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因為我們是同類人
主持人穎穎讀者手卡公佈最終結果，馬靈丘在臺下坐在角落裡，看著舞臺上的大螢幕滾動著選手的名字，螢幕的著他的臉，反射出彩色的光。
馬靈丘回憶起之前和藍潮的對話。
“……小藍總，這個資料好像有點不對啊。”
藍潮：“我們都做了這麼多期節目了，你應該也清楚，節目中一定有我們不能控制的情況出現。不慌，這樣的節目才精彩。把握不住的隨他去吧，我們能控制的一定不能丟了。”
“可現在江星的名次掉下來了，現在是第9名了。”
“我們現在一票水軍都沒有給江星投，他靠自己目前第9名已經相當不錯了，不著急，前面幾名有幾個沒水份？我們的人中，那個李一臣目前票太低，基本上沒培養可能性了，江星我們給他個逆襲劇本，剪輯的時候往這個反方向靠。至於張唐……”
藍潮眼眸輕抬，瞥了一眼馬靈丘：“……他野心很大啊。”
“是……”
“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水平一般，出道可能會引起爭議，如果是那個什麼李一臣在這麼前面我都不會這麼擔心，往期選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任由他發展下去不是辦法。”
“藍總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分寸，哪來的什麼分寸。當時純粹是見錢眼開了。
馬靈丘比臺上的98位選手還緊張，直到他看見張唐的名字早早地出現在大螢幕上，還寫著第三名時，臉拉得比驢都長，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好好，知道你有錢。”馬靈丘擦了一下冷汗，“……這下玩脫了。”
張唐在舞臺激情輸出，感謝這，感謝那，最後還點名感謝了馬靈丘，馬靈丘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如坐針氈。
一個的工作人員走到馬靈丘面前，低聲說：“小藍總讓你過去一趟。”
“我知道了。”馬靈丘知道，該來的一個都不會少。
叮咚——
--馬靈丘：一會結束，你們先回去。
江星看著群訊息，和張唐李一臣說了一聲。
雖然直播時感言流程該走的都走了，但是精彩回放節目組可不會每個人都剪輯進去，鏡頭就是舞臺，分秒必爭。
彈幕上飄過：
--票鎖了，投不了了。
--江星小哥哥票怎麼這麼低啊，不合理啊。
--喜歡人家別光刷彈幕啊，要投票的。你一票我一票，你擔我擔就出道。
……
在全體謝幕前，江星找了個沒人在意的海灘，乘著餘暉，給柳元年撥去了電話。
“老闆，你介不介意第三個抽中獎的是你熟知的人吧。”
“嗯？”江星這一問差點把柳元年幹懵了，“……啥意思？”
“我問了冷辛語，她說她很願意進娛樂圈。”
“她想進娛樂圈途徑多的是……”柳元年怔住了，“你是說透過晚上的開獎進入娛樂圈？但這個抽中獎還真不是想抽中就能抽中的啊。”
“你就說介不介意，可不可行。”
“怎麼？你還是駭客？！”
“不是駭客，我自有辦法。”
“你不會就是投機取巧這樣抽中我們這個獎的吧？！我們這個抽獎可是絕無水分的。你看王姨都能抽中……”
“這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江星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背景，這樣都能有機會做明星，什麼水，幹得不能再幹了。
“如果她真的抽中，我們正好可以讓她和王嬸分開培養，但同時參加節目，老人和孩子、少女和女人、過去和未來……好像還挺有意思的。那也得她真的能抽中再說。”
“這麼說你同意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江星望著天邊幾隻海鷗，橙光滿面，感受著清風揉撫過自己的頭髮，“老闆，辛語被採訪時，可以公開提及我和她是好友關係嗎？”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知道，但在藍鯨站穩我需要粉絲基礎。”江星緩慢行走在沙灘上，海浪撫平他的腳印，親吻他的腳趾又退下，“……哪怕是黑紅，在所不惜。”
柳元年突然感到一陣恐懼，是一種似乎被別人看透的恐懼，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但也同時頗具興趣。
“哈哈哈哈哈！好小子！”柳元年突然放聲大笑，把一旁的安妮嚇了一跳，“這種要求你不覺得太大膽了些，這關乎天文，你覺得我會答應？”
“會。因為我們倆是同類人。”江星堅定地說，“第一，冷家兄妹和你的關係沒人知道，只有我，這個我找冷辛雲瞭解過了。其實，公開後最大影響是我，其次是藍鯨，這並不會對天文造成過大影響。第二，在風口浪尖的情況下把一個充滿流量的新人推給對家，還讓我去做對家臥底，不是一般人能做出的事。這表面看起來是信任我，其實本質是你極致信任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出錯，哪怕出錯也會力挽狂瀾。第三，你帶我去友誼飯店結識冷辛雲可以證明第二點……”
“不用說了……江星，從在天文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天生是明星。”
“謝謝你，老闆。”
“還是叫我柳元年吧。找個合適的時間，我去你那喝酒。”
……
柳元年說完，就掛了。
傍晚，江星把手機揣回兜裡，原路返回時，夕陽幾近被海水浸沒，似乎要推著江星向前，而眼前舞臺上的光芒卻閃耀至極。
現在，江星堅定地站在舞臺上，被環環聚光燈圍繞，臺下是舉著熒光棒的觀眾，身後站了近百號學員，自信與魅力無法抵擋地從他身上散發，似乎站在那裡畫風就和別人不同了。
--九號小哥哥舞臺效果這麼好，下一場我要給他投票。
--節目效果經典操作了，有實力的排名很低，看看我們打投組是吧。
--本人聲樂老師，江星男聲女聲都無可挑剔，不是第一名好可惜。
--好幾個前幾名名不副實，特別是三號！
……
雙側大螢幕是實時的，滿屏的彈幕出奇得一致，都在為江星打抱不平。
看得主持人穎穎都忍不住驚呼：“是金子總會發光。”
張唐見狀鄙夷地啐了一聲，突然又想起來是直播，立馬又變成人畜無害的樣子。
排在隊伍最後面的李一臣和其他幾位選手距離背後的大螢幕最近，眼睛隨著滿屏江星的名字移動，自言自語：“真希望我也有這樣被人記住的一天。”
彈幕刷屏是江星預料之外的，看著滿屏的彈幕都是自己名字，瞬間想起了奶奶的一句話——
“星星啊，做人做事不要畏畏縮縮的，想做就去做吧，只要我在一天，就永遠支援你！”
“奶奶，您的話，江星都牢記在心裡。”
江星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使命感，還在隊伍裡的江星對著臺下和螢幕，深深鞠了一躬。
……
後臺工作人員沒見過這種場面：“小藍總，這……”
藍潮笑了：“沒事，這會自己上熱搜。”
藍潮說對了，但是不全對。
節目在還沒播完時，熱搜就滿天飛了：#江星首場第9名全場意難平.爆。同時爭奪熱搜第一第二名的，還有#最後的幸運兒冷辛語中獎採訪影片.爆。
“……小姑娘，你多大了。”
“我只是長得顯小，我18歲生日前幾天過了的！”
“好可愛啊，那給我們分享一下你抽中獎的感想吧。”
“感謝江星哥哥！是他幫我抽中了獎！”
……
影片發出去，理所應當的引起了軒然大波。一時間，評論區爆炸。
--又是江星！他手氣怎麼會這麼好？
--從藍鯨直播過來的，江星真的寶藏！
--一次手中是幸運，兩次還中是貓膩吧。
……
密密麻麻地熱搜、分析影片，接踵而至。
本來節目錄制都要結束了的，江星迫於壓力又錄了一個回應影片。
“恭喜辛語抽中獎。那個是自己好朋友的妹妹，差不多是和自己同時期抽的獎，我確實有幫他點選過抽獎，但是是很久之前，目前這個獎她這是自己抽中的，我最近都在為錄節目，與我本人無關，希望大家理性些，不要太打擾小姑娘的生活……”
……
【恭喜宿主，完成超額完成100w粉絲任務！】
【獎勵生命值：+3】
【額外獎勵生命值：+1】
【當前生命值餘額：27】
【一條新鮮瓜已到賬，請注意查收嗷~】
“超額？”江星點開手機，發現點進去是空白，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伺服器崩潰了。
馬靈丘告訴江星，粉絲已經超過1000w了。
“1000w？！”這個數字江星都很震驚。
“沒有幾個新人能夠做到還沒出道一朝天下知的，這麼多年，江星，你是第一個。”馬靈丘繼續說，“現在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要聽哪一個？”
終於要來了嗎？江星想了想回答：“先聽壞訊息吧。”
“我們藍鯨的小藍總藍潮，要見你。”
“……這是壞訊息嗎？”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的。”
江星知道，冷辛語這種事上頭一定會找到自己。
江星繼續問：“那好訊息呢？”
馬靈丘：“這個，我們先處理壞訊息，再告訴你好訊息吧。”
搞這麼神秘，但無所謂。
能見到領導，無論好壞都值了，畢竟，領導不是想見你就能見得的到的，而且，江星已經摸透了系統吃瓜規則，本身也是抽獎的一種。
意思就是，江星不但不怕見領導，還要吃領導的瓜。
“那我們這就去吧，別讓領導等我們。”江星說罷就拉著馬靈丘要走。
“不是那邊，是走這邊！”
馬靈丘驚訝地發現，他竟然從江星臉上看到了期待和興奮。
這小子是真不一般，馬靈丘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