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蘭這一句話像是嚴重打擊到李壹,把他不願意面對的事實說了出來。

他一臉驚恐地望著郭芙蘭,一時語斷,好不容易才找回聲音問道:“你不是大妞,你是誰?”

“你們真可笑,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啞巴,被你們拍死了,你們真的會相信死而恢生必有大福,能說能道,還會打獵?若我是李大妞,閏王要留你們的命到三更,我就算下十八層地獄,也絕對不會留你們的命到三更。”郭芙蘭黑得發亮的大眼睛幽幽地望著他。

看得李壹直覺得背後發冷,驚恐地直問郭芙蘭:“李大妞在哪裡?你把她藏到哪裡了?”

郭芙蘭冷冷地掃了他那恐懼的臉龐,把頭轉望大堂之上,靜靜地站在那裡並不回答他的話。彷彿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都與她無關。

程景浩擋在郭芙蘭身前,臉上憤怒的目光直瞪著那趴在地面上不能動癱的李壹,生怕一個不留神傷到自家的婆娘。

“你說呀,你把李大妞藏到哪時了?李大妞,李大妞,你給我出來!出來!”有點癲狂的李壹對著郭芙蘭吼到聲音沙啞,也沒有得到她的回應,轉向堂下前來聽堂的人群,血紅的雙眼,凌亂的白髮,沙啞帶著哭泣的聲音對聲堂下的人大叫。

那副模樣確實是嚇倒了不少人。

張大人見著這樣的情況,正想叫衙役把李壹拉下去,等青雲山的衙役把屍體找回來再提問。

有一衙役從大堂門進來,向張大人稟告青雲山的三條屍體已找到,此時已在衙門門外。

張大人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馬上問師爺把衙門仵作叫到堂上來,當堂驗屍。

等安排完後,衙役用擔架抬了三具用白布蓋著的屍體到堂了。

望著堂上未掩面的屍體及堂上身懷六甲站得筆直的郭芙蘭,張大人這時才想起自己忘記了什麼。

他迅速往堂下一望,那熟悉挺著肚子的婦女及自個兒的閨女正雙眼發光地望著仵作及那三條屍體,滿懷期待地等著下面的審訊。

張大人幾次怒視過去,她們兩人就像是沒有收到他的眼光及訊號。

逼不得已的張大人黑著一張臉,在公堂之止重重的咳了一聲,對郭芙蘭說道:“程郭氏,你身懷六甲,身體羸弱,這案情前因後果也差不多了,驗屍對證之事,要不你就先避讓一下,以免見景傷懷。若是有什麼需要詢問你的,我再叫你上堂。”

郭芙蘭冷冷地望著張大人,並不明白他所說的話,人她都可狠得下手殺,就這三條屍體嚇不了她。

她並不想退下公堂,只想接引這案件公佈於天下,儘快把附在自己身邊的兩條怨魂得到安息,早日離開,免得吵得她耳朵生痛。

遲遲未得到郭芙蘭的回應的張大人,被她那一雙大黑眼瞪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拉起衣袖想抹額頭上的汗時,卡在半空的動作猛然覺得這人瞪成這樣子很沒臉子,迅速地把手縮了回去。

“哼哼,那你非要等著看驗屍結果,就就在這裡看著吧,來人,抬張凳子給程郭氏坐在一邊。程郭氏,你若是看不下去,就說一聲趕緊下去。”

“是,大人。”衙役聽到吩咐,趕緊從堂後搬了一張有靠背的椅子到公堂上的一角。

“謝大人。”郭芙蘭對著堂上的張大人點了點頭,坐在衙役搬到堂上的靠背椅子上,靜看著堂上。

沒想到這一波的操作之後,堂下的兩母女還是沒有收到訊號離開的跡象。

張大人忍不住拉下臉子,吩咐師爺到堂外,把兩母女趕、勸回去,兩人扁著嘴巴不情不願地走時,才看到自家男人與父親黑著臉瞪了一路。

兩母女僵硬地一笑,迅速離開這公堂。看著兩母女真的走了,張大人半空的心在放了下來,晚上回去再好好的“教導”兩人。

幸好目前的天氣是冬天,昨晚還下了一次大雪,屍體的氣味並不是很濃。

三條屍體是兩女一男,一個年齡十五六歲身穿破舊不堪的麻布衣女孩,一個是隻穿了一條褻褲光著上身三十八歲左右婦女,另一個是頭骨碎了一半四十歲左右的男子。

在程景浩的強烈要求下仵作並沒有公眾拉開那中年婦女屍體上的白布驗屍體,轉移堂外驗完之後,郭芙把拿出自己帶過來的衣服臉無表情地幫她穿上。

仵作把自己驗屍的結果,當堂告之張大人。

“亶告張大人,這是兩女一男的屍體,一具是十五六歲的女屍,身上有大量長期被打的痕跡,致命傷是後腦被硬物拍碎頭骨而死。一具是三十八歲左右的己孕了三個月的婦女,被人割喉致死。最後一具男屍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致命傷是被人用利器插胸多下及把打碎半個腦袋。”

仵作平靜的語氣說著三人的死狀,堂外站著聽詢的人員到倒吸一口冷氣。

張大人聽道那中年婦女居然已經是懷孕三個月,也無法逃過李家人的殘殺。

這時雙眼充滿狠戾的程景浩跪在張大人案前,懇求道:“大人,這李家一家子認定李大妞沒有死,現場就讓這禽獸不如的李壹來認證一下,這屍體到底是李大妞還是郭氏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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