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浩氣鼓鼓地翻著那本子,從這三個小子一歲半開始,在衙門裡創造的業績可是節節高,五花八門。

拆臺砍凳不在話下,刻畫柱子搖斷圍欄更是小菜,茅廁扔炮仗把茅廁給炸了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時間上面,炸衙門茅廁還挑個除夕的時候去,衙門裡面的人都回孃胎去了嗎?

看著程景浩圓瞪的眼睛,何展英頗有耐性地解釋道,那是公茅廁,積了一兩個月,按夫人的話說就是沼氣積累得多。他們一人揪開蓋尿屢糞的蓋子的一角,一人拿著手指粗燃著的香,一人懷裡揣著小鞭炮一手拿著兩顆就著香點燃扔進去。

本想著看屎炸飛天,全然沒想到臨年關,累積了兩個月的屎糞爆炸力非同凡響。“隆爆”的巨響如同驚天大雷,那三雙小短腿壓根跑不過漫天惡臭糞便的爆發力。

聽到響聲的何展英與值班捕快衙役跑過去時,那茅廁被炸得看不出原樣,滿院子都是糞池裡的糞便,來人無一都被臭得捏住鼻子泛噁心。

那三個如淤泥爬出來的小不點被身上粘乎乎惡臭無比的液體固體給燻得大哭起來。何展英看著他們三個又是跳雙是跑又是蹭的活潑樣,定沒什麼外傷純是被糞便給噁心到的。

幸虧當時茅廁裡頭沒衙門值班的人去,不然被炸到哪裡去也找不著。看著滿院子的糞便,何展英毫不猶豫地把他們這一筆賬給算上了,當天不單止衙門值班人員可以作證,連帶程郭府裡上下所有人給他們三人洗掉身上的糞便時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當時郭芙蘭就讓他們在天井裡把身子洗乾淨,還從那天開始強制性把四個人分開房間來睡,整整一個月不同桌吃飯。

大雪天,在冰冷的天井處洗了幾遍熱水澡,三個點未體會過年的氣氛倒是齊齊感冒發燒一直到元宵過後才好起來。

這除了郭芙蘭本人一句話禍害不會短命,那點燒死不了。她自己懂醫術不幫他們治連夜把縣城裡的仵作提了回來,程郭府上下給嚇得年都不好過。

哪有讓驗屍體的仵作看病的,萬一把屍氣過到小孩身上怎麼辦。

沒想成那仵作還兩度手段,人一來沒幾下,三個小孩就不燒了。有小孩的家長也不嫌棄他是仵作身份,把他供成上賓,連隔壁的縣夫人也時不時帶她兒子過來,讓他探一下脈。

事後到現在的程景浩已被無語到轉不過彎來了。

“這這這這還是個人乾的事嗎?嚇!!!”

“不對,不對。除夕不好好在家呆子,怎麼又給溜去衙門,衙門裡頭的人吃什麼去了,就由得這三個小子竄來竄去?衙門裡的人失職,總不能全部入我這邊的數。”

“他們燒鞭炮,從府裡一直燒到去衙門,柳大姐那裡有一厚本子等你翻看,至於其他地方的,咱們不敢作聲,以免數目翻倍。”

“我不是問你這個。”一聽另外有比這個還厚的賬本,程景浩明顯底氣不足,“衙門人員吃白飯的,怎麼讓他們進去?”

“剛開始想閒的時候教一下他們,衙門後院反正閒著就閒著。沒想成他們破壞力具大,就不讓他們進去,他們倒爬狗洞挖地洞爬牆頭進去。對了,我還沒記今天的。”

“今天干什麼了?”程景浩聽著頭皮發麻,這三個小子可真會作。

“他們看審案,三個共七十多斤擠在同一角欄上看。結果角欄壞了,砸到下面喊他們下來的師爺,師爺扭到腰看大夫銀兩得補上。角欄二兩銀子,師爺看大夫十兩銀子,一共是十二兩銀子。”

“呃,這個我可沒有報高價,高上很多衙役官差看著,且師爺看大夫還是找徐掌櫃那裡看,他已經是開虧本價給你。師爺年紀大了,可得躺幾天。至於他會不會問你要不能去衙門幾天的銀兩,我就不擔保了。”

“我去。”程景浩伸出手掌截停何展英再說下去,氣急敗壞地翻到賬本最後一頁。

從一歲半開始到昨天為止,在衙門裡破壞造成的損失共二百三十兩,再算剛說的那個十二兩銀子,就二百四十二兩。

“我去你孃的,不對,去你爹的,不對,這不是說我自己嗎,你們三個混小子。你爺你養我到十歲才花了五十兩,不說你們一歲前的,單衙門那裡就花了你五個老爹的十年。”

“生你們有個屁用。”程景浩再也忍不住把賬本往方桌面上狠狠地一扔,對著三個拿著書本擋著臉的臭屁孩吼道。

“你會不會算數,這不是差八兩銀子才羨夠五個老爹。講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你是咱們老爹,這銀兩你賠就是。”頭頂著兩個硃砂痣的小白娃嘟著嘴巴,這男人從一開始就嘰嘰歪歪沒完沒了吵死了。

程景浩眯著眼睛看著中間發言的那位,又是二點,這娃生得有點二,簡直欠揍。

事實上程景浩還真的下手捏了他的兩耳兩把,揪起他褲子,往那白花花的肉屁股重重地打了兩下。

“我有叫你發話嗎?嚇,沒大沒小,讀書讀到屎坑裡頭了,讀來讀去就兩句話。”

這一打,真沒給二點留一點力,打得他哇哇大哭,一點三點看著把頭一縮,專注而認真大聲地讀起書來。

看著還在不屈不饒對著程景浩吼叫吼哭的二點,何展英十分之淡定地說道:“夫人快洗完澡出來。”

此話一出,那鬼哭神嚎立馬消失無蹤,眼角一滴眼淚也沒有隻有一點點紅的二點不裝了,迅速拿起扔到桌面上的書大聲地跟著兩個點讀起來,完然沒發現自己都把書給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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