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頭三寸丁沒有理會何展英帶灰自帶殺氣的臉色,低著頭像街頭的算命道士一樣,搓著右手嘰咕著旁人聽不懂的話。

這一舉動令何展英不得不懷疑自己這一趟是不是走錯了。

你說你肥頭大耳身高一米四就算了,好歹也是有幾分文才的讀書人,怎麼,算了,世界之大什麼人都有。

他怎麼樣跟自己一文錢也沒有關係,目前最重要是問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咳!沒想到道兄還會面相看命,精通五行八卦之術。”

何展英話一出口,這大頭三寸丁立馬拋下糾纏腦海裡的事,得意洋洋地揚起頭,一副榮譽有光地說道:“這五行八卦之術,我們道家五代人都精通於手,而我八歲就追上我老爹了。人呀,前程後途得看面相手脈,還有祖宗的墓是否在風生水起的好地方。”

看著口水源源不斷地噴發的道昌明,何展英傻眼了,怎麼他才說一句,是應乎了事,沒想到他還接上話頭了。

聽了三盞茶的時間,他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回說到如何挑一個風水位給祖先,墓位要怎麼起才可以避開盜墓者,又要怎麼起才可以保住祖宗土下千古萬業。

這聽到何展英兩個頭大,幾次想插嘴進去,都被這傢伙跳了過去繼續說,壓根不給他插話的餘地。

這現象就像一個很久沒的到能與之說話的人一樣,一見面就像擰開的水龍頭,源源不斷的水不停的嘩嘩直流。

一直到日落西山,兩人隨性找了間酒樓住下,那道昌明還以著好友久沒見面為由,向酒樓裡租了一間兩個床的房間,誓與何展英談命術八卦奧妙到天亮。

淡黃的蠟光一直亮到半夜,看著自個兒的床不躺的道昌明搬了張凳子坐在自己床頭,還源源不斷地說著,手邊還放著一大銅壺的涼茶水。

一向自律早睡早起,食不語寢不言的何展英爆發了。

“我說道兄,咱們再怎麼久沒見,也得適可而止,這都半夜了,你就趕緊睡吧。”

“何弟,我這是吵著你了?我見你眯著眼睛,還以為我說得太好聽把你給哄睡得可香甜了。”

“道兄這是逗著我玩,這加起來都大半天了,還不讓人安睡?”何展英無語地坐起了身子,這會他也不裝了,直接地說道,“我此番出行,找的就是道兄。你之前的任職,是如何做到避開了洪水?”

“想必道兄對水利方面有過人之處。小弟想向你學習一二。因書中描述與現實有出入,得經長期實踐方可用於現實。”

“我對八卦算命之術不感興趣,什麼改命貴人之類更是不懂,你也莫再問我這方面東西。請道兄多講水利方面的知識,為人民造福著想。”

道昌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聽著何展英的話不恥地笑了。

“幾年前我見著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傻。幾年後的今天,你一句為民造福,讓我覺得你人更傻!”

“這年代,說什麼為民造福都是屁話。我就是良心不過去,沒貪朝廷撥下的來銀兩,都用去修水利方面。結果得到什麼,要不是我手握著他們的命脈,我早已經身道二處。”

“那你離縣的時候,縣裡的萬民都含淚送你,你最起碼救了他們的命。”

“我救了他們的命又如何,他們又不會讓我升職加官。”

“那他們卻是給你現在這般心安理得,瀟灑不枉走一回。”

微弱淡黃的燭光之下,道昌明望著這如玉的少年,眼睛佛若移不開般愣在那裡,倘久便哈哈哈大笑起來。

“何弟,你真有眼光。行,往後道兄我就跟你混,做你幕從還是師爺什麼的都可以。”

“我就不必了,我現只是幾個鎮的衙門大人,小人物。不過你若是水利方面有造旨,我可向張縣令推薦道兄。”

此言一出,道昌明整個人興奮地跳了起來,也不顧儀態猛的伸出他的短肥手抱住何展英,那長著濃密的短鬍鬚就往他潔白光滑的俊臉親過去。

可他那臉如噁心無比的豬臉,在何展英臉前無限地放大,全身迅速起疙瘩,雙手握舉毫不客氣地往那大臉送過去。

“啊~~~”

夜深人靜簡陋版的酒樓,熟睡的眾人被這一聲慘叫聲嚇得扎醒,紛紛起床點燈,開個門縫觀察是否酒樓內發生了命案。

住在隔壁跟何展英過來的陳揚捕快,連外衣鞋子也沒穿,提著利劍一人一腳把他們的房門踢開衝進去。

“何大人!”

“大人?”

大頭三寸丁帶來的那一群護衛也先後衝了進去。

眾人的腦海裡第一時間湧現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三寸丁壓著玉面郎盡情欺壓的場面。

可現實中的場景是,披頭散髮的大頭三寸丁一手捂臉一手撐地,如深在宅中的怨婦如泣如滴般望著床上的玉面郎君悲憤地說道:“郎君,您您您打我!”

眾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顫,用力地搖了搖頭。

其實都是他們自己腦補的,大頭三寸丁道昌明說的是:“怎麼突然打人,打人就打人,把我臉打成這樣怎麼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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