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當場被他的話氣笑了,顫抖著手指著他說道:“別胡扯到那一塊,你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上知天文下地理中曉人和。一個大男人正經事不做,去搗一些邪門歪道。”

程景浩深感委屈極了,明明自己什麼也沒做,今天過來也沒對他們所做所為向張大人告狀什麼的。

就算與這個張烏龜多熟都好,有些小事他還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什麼邪門歪道?把自己說得清高無瑕似的,我又沒有對那些女犯人做什麼猥瑣的事,在正規渠道下對她們行刑,其餘時間地點也沒有動過她們!盯著幻想有錯嗎?還有那死屍我只是掩了布看了她泡得發漲及眼睛都被魚吃了的臉而已,壓根兒沒做其他!”

程景浩抓了自己一把光溜溜的頭頂,他覺得自己可冤枉至極,自己心中的疑惑還沒得到解決,自己倒被人告上了。

“我為人本分沒告他們,他們倒把我拉耙一地。”程景浩越想越氣不過,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張大人皺起眉頭,“那你來說說,我倒分析一下你們誰對誰錯。”

“誰怕誰,我腰正不怕褲子斜,清出淤蓮!”

張大人一聽翻著白眼無言地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

“這,這都差不多一個意思,先說那些牢裡的女犯人跟說獄卒,這地牢都成青樓了。那些長期女犯為了日子好過一點,直接在牢裡勾了四五個娶了媳婦沒娶媳婦的獄卒,沒事就直接在牢房乾草上戰那麼一兩合。青雲鎮跟這裡對比簡直就是小屋見大屋。”

“是小巫見大巫。”張大人額頭青筋條條突了出來。

“被我看多幾眼又怎麼了,除行刑外又沒少塊肉少件衣服,也不想想她們自己最少的都三十歲最老的快奔五了,老大媽了。油頭垢臉噁心誰呀,就他們幾個為省青樓錢啃得下嘴。看人還犯法來著,她們嘴巴這麼厲害為什麼還把自個兒弄進牢裡了?”

“這都被判了刑,卻坐牢都坐不得安分,還真的上跳下竄。”

張大人頭疼得揉了揉腦殼,這事打哪個衙門牢裡暗地裡都有這事,概然這些女犯人慫恿鬧到他這兒來,這衙門裡做事的人都得整頓一下,當然這小子有沒有違規也得一塊來。

“好,我會調查清楚還大家一個清白。你再說說看那仵作又做了什麼礙你眼了?”

“這根本不是礙不礙我眼的問題!縣城裡做了七八年的奸作我還真以為他有兩耙子,沒想成比青雲鎮上的更不敬業更不上道,連街邊小巷半吊子的赤腳大仙都要比他強。我盯了他四天,他立馬就漏馬腳了。”

說到這縣城裡做事多年的仵作,程景浩更是氣打不到一處來。還以為是在人身體上敢動刀有經驗的聖手,沒想到是個騙吃騙喝的無賴,這衙門真是,算了,林子大什麼鳥都有,更何況關他鳥事。

但是他敢現去到縣城大人那裡告他一狀,那也別怪他揭他的老底。

“別扯有的沒的,你挑重要的來說說。”

“我說沒關係,大人,能不能先坐下喝杯茶水。不單止我渴了,接下來的話我倒怕您年紀大,也會像我一樣氣打不到一處來。”

程景浩說得口乾舌燥,喝習慣了這衙門大人的茶水,衙門裡備的給做事人員的茶水,他倒是看不上了。

張大人無奈地上下掃視了這傢伙,他自己忙活了一上午,他自己也真沒閒坐下來,且午飯時間都過了。

這傢伙倒好,天天都算著他的茶葉,每次來都對著他泡好的茶水如牛嚼牡丹。

“坐坐坐,喝吧。”

程景浩這不客氣地叫四方茶桌前的每張凳子坐一下,找了張最舒服的坐著。這時才想著主人家張大人還在一旁站 著,便嬉皮笑臉地招呼著他坐下泡茶。

沒辦法,他就是個只會喝茶不太會泡名貴茶葉的粗人,這精細的活還是得等主人家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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