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焱終於睡著了。

他知道自已在做夢,卻依舊放任自已沉浸在夢中。

他記得當時看著自已救回來的人終於安心昏睡過去,那人握住自已的手,也慢慢垂了下來。

夏焱不知怎麼的,竟還微微有些失落。

他想著,如果這人經過今天一晚上狀態沒有變好,反而還惡化了的話,自已絕對會去找大夫來看一看。

大不了,蓋住這人的臉就是了。

畢竟人命關天,夏焱不想這個自已救回來的人出現任何意外。

何況不知道為什麼,夏焱覺得如果這人真的不在世間了,那麼他就要失去什麼對自已很重要的東西。

當天晚上,他一夜沒睡。

就只是守在救回來的人的床邊,靜靜的看著。

到了後半夜,夏焱果然發現那人原本有些輕的呼吸漸漸恢復了正常。

臉色也不再那麼蒼白,就連嘴唇也有了血色。

夏焱終於放下心來。

那人等到第二天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對夏焱的感謝。

他告訴夏焱自已叫孟玉,要去老家探親。

誰知路上遇到了心懷不軌之人,把自已的包裹和錢財全都搶走了。

那夥人還想把自已滅口,他是拼著性命逃出來的。

夏焱聽著孟玉開口說話,很是心疼不已,又格外地心驚膽顫。

明明昨天這人的聲音不是這樣子的。

怎麼今天變得如此嘶啞?

夏焱還以為孟玉的傷又嚴重了,擔心的不得了。

還是孟玉立刻給他解釋,說這是必定會有的後遺症。

在夏焱發現自已之前,雖然自已那時候已經沒有了行動之力,但吃藥的力氣還是有的。

他那時已經自行服用了藥物。

就是這藥物才能保住了他的性命,讓他在睡夢中漸漸好轉。

這個藥的副作用就是嗓子會變得沙啞難聽。

聽到孟玉的解釋,夏焱提起的心終於慢慢放下來。

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已,剛剛情急之下竟然握住了孟玉的雙手。

夏焱耳朵騰的的就紅了,他結結巴巴開口道:

“對不住,對不住。”

“我不會抓疼你了吧?”

孟玉看到眼前這個高大的漢子,露出一副與他外表十分不符的拘謹羞澀姿態,心中微動。

夏焱看到孟玉勾起的一絲淺笑,眼睛都直了。

這他,孃的,真的要了命了!

夏焱在睡夢中回憶著與孟玉的點點滴滴。

在早晨醒來的時候,他的嘴角都掛著那一抹心滿意足的笑。

等夏焱終於看到外面的天色時,頓時騰地立了起來。

“糟糕!”

夏焱心想。

這天都這麼亮了!

自已還沒有起來給孟玉做早飯,他不會餓壞了吧?

想到此處,夏焱再也忍不住。

他手腳麻利穿好衣服,直奔小廚房而去。

************

夏棠終於又重新見到了自重生以來就心心念唸的父親和母親。

她顧不上呆立在一旁的韓北明,三人抱成一團,哭了個盡興。

當父母說起讓夏棠今晚留在家裡睡時,儘管父母極力挽留,夏棠還是忍住了。

她怕萬一殷大師半夜再有什麼狀況,席玉宵可能找不到自已。

萬一耽誤了病情,那可就犯了大錯了。

她告訴父母,此次來是要執行軍方的一個任務。

但是有關任務的具體內容,她並沒有透露給父母。

這是最根本的原則,也是出於對父親和母親的保護。

夏愛黨和孟芳華早就知道了閨女現在是軍方的人。

而且正是女兒的領導安排的這次機會,女兒才能有機會再次回到他們身邊。

所以他們對女兒口中的這個張軍長感激非常。

同時也打心底裡為女兒驕傲。

是啊!

他們閨女從小就對學醫十分感興趣,現在又有了隱士高人的傳承。

聽女兒說,當初她在陽城火車站救了張軍長的外孫,這才認識了張軍長和他夫人。

現在張軍長又給了女兒機會讓他回來看看他倆。

這不是好人有好報,是什麼?

而且他們還從女兒口中得知,女兒已經把張軍長夫妻倆認作了乾親。

所以夏愛黨和孟芳華老兩口早就把素未謀面的這兩人,當成最親的人了。

此時他們也知道閨女不留在家裡住,必定是有必須那樣做的理由。

孟芳華滿臉慈愛的看著眼前的閨女,一隻手悄悄撫上了女兒的臉頰:

“棠棠。”

“看到你好好的,你不知道我和你爹到底有多麼開心。”

“我只覺得這輩子再沒有什麼遺憾的了。”

夏棠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有決堤的跡象。

夏愛黨看到女兒又要開始哭,心疼的不得了。

他輕輕摟住了孟芳華的肩膀:

“老婆子,別說了。”

“我們的心思女兒都懂。”

孟芳華此時也意識到自已的情緒又有些控制不住。

說著夏愛黨看向了自已失而復得的女兒:

“棠棠別哭了。”

“你這樣一哭,你娘又該哭了。”

“我這個老頭子要心疼死了。”

夏棠看著父親人逢喜事精神爽,又有了那種原來滿是意氣的樣子。

當初她去世兩年後,以靈魂的方式回家看到了父親和母親。

那時候父親的狀態跟兩年前相比,已經差了太多了。

兩鬢變得斑白,就連以往筆直的脊背竟也微微駝了。

現在又過了六年,父親看起來更老了。

不過夏棠覺得父親的精氣神兒終於回來了。

她心中微微發酸,但更多的是高興。

一番訴衷腸後,夏棠終於告別父母,準備回到董家村席玉宵安排的住處。

韓北明默默的跟在身後,一聲不吭。

夏棠也知道委屈了他。

但她想著待會兒給韓北明一個驚喜,所以一直沒有搭話。

韓北明看著一路上連個眼風都不給自已的夏棠,心中滿是苦澀。

他心想:“難道棠棠真的相信了岳父岳母的那些說辭嗎?”

他知道單單就是自已和別的女人訂婚這一條,就已經在夏棠那裡失去了所有的解釋權。

韓北明一路上渾渾噩噩,終於回到了夏棠的住處。

他張了張嘴,發出了一聲乾澀低啞的聲音:

“棠棠。”

“你進去吧。”

“我在外面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一晚上。”

說完韓北明忍住眼底的溼意,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夏棠卻突然拉住了他:

“韓北明,你今晚要不要跟我睡?”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鬼差日常生活

文歲

神秘的579局

太極以上

多金王爺竟要入贅

憶蘇州

歌宇的雙向暗戀

槐枯杳

城王妃來自中國

悠悠雨季

簡單學生

萬里長城的葉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