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青雲村的村民看著程景浩手上的菜刀,個個都手腳發抖,他們還真的沒有見過如此發瘋的的程賴皮。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瞪大眼睛看著他手裡的菜刀,心臟都吊在半空上,那在空中划著痕跡的菜刀彷彿下一刻就會甩飛出去,嚇得他們嘩嘩大叫。

就是這樣子,總有那麼三四個躲在後頭挑三撥四,不說酸話子不舒服,定要逆著走。

“程賴皮,對一個弱女子出手,你算什麼男人?”

“這麼小一點事,說說就好了,幹什麼動手動刀?”

“就是,就是。村長,程賴皮這傢伙得好好治一治。哪個村裡頭的婦女婆子不多嘴舌的,說說又怎麼了,又沒少他娘們一塊肉。”

程景浩也不慣著他們,拿著那帶血的菜刀子對著那三個人站分別站的那三個方向點了點,“程猴子、羅石灣、顧若仙是吧,我記住你們了。”

“你們到看到她是個弱女子,怎麼就沒看見我婆娘懷著孕?他奶奶的,去把這臭婆娘的男人叫過來。”程景浩狠狠地瞪著那三個人,轉頭對身後的黑棗饅頭說道。

“應該來了,我去看看。”柳金月她們扯著這女人進村時,早已給了顆糖讓村中小孩去把她嫁的那一家人叫過來。

結果走出院子門口沒,就在圍牆邊看到一個三十六歲左右的大漢,腳下踮著石頭往院子裡看。

黑棗一眼就認出這人是誰,走過去一腳把那人腳下的石頭踢走。

“哎喲!”正看著入神的大漢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躲在這裡看什麼呢?進去!”饅頭叉著腰對著他大聲吼道,“傅大,你妻子在裡頭,村裡的大夥都等著你呢。”

“我,我,這不是剛剛到嘛。這就進去,這就進去。”還想著狡辯說兩句什麼的傅大,見著另一小丫頭拿起路邊一塊巴掌大的石頭,連忙說 道。

這程賴皮家的婢女都這麼兇的嗎?臉子有點下不去的傅大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大家不是商量組織人員去青雲山西山腳看什麼回事嗎?”傅大一進院門,並沒第一時間去看還趴在地上面的趙望男,而是假裝好奇地轉移問題。

“別站 那裡給我裝傻!你們一個兩個三個統統給我解決了我這邊的問題再走。”

“這怎麼行?人命關天,更何況你婆娘到現在一條汗毛也沒有少!”傅大瞪大雙眼不敢置地說著程賴皮,彷彿說他自私自利,做事不分事情嚴重性。

程景浩斜掃了他一眼,也不多說什麼,一個箭步上去,一舉就把他打倒在地,對著的他的肚子就是一個猛踢。

“我打女人不對是吧,那我打她男人準沒錯吧!嗯?”

程景浩對著他可沒留力,踢得那傅大痛得嘩嘩大叫求饒。

村長柳仲山怕程景浩鬧出人命,趕忙上前阻止並抽下他手裡的菜刀扔到一邊去。

“年輕人火氣那麼重幹什麼?好好說話!”

果然村長柳仲山對程景浩說的話還是有效果的,程景浩望了他一眼,恨恨地對著地面上抱成一團的新夫妻吐了一口水。

程景浩上前撿回自己的菜刀,察看上面有沒有被摔壞了,那可是他花了銀兩新買的,還沒用幾次。

“說話就說話,拿著菜刀過來多嚇人!就這點事,我又沒說不給你拿個公道話,你拿個菜刀來砍人是怎麼回事?”村長柳仲山對著程景浩迎頭就是一個臭罵,“說說那上頭的血是怎麼回事?”

該不會殺了人,帶著刀衝過來繼續吧。

“雞血,還能有什麼血?我這不是在做飯,聽著被氣得不行就提過來了。”

“你別說那麼多,你拿著那菜刀劃來劃去,不小心弄到人怎麼辦?把那刀子給你的小丫頭帶回去,還有那個誰,從我家的石磨下來,我那鍋蓋子你不給我重新弄個新的,我可不依!”村長柳仲山對著那嚴重凹凸不成原樣的鍋蓋有點心痛。

這鍋蓋可不是農村家常用的木蓋子,是大媳婦陪嫁過來的銅鍋蓋,那是她們村嫁女的地方習俗。

接下來眾人一聽趙望男重複說她對郭芙蘭說的話還沒覺得有什麼?再聽村長柳仲山把鎮上審的郭家一案後,那趙望男就是殺人李家的三兒媳婦後,臉色都變了。

把人家父母殺死了,霸佔人家的錢財不止,還把死人衣服剝下來穿。就因為是遠親,對方女兒與李大妞長相接近,就把一家子訛上衙門了。

這趙望男好不容易從衙門出來,又是買女兒又是改嫁,嫁到青雲村裡頭還不安生,還要去到別人臉前鬧事,這女人腦子不是有病就是有心計。

這樣的女人真是留不得在村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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