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懂什麼,我只是想看看你這兩日是否精煉武道,目前看起來還不錯嘛。至於剛入武道,硬生生抗了吳泗水全力一拳,剛入武道可做不到”,白練丘收了架勢頗為揶揄的說道。

“你小子,這事情辦得比我預想的要快!”

李慕搖搖頭,“是鬍子書幫了大忙,若不是他,我沒有那麼輕鬆的掌握胡茶村的局勢”。

“小姐這次急著催你回來也是這件事”。

“吳泗水那廝仗著皇甫家撇開了所有罪責,將軍茶的事全部推給了我們,說我們搶奪皇甫家的產業,這才耽誤了軍茶的採摘”。

“吳泗水昨日便被放了”,白練丘揹負著雙手看似雲淡風輕,但是周圍的氣流湧動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我這次帶來了胡茶村的新村長,他如果指認吳泗水呢?”,李慕問道。

此次將鬍子書帶來自然不是臨時起意,但事情的發展似乎超出了他的預期,這皇甫家在泰安城中經營多年果然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不夠,吳泗水雖然出手了,但是被石老打成重傷,畢竟是靖安司百戶,鎮撫使大人要見你”。

“既然事已至此,那白練丘莊主特意等我是想?”李慕明知故問,轉頭看著一旁早已恢復表情的那人。

這江南府鎮撫使雖然是左指揮使一系的人,但是由於右指揮使坐鎮泰安城,便早早不管泰安城了,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出手,以自已如今的份量恐怕是不夠楊紅鯉翻臉!

“你交出鬍子書,軍中貢茶不是小事。而且皇甫奇答應今後茶莊的事情不再過問,放你一馬”,白練丘面露嚴肅的看著李慕。

他再度皺起的眉毛,顯然這是楊紅鯉的意思,他沒有選擇了。

“你覺得我該交出鬍子書嗎,或者小姐該放棄他?”

白練丘不答。他比李慕更清楚這樣做的意義,看似鬍子書只是一個小小的“村長”,但是楊紅鯉費了那麼大勁連石老都出手了自然不能這麼輕飄飄的就棄了。

但,這已經是如今最好的法子了,現在翻臉就代表全面開戰!

“鬍子書不能交,小姐所圖並非茶莊一道,而是整個泰安城。就這麼交出去,以後還有誰敢為小姐效死命?”李慕直勾勾的看著白練丘,語氣堅定。

“誒,果真說服不了你,和小姐說的一樣”,

這些話他早已於楊紅鯉說過了,但...

白練丘輕舒一口,彷彿是放下了些什麼撫著額,“明日鎮撫使便會到泰安城,你明日便去見他吧,若是改了主意明早之前都還有機會。”

“哈哈哈,我好不容從乞丐成了人上人,如今立下大功我怎滴捨得死”,李慕笑道。

白練丘這話是提醒亦是警告,在泰安城靖安司內,安王一系的手伸不進去,如果死在了裡面,那便是死了。

“對了綠翹那丫頭這幾日時不時來我這莊上尋你,這事我倒要勸勸你,要明白本分,畢竟綠翹是王爺義女...”該來的總會來,在正事說完後兩人之間的氣氛稍微鬆了些,但此刻提到這茬的時候兩人都不由的有些緊張。

李慕一臉黑線,但是也只能聽著他苦口婆心勸他不要想一步登天,要腳踏實地之類的…

“停停停,白千戶,我只是把她當妹妹,我對小孩子沒有什麼興趣,你不要再說了”李慕一臉尷尬。

“這樣最好,總之你早斷了她的念想吧,對她對你都好”。

“以後我會盡量避開她的,您不用擔心了”,李慕緊接著連忙點頭。

白練丘這才放過李慕,看著遠處池塘裡的游魚感慨道:“你說你要不是梁人該多好,不是那些破落戶遞出來的刀該多好啊!”

李慕少有的沒有接話。

很多事情不是自已能決定的,出生有那就有。

出生是,那就一輩子都是。

“你不願意交出鬍子書,那你就要承擔後果”,白練丘最後還是一臉惋惜。

“你走吧,去靖安司之前先去一趟林伯那裡,記住咯”。

“謝過千戶”,李慕行禮離開。

讓我遠離綠翹,又要我去尋林伯嗎?

始終是自身價值不夠而已,若我是這泰安城城主,何需...

告別了白練丘,李慕一個人獨自走在這偌大的安王府之中,直至靠近了原本自已的那院子。

“紅妝,你說這李慕什麼時候回來啊,事情辦完之後也不傳個口信,剛剛我還問了張仁,他也...”

偏院中綠翹和幾個侍女的嬉鬧聲不絕於耳,顯然是等他好一會兒了。

李慕最終還是選擇先去見了林伯。

經過主殿時,看到花園中的楊紅鯉依舊一身紅袍,看著滿園的花兒愣的出神,又想起白練丘的話,便沒再去打擾。

林伯的住所很好找,離主殿楊紅鯉最近的院子便是。

老人彷彿等待多時了,在湖中釣著魚,時不時發出一聲嘆息,彷彿對魚兒不上鉤十分惋惜。

“看來你已經做出決定了”。

過了好半天才搭理他,但李慕依舊恭敬的行禮。見識過了石老叟的實力,他再面對林伯時再沒有了往日的隨意。

“小姐給你的”,林伯將一塊明晃晃的令牌丟給了李慕。

接過令牌,只見上只有兩個字,“靖安”。

“這是靖安司的司主令牌,本是王爺所持,那老頭子不敢動你”,林伯隨意說道,彷彿丟出的東西如一塊石子罷了。

李慕皺了皺眉頭,“那老頭是鎮撫使吧,靖安司真的這麼危險?”

“愚蠢,鎮撫使不假,但如今指揮使可有兩個,而且皇甫奇那邊需要你自已處理了。”

“那白練丘讓我去”,李慕終於失態了,雖然知道厲害,但如今卻是這靖安司司主的令牌都保不住自已。

他敢拒絕白練丘的大半底氣就是知道楊紅鯉肯定會保自已,畢竟自已才剛立下大功。但是林伯這話無異於給了他一盆冷水。

“是小姐的意思,你也已經做出了選擇”林伯很平靜的盯著他,話中意有所指。

想算計小姐,逼她保下你?如今賜你靖安司主的令牌,誰敢說楊紅鯉過河拆橋?

“所以這鍋我背定了。”李慕咬著牙,不甘的繼續問道。

“中了中了。是小姐的意思”。林伯興奮的取下魚鉤上的一條魚兒,毫不在意的說道。

就差赤果果的說你已經被拋棄了。

“所以不管我交不交出鬍子書,結果都一樣”。

“不一樣,交出鬍子書你會在茶莊安度餘生,不交出鬍子書你現在不是拿到籌碼了麼?

“這是小姐給你加的注”,魚被他隨手丟在魚簍裡後便再沒看一眼,他的目光又看向了魚線的遠端期待下一條。

“你們釣魚佬都是這樣,上魚的時候宛若珍寶,到了手中便隨手一丟嗎?”

“廢什麼話,你不走,我送你!”,這老頭的臉說變就變,擺手驅趕的樣子十分不耐。

還不等李慕推辭,一把拎起他轉瞬間便來到了安王府的門口。

“要不,再見她最後一面”?林伯看著手中李慕擠眉弄眼,他今天心情很好。

看著依舊在府門口等待著的馬車李慕心中便有了數,低頭對著安王府的正門行了一禮,“不必了”。

她並不想讓他再見綠翹一面,自已又何必自取其辱。

“公子,去哪兒?”趕車的還是王林,來送他。

聽聞這話,李慕拉開門簾的手頓了頓,但最終還是化為一句:“走,去白練丘那裡,我也只能去那兒了”。

馬鞭聲再度響起,比來時更急了一些。

當綠袍兒小人紅著眼眶追出來的時候,長街上只有滿街的塵土飛揚和笑聲依舊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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