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敢治不敢認是吧,我們這裡還有豐德醫館開的藥包子,還有你們掌櫃的那收診金登記的本子,前天未時王三,診金藥費足足交了三兩白銀。”

孟大良一把揪起黃老大夫胸前的衣服,怒眉瞪眼地向著他怒噴著。

“他真的不是,算了,我給他診一下脈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趕緊放我下來。”黃老大夫看了看一直在那裡痛呼著的病人,那有力的嘶吼聲再配上那個有點泥黃色的臉,怎麼聽都不像痛得無法行走的樣子。

“什麼?想不認賬,我兄弟喝了你開的藥痛成這副樣子,你還想著法子糊過去,上次頭暈治到肚子痛,這次鬼知道會不會治肚子痛治到出人命,你把我兄弟做練手是吧?”

孟大良不由分說著用力搖晃著手裡的黃老大夫,黃老大夫被搖得老眼昏花,一身老骨頭被搖得有點咯咯響。

“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聽你說個屁,你們當家不出面說什麼?嚇,都死光光了,你們不管,好,好,給我出去,讓大夥來看看這豐德醫館的坐堂黃大夫是個什麼玩意?治病不成害人命,給我走,走。”

孟大良心想看在你以前為他診過病的份上,他可放輕了手,放在別人的身上,可沒那麼大的臉子被他揪著出去,早就扔出門外,不骨折也一身痛。

“大夥過來看,大夥過來看呀,豐德醫館活馬當死馬醫,我兄弟在這花了足足三兩銀子治頭暈,一劑下去就痛了一宿,痛得死去活來。”

“就是,就是,咱們這裡有這豐德醫館開的藥包,上頭還有他們的字。他們把人治成這副樣子還想抵賴,大家過來看看,評評理。”

“就是,就是,我兄弟頭暈,大家也過來看看這黃老大夫開的藥方子,什麼當歸三錢、一年人參一根、烏頭三錢,這藥方哪裡是治頭暈病狀的,大補呀,我兄弟看他是老大夫信了他,花了銀兩買藥回去,一劑就把他痛成這副樣子。”

豐德醫館門前聽聲音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都不可置信地對著被孟大娘揪在手裡的黃老大夫指指點點。

不少人原相信黃老大夫的醫術,但看孟大良那一群人手裡真的拿著黃老大夫開的藥方子以及在豐德醫館開的藥包子,還有那黃老大夫雖然一臉痛苦的臉色卻沒說什麼話來證明什麼。

眾人都紛紛把黃老大夫這次把人治出病來的事信了八成,對著豐德醫館及黃老大夫指指點點。

不少以前被傅掌櫃收了高價錢的鎮民,也趁機指責說道自己什麼時候在這看過病,沒看好而出現了什麼不好的症狀。

被搖得分不出東南西北的黃老大夫,聽著四周嘈雜的聲音,那個頭更暈了,想為此而說什麼時,卻被身前的刀疤男揪得喘不過氣來。

臉色蒼白,一直沒說出什麼話的黃老大夫,在眾人的眼裡相當於承認了這病患的痛苦是他自己造成的。

怪不得每次去那醫館裡看過後,總覺得不是這裡不對勁就是那裡不對勁,曾去過豐德醫館看過病的鎮民突然覺得越來越覺得有道理,對這個一時以為信譽有嘉的黃老大夫的醫術顛覆了自己的認知,越來越多人出聲指著黃老大夫責罵。

更有甚者說到興奮處,把自己手裡菜子雞蛋向黃老大夫身上扔。

聽著漫天蓋野無中生有的謾罵,黃老大夫那個心如刀割,他自問對任何一個前來看診的人盡職盡責,從沒有一絲的鬆懈。

他深沒想到他兢兢業業在這縣城裡為人看病看了八年,那建立起來的信譽是如此不堪攻擊。東家明明看著,都不曾派人出來制止一下。

看來人心比死人還要令人噁心,貪婪變幻不知感恩。

此時黃老大夫被人扔了一身爛菜葉及臭雞蛋,臉如死灰,心中那念頭越來越深厚。

孟大良一群人還真沒想到他們假扮出來病呼,會引出這麼多眾憤。

不過他們也不奇怪,這黃老大夫是有醫德有醫術,可醫館當家的不講醫德,收高價診金不說,還暗下私單黃老大夫開的藥方子,同樣效果的藥採就改高價的藥材,也不過問黃老大夫是否與其他藥材相沖。

所以造成某些前來看病的人往往這病是好了,卻有這樣那樣症狀發生,後自以為是自己錯覺而已。

孟大良見到他們鬧出來的動靜也差不多了,便揚言看在這黃老大夫年紀大孤身份上就不告官了,讓他賠償二千兩了事。

豐德醫館裡傅掌櫃這時才一臉愧疚地走出來,為黃老大夫說情求饒,更是對著眾人說道,看在黃老大夫為醫館做事辦事,為他墊付這筆賠償。

聽著這摳門精明的傅掌櫃終於站出來為黃老大夫說情,眾人紛紛對其一改往人的印象,說話還自帶上光環。

當然這傅掌櫃說情歸說情,黃老大夫自己惹出來的事情當然自己處理,那兩千銀兩的賠償金紙條雖然他的簽字,他簽字後傅掌櫃再幫他掏這筆倍償金,黃老大夫日後再慢慢為人看病還給他。

孟大良一手把筆塞到黃老大夫手裡,一手揚了揚手裡剛寫好賠償二千兩契約書,臉上獰笑著對黃老大夫說道:“黃老大夫,黃老大夫,在這紙簽下你的名字,咱們兄弟們再也不會找你的麻煩。你說你這什麼運氣,跟著這樣的掌櫃打工,這輩子能有什麼出息?”

手裡墨汁未乾的紙張突然被一隻淡黃瘦如皮包骨的手抽走,孟大良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突然在他們之間的大肚婆。

來人身披著一件狼毛披風,身材矮而瘦削,肚子卻明顯地突了出來像懷了七八個月孕的肚子。

她興趣淡淡地看著手裡的賠償書,眉毛微微地皺了起來,對著黃老大夫問道:“那人很明顯是扮痛的,臉上的柴黃色是泥巴塗上去的,為什麼還要賠他們二千兩銀子?”

“喂,你這打哪裡出來的女人,不懂就別說話,人家黃老大夫都把這事給認了,醫館掌櫃的都承認為他墊付,你這插什麼嘴?”

孟大良八人當中一大漢,見有人出來壞事情,立馬衝到那女人身前伸手便要搶過她手裡的紙張。

孟大良看著那有點眼熟的女人,猛然想起青去鎮上神秘的傳言及自己曾在衙門公審看過這女人的射弓之術,正想出言阻止自己下屬。

“咔嚓。”那女人面對著伸過來的巨掌非但沒有害怕還鎮定如斯,單手快如流水般把那大漢的手給脫臼了。

“哎喲!”大漢痛呼一聲,另一隻手第一時間就往那女人舉起另一隻手一拳頭打過去。

另外五人見狀,立馬上前為自家兄弟助陣。

當孟大良出聲喝道住手時,除了他跟架上子扮痛呼的兄弟兩人,其餘人都被這矮小的大肚婆給打倒在地。

好的就兩個手都被脫臼了,不好的連腿也被脫臼了。

孟大良摸鼻子上不存在的灰,裂著嘴巴對那女子僵硬地說道:“大家都同鄉,老熟人,有事好商量何必動手動腳?”

“我問你來著?我該認識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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