰,是不是啞巴?連哼一聲也沒聽過!”

此時金菊的嬌音傳來,道:“朱大哥!快來!”

朱不虛一踢駿馬腹上,黑色駿馬如飛奔而跑了。

朱不虛又自言自語道:“他媽的!我成了人家的累贅!”

四匹駿馬一路的往西而馳,才一盞茶時分,又趕了二十里路。他們已進入了山區小道。

突然疾速賓士的快馬,同時一聲悲嘶,便向前倒了下來!郡主及春梅、金菊,她們應變得快,在驚嚇之餘,卻不亂方寸,一點馬背,身形在空中翻了身,輕輕落下。只有朱不虛跌了一個狗吃屎,羞死人了!

不知何時,小道上已站立了三名身穿淡黃色勁裝,身材一般高,臉上同時蒙著面的人和郡主她們對立著。

朱不虛拍拍身上塵土,檢視著這些精挑細選的異域名駒

見它們七孔流血已經嚥了氣了。

馬頭有支藍汪汪的細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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