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銀皎的月亮高高掛在天空上,山林中的積雪反映著那潔白的月光,除了漆黑的樹影,白雪上小動物或是夜間飛行動物在月光都被顯露得清晰無瑕。

鐵礦山上異國的精兵將領正圍著一桌坐著,舉起手中的酒杯高聲慶祝著新年的到來。

待一個月後,春暖花開,大漢率領十萬精兵一舉拿下關內這一帶,他們就不用日夜守望著這礦山。

美女金銀不在話下,再也不用金銀羊牛來收買本地官員,這些年來他們可養肥了不少人,這氣都快憋不住。

他們生活在草原裡的子民,就是要用血性,喜歡白刀進紅刀出的生活。

眾人再一次高舉手中的酒杯子,揚聲唱著家鄉的歌,慶賀明天大漢能一舉拿下這碌碌無為的皇朝。

桌面上的碗碟突然“咔咔咔”地響動起來,酒杯裡的酒如湖水般波動起來,兩者都由小開始變大,眾人漸漸發覺腳下的山體也開始由小到大震動起來。

喝酒有點微醺的將領驚恐地瞪大雙眼互望著對方的神情,立馬拿起自己兵器大步衝出洞口。

“不好,地龍翻身,快,快叫地洞裡計程車兵上來。”

“來不及了。趕緊吹動號角!”

“這是什麼情況?快快快跑出洞口。”

隨著東邊低窪山地裡一片鹿鳴馬叫,大群動物在皎白的月色中快速而驚叫聲跑動。

南邊小山丘裡野豬黑熊也響起一遍又一遍的憤怒吼叫聲,在冬眠中的黑熊彷彿被某些動們驚攏或是被突如其來的地龍驚醒,沿著礦山南邊的低平原跑動了起來。

西邊的野牛群也慢悠悠響應了起來,憤怒的野牛叫聲及奔跑的牛踏聲如千軍萬馬般響動了起來。

東南西三個方向的動物群都在礦山腳下跑動了起來。

如驅趕羊群的牧羊犬般的白虎,已累得像狗一般把自己的大舌頭伸出嘴血,氣喘地在草原中如雷電般奔跑,身上幾處被牛踢的部位隱隱發痛。

它此刻的想法便是,它奶奶的累死它了,早知道咬多幾口兔子肉,不行,這時候它得在這裡吃多幾頭牛回本。

誓死要把野牛咬回本,才能把它那傷得七孔流血的心得到安慰。

隨著動物劇烈的跑動,被挖得七零八孔的礦山也撐不了幾分鐘,如響應它們一般“隆隆隆”的山塌泥士淹埋的聲音。

如蟻穴般的地洞裡不停有泥士聲掉下來,洞內慘叫聲一片。在山四周巡邏及逃出洞穴口計程車兵將領紅著眼望著洞口的石塊不斷地砸下,就差兩步就可能逃出洞口計程車兵被砸得口噴鮮血,伸出長手呼喚。

而他們的統領無情地喝叫著安然逃出洞口計程車兵,快速往山下平坦的地面,只有這樣方盡最大可能保留最多的人手。

隨著他們的喝叫,一支又一支憑空而出的長槍劃破黑夜,精準地射穿那些將領的身體,竭然含恨躺下入黃泉。

到死那一刻,山上任何人也看不清誰射出的槍。

隨著一個個統領倒下,敵兵也發現問題了,其它的山頭如平時一般寂靜,並沒有這礦山如此大的震動,這分明不是地龍翻身,是有人而為之,倒底是何人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快,快通知,通知這,這礦山被被中原人拿下了。”

異國兵這訊息未能如願地傳遞出去,驚慌四處逃竄計程車兵,要麼被四周的野獸群踏踩而死,要麼就被趁機而動的六王子精兵拿下。

六公子帶著他的兩百兵力,順順無比地拿下了礦山。

望著屍體遍野及崩塌的洞口,眾人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六公子一聲令下,四周搜尋著活著的異國兵及對其補刀,不留活口,免得逃出關外通風報信。

親信把射殺異國兵的將領的槍遞到六公子面前,他一臉嚴肅地接過,翻動著槍身,上頭如狗咬般刻著“程郭氏”三個字,揭然也先前那箭上紙條的字不是出自同一個人。

“程郭氏?主子,這人是?”身側的心腹低聲地讀著上頭的字,對這人他絲毫沒有印象,主子身邊並沒有這一號人物。

“我心中有數,趕緊把地方收拾好,繼續挖礦!”六公子把那幾支用黃金木做的槍收起來,冷冷地下達命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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