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程景浩從衙門帶回來的柳嬤嬤拉著賀珍的手說著昨天她走後府上發生的事,賀珍聽著後怕不已,若昨天她倒回去與張春閨鬧,那躺在床上受傷落胎毀容可是她了,便聽到在這府上住三天改為半個月也釋然了。

柳嬤嬤想著都這個時辰怎麼還沒見人提水給夫人沐浴,便出去廚房叫人安排一下。

“就這一盆熱水。”程景浩正燒好了幾大桶熱水,提著回房間把浴桶倒滿,見那嬤嬤問指著留起來的一盆熱水說道。

“這哪裡夠用?你這不是提著熱水,搬到夫人房裡。"柳嬤嬤看著程景浩提著熱水說道,這府裡唯一的女人懷孕了她唯有忍一下叫光頭男。

“這是我婆娘用的,嫌少自個兒抬水燒水,記得補柴火費。"程景浩看都不看她一眼,不是自個兒婆娘他可不慣著。

“你?"

“柳嬤嬤,一盆水就一盆水,他們家是這樣子的。"賀珍趕緊出來說道,"這天涼了,天天熱水澡是舒服但面板太乾受不了,洗個澡還滿地是水,有點怕滑倒。"

“看,你家的夫人才大氣,你學著點。”程景浩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提熱水進去房間,但那賀珍說話他可上心了。

“夫人,這家人怎麼?那女的懷孕了又不是無手無腳就不能做點家務事嗎,那農村來的人家哪個不是大著肚子下地幹活,有些人家今天生明天就下地幹活洗衣服,哪有像他家一樣還沒見肚子就像懷著個金寶寶一樣,怎麼著也不見得有我人家夫人高貴,夫人可是出自......”柳嬤嬤把那盆熱水搬進房間,關上房門對賀珍不滿地說道。

“柳嬤嬤,慎言。他們家是這樣的,我可不敢叫那女子做事,那光頭吃了我也有可能。你過兩天就清楚了,別跟他扯。”賀珍微笑著自個兒拿棉巾放到那盤熱水裡。

“夫人小心熱,讓婆子我來吧。”柳嬤嬤見狀趕緊接過那毛巾。

“嗯,這半個月我們住在這府上,嬤嬤就忍一下,別像剛剛那樣子說話了,那光頭小子聽著就不好了,那人心眼小護短得很。說怎麼都好,他是個劊子手,更加得罪不得。”賀珍接過柳嬤嬤遞過來擰乾的熱毛巾,舒服地擦著臉。

“劊子手?”柳嬤嬤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大人竟然敢安排你住這裡,就不怕,看我的嘴巴真不會說話,大人這樣子安排自然有大人的道理。”

“嬤嬤知道就好。”

柳嬤嬤提著那盆使用過的髒水往外倒時,程景浩正守在房門外,隔三四分鐘就往裡面叫郭芙蘭名字,一直叫到房間內有人應才停下來。

“進來!”房間裡傳來淡淡的女聲,程景浩聽著像個賴皮狗一樣笑著推開房門進去。

“砰砰,隆~~”那房裡傳出一陣巨響及那女子的慘叫聲,嚇得那柳嬤嬤整個人紮起來,本想撥出去的水因她的動作反撲自己身上。

聽到那慘叫聲,賀珍也從房裡面走了出來,忍不住對著正在搞衛生清潔的馬小強問道:“小光頭,這怎麼了!那大光頭打老婆了?”

馬小強虛虛地笑了一下,繼續低頭用布擦著木欄說道了:“嫂子沒事,你們回去休息吧。"

被打的是景浩哥,嫂子可一點事也沒有,希望嫂子下手輕點。從一開始驚訝無比的內心強大變得心無旁騖的馬小強也不好把事說清楚給她們聽。

剛心裡對程景浩十萬個蔑視的柳嬤嬤瞬間害怕得混身發冷,與賀珍對望了一眼快速回房不敢插手他們夫妻兩的事。

程景浩頂著一副奼紫嫣紅的臉從容地接著郭芙蘭身後洗了個澡,把水倒在後院並把地刷了一遍,之後一臉陶醉地打水在天井坐著洗他跟郭芙蘭換下來的衣服。

“哥,您沒事吧?”馬小強看著他的臉隔著空氣也替他覺得痛。

“能有什麼事?快點洗洗睡。”

“哥,要不我幫你洗衣服,你,你休息一下,你今天也挺累的。”這一整天又上刑頭砍首又回青雲山又做晚飯的,馬小強覺得程景浩比誰都拼。

“累什麼累,我這是苦有所得,我最興奮的是洗衣服這一時刻,渾身有使不完的勁。”看著那婆娘的衣服與自己的衣服混在一盆水裡面洗,就感覺那婆娘跟他混搭在一起分不開,一想到這程景浩就覺得有勁,這樣的活讓他洗一輩子也願意,哪裡會讓人來代手。

“哦,那哥,我洗洗就睡,你也早點休息。”

程景浩擰乾手上衣服裡的水,甩了甩晾在晾衣繩上。“嗯好,待會跟婆娘說說故事再睡。我問過別人家了,小孩子從小得胎養開始。”

待馬小強進房了,那程景浩四周瞄了一下快速拿起郭芙蘭內衣放在鼻下用力聞著,味道真香!

還沒等他低頭再聞,那房間裡開了條縫,一隻女人棉底鞋飛出來打中臉部,紫紅的臉馬上多了個鞋底印,鮮紅的鼻血從鼻孔裡流出來,那猥瑣的臉有多變態就有多變態。

用手擦了擦鼻上的血,程景浩笑著拿起那地上的鞋子也不厭臭,故意對著那鞋子聞了聞。

“你再噁心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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