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知道,這件事對於藍鯨而言就是天大的災難。

他們不可能容忍江星和柳元年談著戀愛,還用著藍鯨的錢和資源。

然而,老藍董也不是沒給江星暗示過反間這件事。

但江星每次都裝作聽不懂,藍鯨怎麼會派一個正反話都聽不懂的人去做臥底呢。

然而,江星就只剩一個選擇了——被雪藏。

自從《愛你》劇結束後,江星再也沒接到過其他大佬的資源了。

他又去諮詢過小顧,小顧說,還沒有安排下來。

上面沒有安排下來,意思不就是上面不重視你了嗎?

別說什麼租船了,江星現在養活自已都成問題。

但他不信邪。

於是,他想自已去接活。

然而,別人一看是江星,要麼怕價格太高提都不提要人的事,要麼就只能去跑龍套。

叮玲玲——

“喂。”

“你在哪裡?”是柳元年。

“我還在藍鯨宿舍這裡。”江星拿著一封要求騰出宿舍位置的通知苦笑。

“……要不你直接來天文工作吧,違約金我幫你交。”

“別,這個錢我可賠不起,我之前看了合約,怎麼也得賠2個億。這兩個億幹什麼不好,我非要給藍鯨做慈善。”

“……這樣,你直接去我們之前那個別墅。”柳元年說,“我去那邊接你。”

等到柳元年把車開進別墅後,一輛貨拉拉也隨後也跟了進來。

柳元年拐彎,他也拐彎。柳元年直走,他直走。

不久,柳元年停車了,跟在後面的貨拉拉也停了下來,雙閃開得閃瞎人眼。

柳元年這個脾氣瞬間就上來了,於是敲了敲貨拉拉司機的窗戶。

“喂!誰讓你……”

柳元年話還沒說完,貨拉拉副駕倒是把門開啟了。

“柳元年!”

這是熟悉的身音,是江星。

柳元年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又不好意思地向司機道歉。

司機是個東北人,很豪爽,說:“趕緊把你朋友的東西卸下來吧,一會兒我還有其他單子。”

柳元年蒙了,轉頭又問江星:“什麼東西啊。”

“……是我藍鯨宿舍的一些用品,我都搬過來了。”

“我讓你過來沒讓你搬……”柳元年說到這裡,突然想明白,於是用關心的眼神問:“他們把你趕出來了,對嗎?”

“……”

江星大大方方,看上去絲毫也不在意。

“這算什麼,他早就不想在藍鯨幹了,之前忙得不可開交,現在倒落得一身輕鬆自在。來,幫我一起把行李搬下來吧。”

柳元年看著江星仍然像是以前陽光開朗的模樣,一時間有些心疼。

他們把行李都卸下來後,貨拉拉司機就開走了。

等他們把東西又一點點挪進別墅倉庫後,滿身大汗。

“好耶!”江星很開心,拉著柳元年的手錶示感謝。

“謝謝你,元年。”

江星真摯的眼神讓柳元年十分動容,於是他牽起江星的手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吻手禮的動作。

“哎呀太髒了,不要碰!”

江星自已都嫌棄自已髒兮兮,但柳元年沒有。

這是江星繼奶奶後,遇到的第二個不嫌棄江星的人。

“沒關係,我喜歡。”柳元年說。

“我去洗個澡,然後你也去洗一個。”

“……我們,不能一起洗嗎?”

這個提議,是柳元年也覺得大膽的程度,但是,也確實是柳元年內心真實的想法。

“不太好吧……”

江星想要去躲避,然而又被柳元年像是拎小雞一樣一把拽了回來。

“不準跑……”柳元年捏捏江星的臉蛋,說“放心好了,今晚我不住這裡。”

江星瞬間鬆了一口氣。

“但是,下面我說的這件事是認真的。”柳元年特意清了清嗓子,然後說,“我要投資拍一部電影,目前還在考慮選角……”

江星動了動唇,聲還沒有發出來,就被柳元年打斷。

柳元年繼續說道:“我就是喜歡江星,他就值得做男主!天皇老子來了也沒有用!”

江星不自覺眼眶已經噙滿淚水,他現在的表情,自已也不知道到底是哭還是笑:“……柳元年,教我演戲吧!我會給你爭氣的!”

柳元年摟住江星,溫柔地說:“我相信你。”

於是,江星從此有了另一個身份——柳元年的免費貼身助理。

江星根據柳元年的推薦報了個線下臺詞班,同時一有空就去請教柳元年相關問題。

談戀愛不可能不影響柳元年的事業。

不過幸好柳元年最開始走得就是演技派路線,雖然掉粉有損失,但也不沒人支援。

不久,之前讓江星演男一號的馮導也換人了,官方宣佈,換成了李一臣。

江星看著眼前的一個個機會從身邊溜走,並沒有灰心喪氣。

他始終認為,現在溜走的機會本來就不屬於自已。

只有自已經過沉澱,才會破繭成蝶。

一日。

江星接到了一位許久不見的朋友的電話。

“……是我,白傑。”

“白傑?!”江星又驚又喜。

“是這樣的,我要結婚了……”

江星突然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雖然白傑的年紀也夠結婚。

但是,突然接到以前好友的結婚訊息的那一刻,江星真的覺得,原來大家都在過不同時速的生活。

“那很好啊,恭喜你!”

“……”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嗚咽聲,隱約已經表達了白傑現在不開心的心情。

“可你知道的,我喜歡吳憂谷啊!江星!”白傑的聲音聽起來泣不成聲。

江星正好也是閒人一個,索性找了個時間約白傑出來吃飯。

然而,這才一年沒見,白傑的樣子大變。

以前一身腱子肉的陽光男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比消瘦些,留起鬍子、眼神裡沒有光的菸酒氣男人。

白傑找了個路邊攤,點了百來塊錢的串和幾瓶啤酒,脫了涼鞋就開始大快朵頤。

如果你看到這人,你不會認為他是開瑪莎的車主。

“慢點吃,別嗆到了……”江星看到這樣的白傑,難免不會為他感到擔心。

幾杯啤酒下肚,白傑就開始哭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喜歡吳憂谷,她不喜歡我。”

江星想要安慰白傑,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因為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只不過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突然。

白傑嗚嗚咽咽地說:“我去和她表白……”

江星剛喝進嘴裡的飲料,差點吐了出來,“你……”

“是的,有找表白了!”

江星給白傑做了個牛的手勢。

“她說,你誰啊,她有男朋友了……”白傑越說哭得聲音越大。

“你已經比大多數人勇敢很多了!”江星安慰道。

“可我爸媽給我介紹了相親物件。你懂的,是符合他們條件要求的女生……我覺得不是吳憂谷的話,是誰都無所謂了。”

“那個女生意下如何呢?”

白傑搖搖頭:“既然都要舉行婚禮了的話,他應該也是預設同意了。”

“所以你真的要結婚了?什麼時候?”

“……下週六。”

“有點快速啊,老鐵。”

“給我介紹個主持人吧,江星,我媽說婚禮還差個主持。”

江星看著白傑不斷喝酒麻痺自已的模樣,感嘆到原來出身名門,很多事情也不是自已能夠做主的。

所以,江星對於白傑的選擇尊重祝福。

“……如果你真的缺主持人的話,不介意給你免費既做伴郎又做主持。”

白傑擦擦眼淚:“你開啥玩笑,嗚嗚。”

“真的!”江星拍拍自已的胸口,“我都成這樣了,你還願意約我出來喝酒,那必須得支援好兄弟啊!”

白傑雖然瘦了一些,但是體型還是比江星大不少,一哭起來,江星也有點遭不住。

“來!江星!我們為這狗屎的人生乾杯!”

江星把飲料換成了酒:“乾杯!”

……

江星和白傑喝的爛醉,白傑沒辦法開車回家了,於是打了電話讓管家幫忙接走。

江星最近撥打了很多柳元年的電話,還沒有撥完號碼,電話就誤觸播了出去。

“……嗯。”

江星迷糊之間,都不知道接通了電話。

“嗯?你在哪呢?”柳元年明顯聽出不對勁。

“喝酒……”

“酒吧嗎?哪個酒吧!”

柳元年的聲音中,透露著些許擔心與責怪。

“錯了!燒烤店!”江星迷糊糾正柳元年的猜測,“扣你一份……到你,喝了……”

“……”柳元年越聽越生氣,“你電話別掛啊,我一會兒就去找你!”

柳元年之前給江星又換了一個新的定位器,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當柳元年趕到現場時,人家燒烤店原本都打烊了的,老闆為了等他一個人,一直堅持到現在。

柳元年為了感謝老闆,隨手給老闆轉了2000塊錢。

老闆一看,還有錢!

這好人好事做得真是不虧啊!

柳元年把江星送回家,江星都一點、感覺沒有。

他做夢,又夢見柳元年抱自已了。

這次不同,擁抱的時間更長,和他緊緊貼在一起,能感受到柳元年的熱量。

江星感覺到自已肚子裡著火,把火吐出來後舒服多了。

他又夢見自已在一片溫水海洋裡遨遊,像是自由自在浮在白雲之上。

同時,他還夢到了變成月亮的柳元年,親了親額頭,關上光亮。

“晚安,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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