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把清冷地聲音從堂上跪著身懷六甲的女子嘴中說出,李家上下都驚訝得一時無法言語,許久才反應過來。

“二郎,我,我沒聽錯嗎?大妞說話了?”

“是,是的,娘,她說話了。”

“可她明明就是大妞。”

“她會不會突然間好了,一時沒有告訴我們,她不是啞巴。”

“對,對對,青天大人,這女人不是什麼郭氏之女,是李大妞。她定是怨恨我們長年累月指示她做事,才一直裝啞巴。”李四慌張大對著堂上坐著的張大人大聲地說道。

“大妞,你食李家的米大,為什麼這麼狠心誣告咱們李家一家子?為了告我們一家子,還故意裝瘋賣傻。看看你爹,因為過來看你,手腳都扭傷了沒錢看大夫。”李老太婆厲聲地問道。

她心裡不禁後悔,為什麼把大兒媳婦留在村裡面看家?若是有做母親在場指認自己的女兒,那就更加有說服力。

“就是,找了個鎮上有錢的男人,不扶一下孃家就算了,還倒告一把。也不想想自己肚子裡的小孩不會遭到報應。”李三陰陽怪氣地揚聲說道,那眼睛狠毒地看著郭芙蘭凸出來的肚子。

“你說什麼?信不信我打死你!”程景浩這一聽,氣得玉眼鼓裂,不顧此刻堂上正在審訊,一個飛撲把李本撲倒,迎面用盡全力地力量對著那國字臉狂打下去。

程景浩氣歸氣,拳拳下去對著胯下李三國字臉的眼睛鼻樑打下去,幾拳下去就立馬見紅。

打得李三當場哇哇大叫,兩道鮮紅的小血從歪了的鼻子流了下來。

李四見狀趕緊站起來,用力去拉程景浩的衣服。

李老太婆卻是想趁機轉到郭芙蘭身邊,找個位置,想趁亂扮被她故意打的樣子。

“啪啪啪!”坐在大堂之上的張大人板著臉,拿起案上的驚堂木,再一次用力地連拍桌面三下。

“大堂上,豈由你們等人胡亂,我要你們回話了嗎?竟無視本大人!來人,將剛出言的李家人各打十大板!”

“是,大人!”張大人一聲令下,兩邊衙役當聲把剛出言的李家人拉出來。

“大人,大人,我知錯了。”

“大人,饒命啊大人。我這身老骨頭受不了。”李老婆子見高大滿臉惡氣衙役向她走來,驚恐萬狀地大叫起來。

李老婆子、李三、李四慘叫著,但是衙役絲毫不留情把此三人拖到堂下,高舉起雲板子對著屁股狠狠地打下去。

“大人,這不公平,我們該打,那程家的當家當堂把我打成這樣子,是不是也要打板子。”被衙役拖拉到一邊的李三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這是教本官做事嗎?若是沒你對人家未出世的小孩出言不宣,人家會打你嗎?此人等下再加十大板。”小樣的,他坐在大堂之上,對下面的人一舉一動看得清楚。

那李四伸手去拉光頭小子那一刻,靜跪在那的郭芙蘭正張不知何時拿在手裡的樹枝一折成二。那李家老太婆還不知死活地想趴過去做什麼?

若不是他當場喝住,這李家人可不是流一下鼻血或是打十個板子就可以了事,還敢當場說他的不是?

窮鄉出刁民,這話是沒錯,這沒法沒天了!

“別別別,大人,大人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大人,啊~~”

李家被打的人慘叫連連,堂外聽訊的人群卻是笑得閉不上嘴巴。

“這家人真的一點也不像農家出生,在公堂之上當大人是擺設。”

“你這話也不對,有可能沒出過農村沒見過什麼世面?”

“那程當家打得好!”

“這案子真有趣,你說程家媳婦是出自郭家還是李家的?要真是李家的,那就更亂了。”

“噓,小聲點,大人望過來了。”

“安靜安靜,待會把咱們全部人趕出去就沒得看了。”

張大人在大堂上往外掃了一眼,堂外聽瓜的人群瞬間清靜了下來。

“程郭氏,念你身懷六甲,允許你站起來。本官再問你,你不得隱瞞。”張大人厲眼望著堂下跪著的夫妻兩人,“你夫人不是啞巴我知道,你不用代她回話。”

“是,大人。”

“是,大人。”

郭芙蘭在程景浩扶持下,扶著腰站了起來。

這時堂上堂下的人把這女人看清楚了,是個衣著樸素四肢瘦削的女子,身高一米五六左右,突出的肚子如同普通人家懷孕七個月的那樣子大,臉及四肢瘦得有點嚇人。

張大人冷笑著看著李家眾人,人不可貌相,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足以嚇死全場。

“聽聞大漠人善於打獵,你能當場耍兩招給大眾看一下。來人,上弓箭。”張大人當場讓官差遞上衙門專門的弓箭,讓李家及堂下群眾看清楚這看著瘦弱的女人是否是自己想象中的好惹的人。

“是,大人。”郭芙蘭面無表情的望了堂上的張大人一眼,這人是什麼意思 ?不過也好,把自己的名聲打出去,以免日後那些不相干的人不知好歹沒事有事都上門。

郭芙蘭環顧四周,並不想去射那些無趣的東西,便對堂外剝著瓜子看戲的柳金月說道:“柳金月,扔幾個東西出來。”

“我,我,嚇了我一跳。趕緊,趕緊,找一下有什麼東西扔的。”柳金月聽著,便搜了一下自已身上的東西。

一粒紅棗包著核桃糖果子被扔到半空中,郭芙蘭利眼一掃,手如閃電般拉弓搭箭,“嗖”的一聲,箭如線般射出。

“啪”的一聲,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堂外一木柱上已插著一把箭,眾人跑過去抬頭往上一望,半個箭頭已射入木,被射斷成兩半的紅棗掉在地上,而裡面的核桃碎成小塊。

眾人見狀“譁”聲一遍。

“你,你,夫人叫我扔個東西,你怎麼搶了先?”還在翻自己腰包的柳金月對著何展英氣得急跺腳,被這小子搶先一步。

“哥,我,我的紅棗夾核桃,外面還褁著一層紅糖,我好不容易才偷三顆出來,我都不捨得吃。”站在何展英旁邊的區子謙傷心地說著,他剛想掏出來一顆給張姐姐吃,沒想成就當場沒了。

何展英尷尬地笑了笑,摸 了一把鼻子上不存在的灰。絲毫沒有留意區子謙口中的張姐姐正紅著臉看著他。

“再來!”堂上拿著弓大著肚子的女子不為所動地說道。

這次反應過來的群眾,爭先恐後地掏出自己懷裡的東西往半空扔去。

頓時扔到半空的有吃了一半的饅頭、手帕、頭繩、鞋子什麼的都有,郭芙蘭不急不慌地一連閃電般的動作,拉弓搭箭地把背後箭籮裡的箭射出去,直至裡對一支箭也沒有。

望著堂外邊的頂樑柱上掛著的東西,張大人木滯著臉,心裡頭有點後悔叫郭芙蘭當場射箭。

那可憐的木柱上,被八支箭射著東西釘在上頭。有半個吃剩的饅頭,有破了四五個洞的布鞋,有褪色的頭帶,有看著就有味道的灰白襪子;一樣比一樣還不能直視,待會安排人拿下來都有點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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