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來現在猜測當時的他,並沒有觸發背棺老人的殺人規則,否則以那老鬼的實力,滅掉他那肯定不費吹灰之力,哪怕他成為適配者之後,面對那老鬼,也如一蜉蝣見青天 。

很可能是當時那棺材中的譚青雅那一句“不是他”才導致背棺老人放過當時的許青言和沈來。

可為什麼譚青雅能指揮那鬼東西,是她駕馭那隻背棺老鬼麼。

但據沈來所知,這駕馭鬼怪一旦脫離適配者的身體,那麼就會復甦,又怎麼可能聽她的話,受她支配呢。

種種疑慮困惑著沈來,他整理了一下這兩天的經歷,他在房間的時候,好像被襲擊了一次,不知道因為什麼僥倖活下來了。

然後就是衛生間鏡子裡的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鬼東西,那鬼東西是聽見沈來求助滿天神佛才褪去的,但他現在回想可能是當時他並沒有觸發那玩意兒的殺人規則。

之後就是在特殊事物處理所裡,他和許青言碰見那擁有鬼域的背棺老人,雖然不知道那老東西的殺人規則,但應該也是沒有觸發。

如此看來,截至目前為止,他僅有一次碰到符合殺人規律的鬼怪,便是那喊魂鬼。

當他閱覽帖子時,竟然莫名就被此小鬼給瞄上了!

然而那時的他卻並未耳聞目睹到喊魂鬼究竟長何模樣。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他暗自揣測道:“說不定這喊魂鬼的殺人規律,正是在於不能讓人知曉它的存在呢!而那個詭異莫測的帖子或許就是它精心設下的誘餌,是它行兇的關鍵。”

值得慶幸的是,關鍵時刻他竟陰差陽錯地成了所謂的適配者,否則以一個普通人的能力,恐怕早已命喪黃泉、橫屍當場了吧!

就在此時此刻,這輛大巴車毫無徵兆地來了個緊急剎車,緊接著車頭處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瞬間將沈來繼續覆盤整件事始末的思緒徹底打斷。

\"怎麼了\" 陸豐率先地開口問道。

話音未落,只見費可蹭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徑直朝著前方走去,想要查明狀況。

待到他行至駕駛室處,眼前所見讓其驚愕不已——只見大巴車司機位下滿是鮮血與肉泥,那名駕駛員早已沒了氣息,身軀如同遭受過火車撞擊般殘破不堪;

不僅如此,車前擋風玻璃也已破裂,車頭嚴重變形且向內凹陷,彷彿撞上巨石後的慘狀。

此刻,大巴車的車燈想必已然損毀,前方毫無一絲亮光可言。

再加上車內照明並未關閉,使得朝外望去時,視線所及之處盡皆漆黑如墨,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氛圍。

緊跟在費可身後、同樣前來檢視情況的陸豐,甚至來不及等眾人做出反應,便飛起一腳猛地踹向大巴車門,並在車門飛出去後邁步走下車去。

看樣子應該是看看輛大巴車的前面到底是撞了什麼東西。

沈來心想:“我去,出車禍了,車子拋錨那很我們可能來不及到青雲鎮實施圍剿周正的計劃了。”

“費可,咱們到哪了!這種情況還能及時趕到青雲鎮麼?”沈來想確認一下現在的狀況。

“之前我在車上一直盯著手機導航,咱們現在距離青雲鎮一共就幾公里了不太遠。

如果走路去的話,以你們適配者的體力能及時趕到,但我和調查員這些普通人就不行了,以我們的體力全速前進也不能及時到達青雲鎮。”

正說著大巴車外傳來一聲怒吼“滾”這字一直拉著長音,導致大巴車上的玻璃全部破碎,震的人心神渙散。

聽著外面的怒吼像是陸豐的聲音,沈來心中暗道不好,這大巴車撞到的東西肯定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話,陸豐一嗓子就喊死了,根本不用拉長音。

想到這沈來動用天眼的能力向大巴車前面看去。

透過車窗前的漆黑,只見車頭前的陸豐正背對著他們,而他鋥光瓦亮的後腦勺已經冒出了汗珠,顯然壓制他面前的那東西,他已經感到吃力了。

在向前望去時,在陸豐身前竟然蹲坐著一個老婆婆!

只見那位老婆婆背部佝僂得厲害,臉上佈滿皺紋,整個人看上去毫無生氣、死氣沉沉。她身穿一襲黑色布衫,更增添了幾分陰森之感。

而在老婆婆前方擺放著一隻破舊的瓦盆,盆內正燃燒著黃色的紙錢。

此刻,老婆婆維持著將紙錢放入瓦盆中的動作,但令人驚奇的是,儘管她那雙乾枯如樹皮般的手在熊熊火焰中被炙烤著,卻未見絲毫焦黑痕跡。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燒紙味道,然而並沒有聞到任何因肉體燒焦而產生的異味。

很明顯,這位老婆婆並非人類,而是一隻鬼。

是陸豐的能力,才得以將這隻鬼魂定格於此,令其始終保持著向瓦盆中投紙的動作。

沈來瞪大眼睛看清外面的狀況之後,扯開嗓子對車內的所有人喊道:“車前方有一個正在燒紙的老鬼,目前已經被陸豐給定住了,不過依我看啊,他怕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就在他說話這會兒功夫,沈來瞥見陸豐的臉色變得猶如死灰一般,同時還有一股淡淡的腐臭氣味從其身上飄散出來。

見到如此情景,沈來不及細想便緊接著說道:“不好,陸豐快頂不住了,感覺像是要復甦了,那老鬼的實力相當恐怖啊!”

話音未落,忽然間從車內閃出一團耀眼奪目的金光,瞬間將整個大巴車都給包圍起來。這片金色光芒異常明亮耀眼,彷彿能夠驅散周圍一切詭異陰森的黑暗氣息!

那璀璨奪目的金光如同一股洪流般向前伸展,直至覆蓋到了大巴車前的陸豐以及那個正在燒紙的老婆婆身上。

眨眼之間,原本還在車前艱難支撐著的陸豐身形猛地一閃,便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那位老婆婆,則默默地收回自已那雙乾枯如樹皮般的手掌,然後動作遲緩地站直身子,並慢慢轉過頭去,用她那渾濁無神、毫無生氣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大巴車上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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