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只見一個男人佝僂著身子此刻正全神貫注的在一張大案上奮筆疾書,見人進來也不搭理。

很瘦但很高,就算是弓著身子也要比他高出半個頭。雖然說修為越高的武夫越精悍,但是從他發白的胡茬和眼角明顯的褶皺可以看出他已經不再年輕了。

雖然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依舊標緻的千戶綠色雲紋袍讓人敬畏。

霎時間,只聽見毛筆在紙張上滑過的聲音,這主殿安靜的可怕。

“小東西,你過來,看看我這字寫得怎麼樣?”。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許是因為他真的感到疲憊不堪,又或是注意到李慕已經快要站著入睡了,那個人終於發出了一聲輕語。這聲音雖然輕微但卻如同黃鐘大呂一般,讓他身體裡平靜的氣勁為之震顫。

長舒一口氣應著聲音走到了案前,將目光自上而下掃向了桌面。

只是看著滿桌子的“死”字,李慕渾身的氣勁終於再也抑制不住充斥在這房間內。

柳默則是毫不在意失控的氣勁,而是拍了拍李慕的肩膀,“好小子,我在胡茶村吃了你這麼大的虧,關千山親自送你來又有何用?”

“噗~”李慕嘴角滲出絲血。

這老賊好不講武德居然用上了暗勁,本就失控的氣勁如何抵擋,僅僅一下就直接受了內傷。

“身體不好嘛,就不要站著,這才站了多長時間就吐血了,年輕人還是要多錘鍊心境”。

“剛好我正好認識一個名醫,他給你調理兩日,想來年輕人多吃點苦總是好的”,柳默笑眯眯的看著李慕,一副我吃定你了的樣子。

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李慕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但如今形勢比人強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於是露出一排被鮮血染紅的大白牙,笑容滿面大聲回道:“大人手下的百戶大人前些日子也是傷的不輕,我也恰好認識一位神醫,哈哈!”

李慕笑的格外瘮人,也格外的不知死活。

“小東西,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柳默頓時又驚又怒,他自然不會怕這少年瘮人模樣,就像猛虎豈會怕家犬嘶牙。但是你區區螻蟻憑什麼能朝著大象嘶吼?

李慕卻亦然不懼仍舊針鋒相對,咧了咧嘴,“回大人,小人自然是想活,但是皇甫公子怕是不會放過我”。

“哼,皇甫公子是何等人物,豈能和你一般計較,只要你和我一同效力皇甫麾下,明年吳泗水的位置便是你的!”

“感謝大人美意,但是小人恐怕吃不慣皇甫家的狗糧,沒有這個福分了”,李慕語氣明明十分惋惜,但是落到柳默的耳朵裡卻格外氣人。

他哪能看不出這柳默的意思,給皇甫家當狗到時候生死還不在皇甫奇的一念之間。

說的好聽要知道這每座城的千戶只有兩個編制,關千山都還掛著副呢。給自已升百戶吳泗水必然就出局了。這種皇甫家如此反覆,無異與虎謀皮。

“莫非大人能令小姐銷燬賣身契,放我自由?來日李慕定然為大人,為公子效犬馬之勞”。李慕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神色認真的問道,好似真的打算“上鉤”了。

但柳默這區區千戶自然不敢去找楊紅鯉,就連背後的皇甫奇也不敢輕易去捋楊紅鯉的虎鬚,只是想噁心噁心他罷了。

“哈哈哈,我這是一個建議,給你一個選擇。換個主人對你這北梁來的流浪狗,沒什麼難度吧?”柳默一開始也就只是想噁心噁心這小子,見到要攛掇自已去碰楊紅鯉連忙撇清關係。

見李慕默不作聲,如果不是皇甫公子交代,他柳默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那你今日是不想活著出這靖安司的大門了,是誰給你的底氣,在泰安城,在靖安司如此放肆?”

柳默終於沒了耐心終於不再留手,渾身氣息暴漲。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他一腳便踢斷了李慕的左腿,一手摁著他的肩膀讓他半跪在了地上。

此刻的他很是悽慘,僅僅片刻之間腳下地板寸寸碎裂,靴子早已染成了了深紅色,血水隨著裂縫流入黑色的泥土裡。

“有種你就在這裡殺了我!”

李慕沙啞的嘶吼,咬碎了牙齒,完全是靠著意志苦苦支撐著另一隻腳,這才沒有雙膝跪在地上。

好在柳默也沒有要李慕性命的打算,緩緩收了些掌力。“小子,我雖然不能殺你,但是我廢了你,安王府的小姐也不能說些什麼,知道嗎”?

“你要想好,如果你成了廢物,那安王府還會庇佑你嗎,你自始至終只是一條野狗罷了!”

“不管安王府的小姐還是城主府的皇甫公子,其實對你都是一樣的,或者說只是對你身後的執棋之人有興趣!”柳默看著身前依舊不肯跪下的李慕此刻心中也是有了些許唏噓,所以才破天荒的多說了幾句話。、

事已至此,若是今天沒有見到關千山李慕可能會順勢跪倒,畢竟只要能達成目的,在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做誰的狗都一樣!

骨氣?

那是留給屍體供人緬懷的,在自已死後都沒有一個人會記得自已,要那玩意兒幹什麼?

“你是我見過最強的第三境,也是最沒種的第三境!”

這充滿嘲諷意味的話語如同一根尖銳的刺,深深地刺痛了柳默內心最脆弱的地方,終於突破了他最後的防線。只見他怒目圓睜,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突然揚起手狠狠地扇向李慕。

\"啪~\"

隨著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響起,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猛然爆發出來。李慕根本來不及反應和抵擋,整個人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一般,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下一沉,雙膝跪地。

此時此刻,李慕已經到達了極限。面對柳默毫無保留的恐怖實力,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和絕望。似乎是認命了一般,他渾身浴血,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臉上露出一絲悽慘的笑容。然後,他拼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將安王令牌扔到了柳默的腳下。

\"小姐……小姐說過,拿著這塊令牌,我就能活命……\"李慕的聲音斷斷續續,在這緊張壓抑的大殿內顯得格外突兀。然而,柳默卻並沒有繼續動手,而是緩緩收起了手掌。他彎腰撿起地上的令牌,仔細端詳起來。

\"前司主令? 呵,我還以為是什麼稀世珍寶呢!可惜啊,現在這個東西可不管用了,你還是......\"

就在這時,從主殿的後方忽然傳來一道陰柔的聲音,帶著一種無法抗拒威嚴感的聲音:\"讓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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