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新年是張氏夫妻兩人婚後沒有在張府過的第一年,也是最為自在的一年。

放在往年,張氏賀珍絕對不敢一覺睡到天亮,婆婆能早睡媳婦就得守夜安排事宜,男兒則在外廳守歲對歷代祖先進行禮拜。

在青雲鎮裡,新年事宜交給管事嬤嬤,張大人就除夕那天到時辰在她們的提示下柱香燒寶,讓賀珍與女兒不用守歲了。

一家三口歡度新年春節,燒水喝茶聊天,一切仿若那麼的閒靜。

可到下午,午覺至酉時被一陣陣的烤肉香味把自己給饞醒了。

這是怎麼回事?隔壁程小子家不是回村裡頭過年了嗎?還是外面的小販在賣東西,可過年人人都待在家裡,還有誰在外面買東西吃。

一頭霧水的張大人把衣服裝好,堂內堂外不單止沒看見自家夫人與女兒,連僕人也只有零星兩三個。

難道夫人把家中的僕人也安排了放假,那也不對?

叫來兩個僕人問了一下,原來兩人都去街上了,至於什麼她們也不是很清楚。

街上?年初一街道又沒有人擺攤二沒有人買東西,有什麼好逛的?

一頭霧水的張大人邁著大步走出自家大門,眼前的一幕差點把他給氣得像被人翻了身的王八。

張府的大門前的空位上,被人放了兩個大鍋及一個奇怪的碳爐架。一鍋裝滿牛骨熬著湯,一鍋卻是滷湯滷著各類的肉類。

另一個是長型U字形的槽形石條,外形有點像農家人養豬餵食用的槽具,裡頭放滿燒得通紅的銀碳,在槽具的面頭放了個鐵絲網,網上放著各種各類的肉食及素菜,“滋滋”的響聲及烤肉特有的香味衝滿了大街小巷。

在大年初一,本沒有人走道的街道卻因滷肉及烤肉串的香味勾引出了不少人。見到擺放小攤的小販在張府大門口前,可真別說讓人誤導是張大人暗許或是他自家人開的小攤,紛紛掏荷包買一兩樣回去。

這小販賣的東西也不便宜,滷肉五百文到七百文一斤不等,牛骨湯一盆就六百文湯水骨頭另贈送三四根進去,烤肉有野豬肉、野兔肉、野牛肉、野鹿肉,按串記,買肉送兩三串素菜。

兩個大鍋及灶臺上的程郭府眾人忙得不可開交。

那些看在衙門大人份上前來的幫付的富商或是聞香過來的鎮民,嘗過都給予紛紛再回頭購買,實在耐不住這些東西鮮及味道好。

比街邊小販賣得味道好,比下館子便宜而相差不遠。全街道只禁這一家開著,酒館子最快都要年初二才開市,它很容易成了全街最靚的仔。

衙門巡邏的捕快與士卒,程景浩也十分慷慨地各塞了一斤滷肉,連帶張府守門口的護衛也分得一包。

張大人出來看時,那兩鍋一烤架前排了滿滿三條隊,而他的夫人賀珍與女兒張紫嫣在自家門口的石獅子旁的臨時小桌子上吃得正歡。

張大人黑著臉走到那奇怪的烤架旁,對著那頭油光油光的後腦還留著一個倒心型小辮子的七尺大漢低聲說道:“你這,這,這擺攤擺到我府門口來,囂張至極。”

聽著語氣中含著萬般怒火的程景浩,眼睛緊緊地盯著手裡的肉串子,語氣平淡地對其說道:“張大人怎麼這樣子說呢,我可有詢問地衙門夫人的意見,我連擺攤的費用都交了。”

張大人以為自己的耳朵耳背了,“我家夫人什麼時候你了租金,收了多少我退給你?”

成何體統,讓人知道衙門大人在府門口擺攤這跟在衙門門口擺攤有什麼分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窮得不行,唯有把位轉到空出去租出去。

“哦,那可不行,退不了。”程景浩看手裡的肉串烤得差不多,就往上頭塗上蜂蜜或是孜然粉。

“怎麼退不了?說多少銀兩?”站在烤架前的張大人聞著那烤肉香味比剛剛更濃了,口中的唾液更多了,他皺起眉頭,暗暗穩住自己。

“都吃進肚子裡,怎麼退?”程景浩示意身另一側烤著肉的馬小強,拿著自己烤好的十兩串肉用碟子放好。

躲過身側的張大人,他笑口盈盈地捧著那大碟子走到張府的石獅子旁,對著那桌面上正託著下巴等著的郭芙蘭說道:“做好了做好了,看看味道怎麼樣?那香菇剛泡好,要不要烤幾串給你。”

桌子的另一邊吃得正歡的母婦兩人抬頭看著跟在程景浩身後的張大人,有點尷尬地一笑,她們兩人為了一口吃的,真的把難得在府裡午睡未起的張大人給忘記。

張大人看著這母女兩人吃得油光十足的嘴唇,也不禁有點無言了。

“你就不能把擺子擺在你自家門口嗎?”張大人望了一眼郭芙蘭,看著她修然而冷淡的神情心下一定,心中的那把火頓時滅了。

“不是我不想擺,你伸頭過去看看。”

張大人走過去看了一下程郭府的大門前,看著原先行走穴位與賈大爺的神龕是七三開,而現在完全是三七開,那香壇焚爐都增加了好幾個,而給人進門口的位置只留了兩個人並排長度而已。

“那你乾脆在府後面開個門算了,前門給它封了,留給他們。”

“那可不行,只有別人給我讓道,沒有我專門給別人讓道的道理。放心,不阻你多久,今晚買完就收攤,也剩下沒多少了。你坐坐,我留了一個勁力的東西給你。”

“什麼勁力的東西?別亂塞奇奇怪怪的東西給我吃。”張大人胡詫地望著他,這小子從前兩天上門開始,那看他的神情就不對,現在又主動討好,不安好心。

“新鮮的鹿辮,野牛辮,剛有人問我都不捨得賣給他,就留著給你。”程景浩陰陰地一笑,“大人,你要滷的烤的還是煮的?”

“我都這把年紀了,不適合不適合。”轉頭看了賀珍一眼,便低聲地說著,“烤香一點,放多一點辣子。”

當程景潔烤好,他美滋滋地坐在賀珍身旁咬了兩口,一臉陶醉地嚼著。

程景浩低身在他的耳邊說道:“大人,實惠十兩銀子。”

這一聽張大人傻眼了,這不是免費的嗎?剛吞下肚子,壓根兒沒機會給他吐出來。

“這,這,這不是充當租金嗎,怎麼還收錢?”

“衙門夫人與小姐吃的我已經免單了,可大人這一份免不了,大人該不會想吃霸王餐吧,我這可是小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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