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的護城河上,安歌和謝景笙兩組的龍舟比賽也已經到了白熾化的狀態下了。

兩隊的龍舟幾乎齊平在河中。

但前方不遠處便是拱橋,那個距離明顯也只能夠透過一艘船。

拱橋過後不遠的距離處便是節目組設立的重點,所有人心中都能清楚,誰先過拱橋,誰便是這局賽龍舟中的勝者。

葉姌覺得有些人或許血液裡就刻著‘折騰致死’的基因,不然為什麼某人會在她面前問出這樣的問題。

“姌姐,你覺得安歌隊和影帝隊那一隊會獲勝。”

葉姌對上專門對著她拍攝的攝像機,明顯是在給每週播出的綜藝錄素材,也是‘搞事情。’

毫不顧忌形象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我覺得如果鄭導參加,鄭導一定會成為冠軍的,鄭導簡直就是典型的種子選手。”說到後面語氣中都能夠輕易聽出她語氣的笑意。

傘篷內的環境就那麼大,自然而然另一邊坐在那兒的鄭導也將葉姌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無奈轉頭看了眼那邊,最後在某男人的眼神下默默的轉頭。

沒辦法。

本身就很強大,今天身邊還帶了一個更強大的後臺。

“導演出事兒了!你快看!”一旁的工作人員指著面前的顯示屏。

所有人的視線都立馬看了過去,甚至幾個小崽子都停下了玩跳房子,安靜了下來。

在傘篷中操作著直播攝像機的攝像連忙第一時間將手中的裝置直接關上。

眼神有些擔心的看著四周的大人,最後所有人還是默默的跟在小鯨魚身後走到葉姌身邊。

畢竟整個傘篷裡,能讓他們有安全感的也就只有他們的姌姐了。

鄭導演帶著著急站起身看著四周的人,語氣加速透著幾分著急:“快!讓救生員下海救人!還有剛才發生了什麼,怎麼船就翻了!”

“姌姌~”

聞聲有人轉過頭看著疾步離開傘篷的葉姌還有她老公,身後四個小崽子也跟著一起,想要去提醒鄭導這件事兒,但······根本沒有人搭理他。

“現在找急救車準備著,還有網路上的公關準備道歉稿,看好孩子們,葉姌~”說著鄭導轉身這才發現傘篷內哪裡還有葉姌的身影,那幾個崽子們的身影也一個都不見了:“孩子呢?還有葉姌呢?”

剛才看到那一幕的工作人員在人群中裡出聲道:“導演,剛才葉姌和他老公出去了,四個孩子也都跟著一起了。”

“有葉姌還有她老公在,那孩子們就不用擔心,你們現在行動起來,我去現場看一眼。”

這邊。

葉姌已經疾步加小跑到了護城河邊,看著眾人簇擁的那個地方,心中有幾分說不出的慌亂。

人群中的人見是她來了之後默契的都給她讓出了一條路出來。

葉姌順利的走進去,看著岸上的俞湘,謝景笙,陳孜城還有剛才見過面的划龍舟師傅,可偏偏就少了一個人。

此刻心中的慌亂瞬間達到了巔峰。

開口語氣雖然平淡,但是脖頸上的青筋卻是顯而易見的清晰:“安歌呢!”

這樣的她讓人看著也有幾分忍不住升起的心疼。

俞湘上前幾步走到了她的身邊,將人半攬在懷中,眼眶紅彤彤的看著眼前的河,說出口的話卻帶著幾分安撫:“姌姌~搜尋隊現在已經在找安歌了,S城的護城河水流過急,現在劇組跟隨的保鏢組成了一個搜救隊正在低下找安歌呢!”

話音剛落。

“葉姌其實你不用擔心的,畢竟安歌可是游泳運動員,這點兒水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麼的。”

陳孜城的這句話成功讓在場的人視線都默默的看向了他。人群外原本打算關掉直播的攝像偏頭看了眼還正在直播中的裝置,攝像看了眼身邊的PD搭檔,指了指正在直播的裝置又指了指人群的方向。

和他搭檔的PD剛好是謝景笙的PD同時也是之前挑戰葉姌的那個。

搖搖頭,表示不用。

之前看不慣葉姌是一回事兒,但哪怕這樣。

身為一個男人對於陳孜成剛才說的那番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發言還是很不恥的。

畢竟剛才船翻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都是在現場的,那艘大船為什麼突然會翻船他們也是知曉的,陳孜城算得上是翻船的罪魁禍首了。

直播間內,陳孜城的這番言論成功的讓直播間裡的彈幕評論在螢幕中快到了根本看不完就直接被頂到了上面。

【一直在觀看直播,我真的要說,如果不是陳孜城去搶著要和另一艘船一起過拱橋,船也就不會直接被撞到橋上,那個時候陳孜城的兒子還把船上一個木漿直接扔進了護城河裡,可如今卻直接說出這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話,真是讓人瞬間下頭。】

【嚐嚐溺水的普遍都是會水的。】

【陳孜城有些過分冷漠了,這和他平常簡直就是兩種不一樣的情緒。】

【肯定是我家哥哥錄製節目辛苦了,本來都可以休息了,要不然安歌出事兒,現在恐怕都在休息了,可偏偏現在勞累一天了,卻要待在這兒等著,別太把自己放的位置太重,算什麼蔥?】

【對呀我也覺得大家其實關係也沒有那麼熟,城哥還要一個人照顧兒子,別太苛刻好嗎?】

【你們還真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誰不是一個人照顧兒子,關係是沒有那麼熟,但是一定程度上如果不是陳孜城父子倆人在哪兒作妖,船怎麼會翻?成路人粉了是真的。】

感受著胳膊上的阻力,葉姌很明白這是俞湘擔心她會動手,低頭和她對視搖搖頭,再抬頭眼中帶著幾分輕而易舉便能察覺到的戾氣:“陳孜城你給我記清楚了,你最好希望翻船這件事兒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不然的話你別怪我到時候把你直接推進水裡,好好的感受一下這護城河的溫度。”

對上她的視線,陳孜城被她眼中的戾氣逼的下意識後退了兩步,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之後,臉上出現幾絲惱怒神情。

正欲開口說話。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葉姌連忙快步往河邊再走了幾分,緊緊的靠著護城河的圍欄,眼神死死的盯著搜救隊剛才發出聲音的方向。

可······此時身後卻突然傳來童聲:“你這個壞女人,去死吧!”

葉姌正準備轉身,卻被人直接拉進懷中。

下一瞬。

頭頂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聲音中帶著濃郁的怒意,絲毫忽視不了半分。

“陳孜城如果看不了自己的孩子,不如····送他去坐牢吧!”看著那個因為摔在圍欄上坐在地上的孩童,直接說道。

頓了頓又繼續:“年紀不到就先去少管所,到了年紀直接進監獄,國家一次性就管一輩子的飯,到時候你什麼都不用幹,就有人直接給你把孩子養大了,多好的事兒。”

說完低下頭去看懷裡的人,落下一吻在她的額間處。

有幾分慶幸。

幸好他穩住幾個孩子讓江澄和幾個節目組的人看著之後,立馬走進人群,這才能第一時間將人拉進懷裡。

要是晚一步。

視線落在護城河的圍欄處,年久失修,有不少地方都是鏽跡斑斑的。

被那個小崽子拼勁全力的那麼一撞。

說不定現在懷裡的人就要直接落入水中了。

【我擦!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就有這樣惡毒的心機,太可怕了。】

【《萌娃出擊》不會真的有什麼詛咒吧!現在為止請來的沈書晴兒子和關琪琪的這個兒子樂樂,都多多少少有點兒黑暗在身上,怎麼著?這是要準備為了以後的法制節目,提前準備犯罪分子的童年素材了?】

【你們樓上的提起關琪琪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有其母必有其子,媽媽在孤兒院放火,兒子在節目上直接想要把一個身體不舒服的人推進河裡去。】

【提起來關琪琪,我有一個好奇的地方,關琪琪不會還在拘留所吧!】

【我擦,只有我注意到剛才攝像拍的嗎?葉姌老公超帥!尤其是直接把自己老婆攔在懷裡的那一瞬間,此刻我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真的超愛!】

看著靠在搜救隊隊員身上的安歌,葉姌快步走到上岸的地方。

這次秦綏安一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生怕出現什麼岔子。

同時心中也有幾分後悔,不應該讓她來參加這個綜藝的,期期都有一個麻煩精出現,而且都喜歡對他老婆搞針對。

葉姌手裡拿著浴巾在安歌上岸的那一瞬間直接上前將人從搜救隊員手中接過來,被叫來的急救人員也連忙想要接過來,卻被葉姌搶了一個先。

明白現在最重要的其實是急救,葉姌將人直接抱起來有幾分吃力,但她也並沒有鬆開手,將人抱著放在了搶救車上:“我是她的家屬,我跟著她一起去醫院。”

說完轉頭看向身後的人剛想要開口,後者卻比她更快開口:“我要跟著你們一起去。”

葉姌只好視線越過她看向不遠處的俞湘:“湘湘幫忙看著小鯨魚和小日安,有事兒電話聯絡。”說完就跟著醫院的人一起上了急救車。

想著上一世戴輕煙和劉氏,兩人可都是自私自利的主。

有些思緒瞬間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走進堂屋,堂廳中祖父坐在首座上正在品茶,楚鸞不知曉說了什麼逗得祖母笑個不停,一旁劉氏就坐在哪兒眼底帶著幾分真情實意的笑容,楚肆嫣上前走到廳中:“嫣姐兒給祖父,祖母請安,給母親請安。”

聞聲,永安侯抬起頭視線在她身上的衣裳停留一瞬,滿意的笑了,看著她的視線帶著幾分溫柔:“嫣姐兒,早膳可用過了。”

“早起之後用過些茶點。”

永安侯點點頭示意她落座。

楚肆嫣頭頂珠釵並未發出絲絲響動,整個人的儀態宛若本就是生活在侯門之中十幾年的閨閣千金一般。

永安侯夫人轉頭看了眼永安侯,瞧著直到落座,行走舉止間禮儀都未曾有什麼不對的孫女,神態也柔和許多,可視線落在她身上的衣著那一刻神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你一個堂堂侯門千金同輕煙穿著一模一樣可有想過要丟多大的面子。”

楚肆嫣聞言坐在哪兒有些惶恐。

身後的瑕玉是真的有些心疼她的主子,聽到夫人這話,身處後院之中又哪裡有什麼不明白的了。

立馬跪在地上:“回夫人,二小姐這衣裳是早上的時候管家專門讓人送來的,是侯爺昨夜讓管家去置辦的並非是大小姐的。”

“什麼?永安侯夫人雖然對這個剛回來的孫女並沒有那麼喜歡,但是說到底都是她的親孫女。

戴輕煙雖然是她孃家妹妹的外孫女,也養在侯府中多年,可……再怎麼算也是外人:“佩青,去查查。”

一旁永安侯也看向自己身邊的小廝。

後者會意也離開了內室之中。

坐在永安侯夫人腳下矮凳上的楚鸞,心裡的情感有些複雜,她想要看戴輕煙不好,但是又看不慣現在祖父和祖母對楚肆嫣這麼好。

明明她才是一直養在膝下的親孫女。

在父親哪兒她這個親女兒比不過戴輕煙這個侄女,在祖父祖母這兒她現在竟然比不過一個剛回來的粗俗女人。

劉氏在旁邊看著自己女兒神情變化,自己親生的哪裡會不明白到底在想什麼,趕緊出言道:“父親,母親說不定是底下的奴才辦事不利吧!恐怕這事兒同輕煙應該沒什麼關係的,輕煙這孩子向來清塵脫俗,用世家夫人的話來說輕煙若說是從山中走出來不然俗塵的清冷仙子恐也是有人相信的。”

楚鸞倏然抬頭對上母親的視線,不敢相信她的母親竟然替戴輕煙這個女人說話。

可對上母親那個讓她安心的神情,她只好默默低下頭將所有神情掩藏起來。

劉氏安撫好女兒之後面色柔和的望向楚肆嫣,但若是仔細去看就會發現那眼底除過淡漠其餘神情一概沒有。

“母親是不是昨日我同鸞姐兒出門遊玩並未叫上輕煙姐姐所以她……”說著膽怯的神情不經意的對上劉氏的視線。

劉氏的眼神依舊柔和可若是仔細去看便也會發現她眼底的冰冷和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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